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五张带着气味的纸币,被恪又美滋滋地拿了回去。
第二天晌午,十点。
祈肆坐在商务车里,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军部信息,薄唇紧紧抿着。
盛问音心急火燎的换上衣服出来,一出门,刚好撞到了小垃圾。
哎哟!
小垃圾差点被盛问音撞飞,他踉跄着站稳,一脸懵逼的道:宝!我去餐厅给你拿了早餐,你去哪儿?
盛问音一把夺过早餐,一边往电梯跑,一边道:祈肆来接我了,我们得赶去机场,今天回剧组!
冥这时正好打开隔壁的房门,淡定地走了出来。
电梯到了,盛问音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恪站在走廊,嘴撅得高高的,看着盛问音电梯往下,非常生气的跺脚:她走了!
冥扫了他一眼,摊手:我的早餐呢?
恪:
冥眯眼:还钱!
恪缩了缩脖子,做牛做马的扁着嘴道:那我现在去给你拿行吗
他说着,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垂头丧气的往电梯口走去。
冥觑着他要死不活的背影,道:你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恪一愣,回过头,对自家大徒弟道:狗蛋儿,你糊涂了,我们俩都是孤儿啊。
冥:
冥知道他的意思了,他问:想去香江吗?
简问恪一个箭步冲回来,抓着大徒弟的手蹦蹦跳跳:狗蛋儿!狗蛋儿!你最好了!你带我去香江吧!我们跟着宝去香江!
冥挥开他的手,沉声:去见一面你父亲,见完,我就带你去香江。
恪:
冥道:自己考虑。
说完,他关上房门,回到屋里。
盛问音一路跑到楼下,就看到酒店门口,祈肆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她一下子冲进去,对着祈肆憨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男人放下手机,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对前面的助理道:开车。
小助理发动车子。
祈肆看盛问音邋里邋遢的,嘴里叼着一个包子,两边脸颊鼓囊囊的,他便将袋子里的豆浆拿过来,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慢慢吃。
盛问音吸了口豆浆,嚼了两下包子,看祈肆好像没生气,胆子就大起来了:祈肆,我昨晚跟师父和师兄一起跨年的。
嗯。男人道:我知道。
盛问音继续嚼包子。
祈肆又道:我还知道,恪之前住在你家。
咳咳咳咳咳咳!
盛问音差点呛死,脖子直接开始往下缩!
祈肆抿唇,安抚道:没关系,他只是想找你玩,没什么错。
盛问音惊了,她恐惧的看着祈肆:你中邪了?
祈肆这时脸色沉了下来,他将手机递给盛问音,压低声音道:早上收到你二哥的信息,圣杯组织正式瓦解,存档资料里,上面查到了关于简问恪的更多信息,包括他的真实面貌。
盛问音直直的看着祈肆,缓缓的接过那部手机。
简华廷已经在简问恪家住了三天了。
早上,他去买了菜回来,拿着钥匙刚打开门,手指突然一顿。
将二两猪肉和一棵大白菜放到玄关台上,简华廷一边换鞋,一边对里面道:回来了?
客厅里,一道高大冷冽的身影,走了出来。
简华廷抬头看过去,下一秒,就愣住了:你是小冥?
灰眸男人对着简华廷的方向,有礼的鞠了一躬。
简华廷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将菜放进厨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哟,眼睛还没好呢?
冥没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只抿唇道:他走了。
简华廷一边洗菜,一边道:嗯,走了三天了,不过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不回来。冥道:他去了香江。
简华廷一愣,回头:他什么时候去的!
冥道:刚才,偷了我的钱,买了机票,跑了。
简华廷:
冥看了看手表:上午十一点的航班,您现在去机场,还能见到他。
简华廷随便擦了擦手,直接就往外走。
咔哒。
大门关上,冥站在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往回走,走进了简问恪的那个房间。
房门打开,屋里,另一个冥,坐在那里。
门外的冥走进去,他灰色的眸中,夹带着嘚瑟的笑意,他用属于自己的清朗声音,得意的道:狗蛋儿!我已经见过他了!你可以带我去找宝了吧?嘿嘿嘿!
冥眯了眯眼,沉默的看着眼前,用着他的脸的恪。
或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比起其他人,模仿他的脸,外形,举止,动作,恪都能做的几乎一致,与他本人,不差分毫。
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语气嘲讽:还鼎鼎大名的阎王呢,呸,还是我厉害吧,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哪有我有本事!你说是不是!
冥没有作声,认不出很正常,连他自己,险些都认不
冥一顿,突然间,他的眸子,看向了恪的身后。
屋里突然寂静了下来。
下一秒,恪倏地一动,身形一侧,身后,一道凌冽的杀招已经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