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火花,也不仅指相互之间的磨擦。
言语上的互动,和说话的小技巧,同样也能让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交流达到一个升温的过程。
比如钟援朝送齐慕回家。
齐慕心里明白,他们俩之间是没有什么的。
钟援朝也知道齐慕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可是外人看来呢?嚯他们俩都走一起了,肯定有那个啥。
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又比如老太太今天让齐慕去给钟援朝解围,不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会吗?
钟晳颜一声大嫂也达到了助攻的效果。
当然,一个劲地撮合肯定也是不行的,长时间撮合,会让当事人反感,忍不住跳出来澄清。
而钟援朝主动替齐慕澄清,一来是把她的话抢了,让她无话可说,那种憋屈的感受会让她有怨气。
钟援朝的澄清又是带着极强主观意识的,不是齐慕看不上我,是我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这种不要脸的半开玩笑,会让齐慕觉得又可气,又好笑,在她情绪凌乱的时候。
火花就出现了。
再加上明天的相约出行,钟援朝的主动在门口接,这样的小细节,那都是搞对象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齐慕的心已经在随着钟援朝的摆弄,逐步发生转变。
下午的时候,齐慕离开,钟援朝真的没有送。
不过钟晳是个顺杆爬的,明明还在洗碗,放下手里的活,大嫂,我送你!
齐慕羞得一脸血红,大叫,谁要你送,讨厌!
钟晳颜厚着脸皮跟着就追了出去。
老太太还有一引起疑问,拉着钟援朝说说话。
不过老太太向来是傲娇的,总觉得钟援朝不应该瞒着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当副厂长的?
钟援朝在老太太的面前也不会说假话,昨天副市长第三次找到我,我们才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了。
邱婧一愣愣地看着钟援朝,心里也是很满意的。
他的性格沉稳,做事心里有数,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有这样的心性,也不用担心他以后再被人欺负。
当然,最重要的是,钟援朝现在也有了可以保护齐慕的本钱。
不过邱婧一表面还是气呼呼地说,也不知道先打个招呼,害得我担心了一上午。
老太太是需要哄的,钟援朝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老太太就笑呵呵的了。
不过,老太太很快严肃下来,当了副厂长,以后的工作任务就更重了,责任也更大了。
钟援朝说,我这个副厂长,只管校办企业,这是我答应当副厂长的条件。
时间到了,我还是会离开罐头厂的!
如果是一般的长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肯定会劝,外面的世界哪有企业内这么稳定?
铁饭碗都不端,想做什么?去要饭?
我跟你说小伙子,外面的世道凶险得很,哪有单位上这么舒服?
但是邱婧一却没有这么劝,一来是她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二来嘛
她看了看钟援朝,你现在的见识和手腕,我相信你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的。
钟援朝也这么认为,不过他还是在用超前的认知在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这个世界。
钟援朝升任副厂长的公告在下午上班的时间贴出来。
所有人在看到公告的时候反应大概都一样。
他们最想看到的还是何贵以后再碰到钟援朝的表情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帮人真的太闲了。
中午在厂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林新河还沉浸在悲伤当中,看到公告上面的内容他把公告的字分开一个个地念,每个字都认识。
可是合在一起,他居然看不懂
钟援朝他凭什么当副厂长?
不过林新河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他赶紧朝学校的方向跑。
原本中午要拉着钟援朝庆祝的陈富荣看到钟援朝中午有事,于是就在办公室里听钟援朝召唤。
结果钟援朝居然来他办公室了。
以前是钟援朝给他倒水,今天钟援朝一进办公室。
陈富荣第一时间把钟援朝摁在了办公桌后方。
散烟、倒水,当祖宗一样地供着。
老陈,没必要吧?
陈富荣哼哼地冷笑,你嘴都快咧到耳朵了,想笑就笑出来嘛,这是你应得的。
钟援朝并没有得意忘形,点着烟,平淡地说,名义上虽然已经是副厂长,但是我只负责校办企业,其余的一概不过问。
陈富荣也很好奇,许多人上位了之后,凡事亲力亲为,恨不得拿特么个大k喇叭来通知所有的人。
但是钟援朝显然没这个打算。
陈富荣问,你这个副厂长当得太随意。
陈富荣知道钟援朝有顾忌,但也不好直接过问。
现目前这个阶段,钟援朝觉得有的话也没必要瞒着陈富荣。
湖城罐头厂当下的情况不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局面。
我一个副厂长敢去掺合这些事情,到最后被人当成炮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老实实地搞校办企业,我就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