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华廷斜着眼睛,瞥着沙发上,一脸轻描淡写的盛问音……盯,盯,盯。
盛问音被大伯盯得浑身不自在,咂咂嘴:“只是一点小爆炸,用的我自制的迷你远程炸弹,安在厕所的,最多就是让他的酒吧爆个水管,响个烟雾报警器什么的,我知道酒吧半夜客人多,不会伤到人的。”
简华廷死鱼眼道:“我说你之前怎么到了黑米的酒吧,就去厕所呆了半天,我还以为你便秘呢。”
盛问音:“……”
盛问音指着监控道:“我这已经算菩萨心肠了,你看这哥们,把总统套房都烧成什么样了,他是真想要我的命啊!”
简华廷随口道:“谁让你现在是血凤凰。”
金眷这时在旁边道:“不过,咱们只防着黑米,够吗?”
盛问音单手搭在自家小组长肩上,道:“另外三个还等着我的一个亿呢,在我定下要谁的货之前,他们不会动我的,放心吧。”
“不是这个。”金眷仰着头,一脸淳朴的道:“我是说,咱们这样冒充血凤凰,真的可以吗?队长,血凤凰只是低调,不是死了,我们这么打着她的名义出来招摇撞骗,她知道了,会不会跟我们没完啊。”
盛问音:“……”
祈肆:“……”
简华廷:“……”
简华廷深深的看着金眷,半晌,问:“你以为,血凤凰是谁?”
“啊?”金眷有些恍惚的道:“血凤凰不就是那个借了盛队的脸,到处打家劫舍,坏事干尽的越国黑道头子吗?”
盛问音:“……”
简华廷问盛问音:“你……从来没跟他说过吗?”
盛问音也有点懵:“我虽然没说,但我露馅都漏成筛子了,他看不出来吗?”
金眷到底不是特别笨,他听着两位领导的对话,突然恍然大悟:“哦哦哦,我知道了!难道是……”
盛问音松了口气,点点头。
“盛队和血凤凰本来就认识!所以血凤凰才总借盛队的脸,那这次盛队借血凤凰的身份,血凤凰也不会报复我们的,是吧?”
盛问音:“……”
怎么说呢,金眷这孩子,娃是个好娃,就是脑子是真不灵光。
她就非得把【我就是血凤凰】六个字,刻脑门上才行,是吧?
当天上午十点,盛问音带着祈肆,见到了庞疤。
庞疤神情复杂的打量了盛问音半晌,显然,昨晚对方一言不合就炸掉黑米场子这件事,让这个看起来弱质芊芊的女人,在庞疤心中更具分量了。
庞疤还亲自给盛问音开车门:“血小姐,请。”
盛问音眉目清淡,随意的坐了进去,期间,手机上交,戴上眼罩,该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俨然是一副贼好说话的样子。
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车子停在了一片郊外的山谷。
盛问音一下车,入目的,便是一整片宝蓝色的花田。
看花瓣的样式和大小,这应该是一种罂粟花的变异种,从小学习中医的盛问音,对植物,也有不少了解。
盛问音饶有兴致的跟庞疤攀谈起来:“看来庞疤先生这里,还有专门的生物学家呢,这变异的玩意儿,可不好弄。”
庞疤一愣,而后不禁惊讶:“血小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盛问音随口道:“进去看看吧?”
说着,她又对祈肆道:“你就在这儿等着。”
祈肆恭敬的垂首应下:“是。”
庞疤心里更加惊讶,这个血凤凰,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太狂妄,身边就带这么一个手下,居然还敢放心把人留在外面,她是真不怕他一进去就暗算她啊。
庞疤收敛住脸上没见过世面的大惊小怪,转而领着盛问音进了种植园里面。
中午是庞疤,下午是铁狙,傍晚是爆炸,三个种植园都参观完之后,晚上,盛问音回到了同一家酒店。
总统套房被炸了,她就住在普通房间。
凌晨十二点,她叫了送餐,不久后,服务员将餐车推了进来。
等到送餐员离开后,简华廷从餐车里面钻出来,看着茶几上,厚厚的一叠纸张,问:“画的怎么样了?”
祈肆还在奋笔疾书,盛问音从餐盘里打开一碗炒饭,一边吭哧吭哧的刨着,一边包着饭含糊道:“你催命啊,全程不能开定位,从车上到种植园,他们安了几十个信号屏蔽器,我俩得纯靠背下来的妃城地图,回忆出,去种植园的路,你以为容易啊!”
简华廷过去给她捏肩捶背:“知道你们辛苦,奖你一个么么哒,到底画得怎么样了?”
盛问音嫌弃的离大伯远远的。
沙发上,大概是用脑过度,祈肆这时揉了揉太阳穴,抽出两张纸,递给简华廷:“庞疤,爆炸。”
一张是去庞疤种植园的路线图,一张是去爆炸种植园的路线图。
盛问音又刨了两下饭,把一碗饭刨掉半碗后,把剩下半碗塞到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