古焕英大喊,你去哪儿?
你不是要我把他带回来吗,我现在就去。齐慕的声音从楼道当中传了回来,满满的都是愤怒。
齐玉打开门,惊喜地喊,看看,我没骗你们吧,她就是跟钟援朝在处对象。
砰!看到母亲杀人的目光时,齐玉缩着脖子退回房间,再多嘴一句,老妈就要来踹门了。
齐粟其实很担心女儿。
只不过天刚刚才擦黑,又是从小到大在这里长大的,安全倒不至于。
小时候,早几年她也会气匆匆地出门,不过也会找个地方偷偷吃点东西。
现在长大了应该更会照顾自己才对。
相反,看看正在急喘气的古焕英,更应该被安慰才对。如果齐粟追出去了,把老婆扔家里不管。
女儿哄好了,老婆能把家里的房顶给掀了。
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齐粟温柔地双手将扶在古焕英的肩上,好啦,明明是齐慕的问题,你就不要把自己气坏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求生欲已经很强了。
古焕英深吸了几口气,目光扫了的老大老二他们一眼,哼道:还不走做什么?还没看够热闹吗?
老大陪着笑脸,妈,瞧你说的,我们怎么就成看热闹的了?
老三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
老二也说,是啊,妈,老三不是去找她对象了吗,一会就该带回来了。
再看看老二他丈夫,还有点亢奋的样子,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有新人加入而亢奋。
大概是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来指点江山,又或是挑剔一下子。
齐粟看出他们的心思,摆摆手,回你们家去,老三的朋友如果稍稍明事理一些,就知道初次登门,晚上不是一个好时间。
我和你们妈晚上也不会见的。
老大带着儿子与老二一家子,这才悻悻离开。
齐粟这才有时间好好跟老婆沟通实际上是哄一哄,齐粟也是要面子的,当着女儿女婿的面,有好些话肯定也是说不出口的。
大姐想着明天一大早就要过来。
二姐在担心丈夫明天回单位的事情,你明天回单位来得及吗?
二姐夫惊讶地问,回单位?回什么单位?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要多陪陪老婆和闺女
二姐还高兴呢,不过丈夫马上又说,明天我们早点过来。
二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齐慕出门的时候,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外滚。
妈她总是这么武断,从来都不听别人说什么!以前齐慕想读高中,想考大学。
母亲原话就是,我们家这种情况,你别指望我和你爸能帮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只能告你自己。
这也就是为什么齐慕最后选了艺术类这条路,似乎只有这条路上才不会被父母权力的光辉所笼罩。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被责怪,太憋屈。
都怪老四
不对,都怪钟援朝这个怪胎,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冒充别人的姐夫去开家长会?他脑子坏掉了吗?
一路都在责怪钟援朝,不知不觉却来到了老师家的楼下,然后又来到了老师的门外,故作倔强地抹掉眼泪,听见熟悉的声音在里面问,老师,味道怎么样。
不好吃!邱婧一一贯喜欢说反话。
钟援朝又说,不好吃,你都吃了四个了?
明明很难过的齐慕哧地又笑了起来,就是觉得钟援朝和老师的对话很有意思。
老太太傲娇地说,你这个生煎馒头又不是特地做给我吃的,就是拿我来练练手,我为什么要觉得它好吃?
齐慕的心停了半拍,呼吸也停了,然后就有了剧烈的呼吸,似乎要把刚才没有吸进去的氧气在这一刻全部都给吸回来一样。
齐慕想到自己写的信,想到自己跟老师分享的那些琐碎,到最后不会全部都被老师拿给钟援朝一起分享了吧?
齐慕的指尖纠结的掐着,裤缝线,纠结着要不要进门,进去了之后又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钟援朝。
齐慕定了定神,还是敲响了门。
钟援朝开门看到齐慕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有点心疼她红肿的眼睛。
齐慕的目光只是轻飘飘的在钟援朝的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间,还瞪了他一下,然后就委屈地扑进了老师的怀里。
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邱婧一好像早就熟悉了这样的套路,也很有经验似的,一边抚着齐慕的后脑勺一边安慰。
囡囡受委屈了
不难过,老师在
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邱婧一曾经有想过,自己跟齐慕之间的感情,除了师生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把她当女儿?又不太确切。
经过几年的沉淀与思索后发现这个丫头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许这就是一种生命的传承与延续吧!
邱婧一希望齐慕好好生活,带着老师对这个世界的希望与期待,努力地生活下去。
吃包子吗?钟援朝在齐慕哭得正伤心的时候问了一句。
齐慕本来就生气,都是因为钟援朝。
钟援朝的包子,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