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这一块,盛问音的业务也不是很熟练。
但是她觉得,用点夸人的成语,声音低一点,尾音长一点,应该就是撒娇了。
反正祈肆有时候压低声音,拖长尾音跟她说话,她每次都会心软!
盛问音一个劲儿的拽着冥的被子,直到快把他的被子都拉掉了,男人才黑着脸,寒声道:都死有余辜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问音扁着嘴拍床:带我进宫嘛!带我进宫嘛!带我进宫嘛!
她手劲大,人也没轻没重的,眼看着不太结实的骨架床都要被她拍塌了,冥愤然道:简问恪那套撒泼打诨,你倒是无师自通!怎么不去找他!
盛问音哼了一下鼻子:你以为我没去吗,他可比你好骗多了!但他不是不在吗?我去问了,人家说他昨天进宫后,就没出来了。
冥愣了一下。
盛问音继续薅他被子:师兄将军将军师兄
闭嘴!冥被她吵烦了,沉默片刻,似乎思索了一下,而后道:先出去。
盛问音瞬间就跳了起来,兴致勃勃的道:你同意啦!好好好,我去外面等你!你快出来啊!
早上九点钟左右,盛问音一摇一晃的坐在了将军府的马车里,哼着歌,跟着她师兄,一起进宫了。
宫中繁华宏伟,盛问音趴在窗户边,偷偷看着外面的风景,飞鱼形状的宫檐,道路两旁皆是红墙绿,道具又漂亮又假。
盛问音越看脑袋越往外面伸,片刻之后,她后领被人拽了一下,打了很多粉底的冥不悦的道:莫要丢本将的人!
盛问音笑呵呵的连连点头,乖巧的跟个假人似的:嗯嗯嗯嗯嗯。
马车沿路走了二十分钟,他们终于抵达了上书房。
守在上书房门口的老太监,看到冷将军来,连忙上前来请安,卑躬屈膝的道:皇上正在召见罗国使臣,将军您快这边请,侧殿备了茶点,您好生歇歇,奴才这就去通报。
冥淡淡的嗯了声。
老太监手脚麻利,过了不一会儿,就过来说,皇上召见。
盛问音跟在冥的屁股后面,从侧殿出来,而刚出来,他们就碰到了罗国使臣离开。
盛问音愣了一下,看着前方,那意气风发离开的五名T国队选手,眼睛稍微眯了眯。
没想到她穿成了丫鬟,T国队的人,倒是穿成了罗国的外交官,哼,主办方吃屁!
五名T国队员没看到盛问音,双方擦肩而过,盛问音跟着冥,踏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内,坐于龙案之后的一国之君,端起手中的茶杯,微微浅酌一口:来了。
低沉的嗓音,熟悉至极,盛问音不受控制的抬头一看,瞬间,就与祈肆那双幽沉晦涩的墨眸,四目相对。
盛问音:
原来昨天晚上那个负伤的杀手,真的就是皇帝啊。
盛问音无语了,她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帝都是些什么毛病,白天好好的龙袍加身,晚上却要跑出去打打杀杀。
皇帝的晚上,不是应该后宫三千,一一宠幸吗?
咋了,主办方经费不足,没给祈肆安排上?
冷将军面色冰冷,微微颔首行礼:拜见皇上。
年轻的一国之君将茶杯搁下,随口道:赐座。
很快,老太监就带人搬了椅子过来。
冷将军坐下后,上首的帝王又问:身子可好些了?
冷将军低眉顺眼:劳陛下挂心。
两人十分客气,友好尬聊。
盛问音在旁边听得差点困了,这个时候,下面宫女送来了茶点。
在那宫女即将靠近龙案时,盛问音脚尖倏地往前一勾。
宫女失去平衡,当即整个人往前一扑,就要摔倒。
盛问音忙一手搂住宫女的腰,一手接住糕点盘,虚伪的阻止了这场由她一手造成的意外。
大胆!旁边的老太监声音都吓尖了!
宫女立刻跪下来认罪。
盛问音放下糕点盘,假装自己也要跪,但收手的时候,她小拇指故意擦了一下皇上的茶杯。
瞬间,茶杯倾倒,茶水流了出来,打湿了祈肆的衣摆!
一国之君立刻站起身来,脸黑得都快滴出墨了。
冥忍住笑,起身将盛问音往自己身后一拉,虚假的道歉:家婢鲁莽,陛下恕罪。
皇帝墨色的眸子微敛,而后一挥衣摆,凉凉的道:若无正事,卿家告退吧!
说着,他绕过龙案,直接朝着后殿走去。
盛问音看着祈肆离开的方向,对偏过头,正在暗爽的师父道:我去个厕所。
说完,麻溜的跑了出去。
后殿里,一国之君屏退了左右,站于榻前,正在解着龙袍的扣子。
房梁上,盛问音抱着柱子,伸长了脖子,正在往他衣服里偷窥。
看不到,还是看不到,转过来点,你倒是转过来点啊!
什么人!
突然之间,下面的一国之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就快脱完的衣服往内一拢,抬起头来。
一瞬间,他就跟房梁上的女色狼四目相对!
盛问音看反正都穿帮了,一咬牙,干脆直接跳下去,抓着对方的衣领,把人家的衣服一把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