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
手脚活动差不多都打开了。
盛问音背着绳子,一个助跑,开始行动了。
她的身体倏然往前一冲!
几乎同一时间,一头埋藏在河底的鳄鱼,看准机会,仰头露出尖锐的利齿。
盛问音早已看到那头鳄鱼的位置,或者换句话说,她是故意冲着这头鳄鱼来的。
在鳄鱼仰头的瞬间,她一脚,踩在了它的头颅上。
踩中的瞬间,就是她借力的时候。
另一条腿往前一迈。
毫无意外的,再次踏中另一条鳄鱼的身体!
十几米宽的小河,她连跨了九步,几乎等于在用鳄鱼当脚踏!最终,顺利到达了河对岸。
一整套动作,她花了不过区区十秒不到。
另一边的祈肆,嘴角浮出浅淡的笑容。
盛星涵和盛星狂立刻啪啪啪狂鼓掌!
王翔和段洺直接看呆了!
盛问音到达对面后,并没有停止。
她在地上捡了块石头,解下身上的绳子,用石头绑在绳子的一角上,扔向对面。
石头带着绳子,砸在了对面河滩上,被盛星狂捡了起来。
盛问音又爬上了旁边的那棵大树,一路爬到了几乎最顶端,然后将绳子的另一角,绑在树顶粗壮的枝干上。
好了。
盛问音单脚踩在树上,冲对面比了个ok的手势。
对面的盛星狂回了她一个手势,然后爬上一颗大石头。
盛星涵也跟了过去。
盛星狂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抱住盛星涵,同时对下面的三人说:我们给你们做个演示。
说完,他搂着盛星涵,在石头上助跑一下,然后两人一起,往对面一荡。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蜿蜒的弧线。
几秒钟后,两人平安到达了对面。
盛星狂放下盛星涵后,找了个高点,自己又荡了回去。
王翔和段洺已经傻了。
盛星狂站在石头上,看着两人问:你们俩谁先?
段洺吓得赶紧后退两步。
王翔说:我先吧。
盛星狂说:好。
这回因为是抱着一个成年男人,盛星狂稍微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托着王翔,平安抵达了对面。
王翔一落地,就看向还在树顶上,随时检查绳子是否松动的盛问音。
现在,王翔对这个女孩,是彻底服气,并且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强,真的强!
盛星狂又把嗷嗷叫唤的段洺,和始终镇定的祈肆接了过来。
等到最后,包括行李都带过来后,盛星狂自己也过来了。
盛问音这才将绳子取下来,然后自己从树顶爬下来。
她一下来,王翔连忙夸赞:真是高手在民间!
段洺这会儿还吓得不轻,一直在拍胸口,顺嘴就接了句:可是失手在阴间。
王翔:
盛星狂一巴掌拍在段洺背上,不快的说: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段洺都要哭了,他扭手捂了捂自己发疼的后背,眼泪汪汪的嚷嚷:一点安全设施没有,我差点以为我就交代在这儿了!
驻扎营里。
丁少校面带微笑,抬手说道:走吧,去接他们。
导演和一些节目组工作人员,连忙拿起摄像器材,一股脑的都跟上。
出营地的时候,丁少校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那位盛老先生呢?他去吗?
一个小兵连忙去通知。
过了会儿小兵回来,说:那位老先生,和那位盛先生,说他们就不去了。
丁少校也没当回事,吆喝道:走吧。
众人上了越野车,一溜的车子,疾驰而去。
另一边,营帐里。
盛苍尧听着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神色不虞,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那就见面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脸色依旧很差。
盛儒问道:祈伯父说什么?
盛苍尧沉声说:说是关于音音的事,祈肆想我们两家老人,一起谈谈。
盛儒蹙眉:祈肆?
嗯。盛苍尧说道:他早就知道了,DNA检测,也做过了。
盛儒一愣:那检测结果
不肯说。盛苍尧冷笑一声:说是见了面才说。
盛儒沉吟下来。
盛苍尧从简易的行军床上站起来,拿起旁边挂着的外套,说:走吧,去机场。
盛儒一边替父亲穿上外套,一边问:真的不想见她一面?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
我也舍不得。
盛苍尧叹了口气:但祈肆是个稳重的孩子,他既然提出这种要求,还特地打电话请他父亲和我开口,说明,他一定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我就听他一回。
盛儒不再说什么,伸手替父亲撩开帐帘。
傍晚的丛林出口,亮如白昼。
盛问音远远的就看到那边有灯。
她先看了看旁边的祈肆和盛星狂,又看了看后面快累瘫的段洺王翔。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盛问音突然一个加速,赶在另外两队叛变之前,火箭一般的冲向终点。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