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打了电话回来,就看到营地里,气氛似乎不太对了。
怎么了?他问。
盛问音瞥他一眼,没理他。
盛星狂和盛星涵倒是想说话,不过瞅到姑姑不善的眼神,又把话咽回了嘴里,闷头收拾行李。
十分钟后,大家启程。
盛问音同样走在最前面开路。
走了一上午。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找到一处溪边暂休。
盛问音生了一早上祈肆的气,到中午时,气默默的消了。
在盛星涵和盛星狂忙着做午饭时,盛问音就叼着一根草,走到祈肆身边,坐了下来:喂。
祈肆看她一眼。
盛问音下巴努了努,指着盛星涵和盛星狂的方向:他们都叫你叔叔,其实你和他们以前就认识,是吧?
祈肆嗯了一声,没有隐瞒:辈分上,我算他们长辈。
盛问音挠挠脸:所以他们才叫我姑姑?
祈肆一愣,豁然看向她。
盛问音挑眉:你没听到吗,盛星涵说漏嘴好几次了,叫我姑姑。可是为什么是姑姑?不应该是阿姨吗?我和你同辈,叫你叔叔,叫我阿姨。
祈肆眉头蹙了起来,沉默片刻,道:他们乱喊的。
盛问音看着祈肆,打量起来。
这时,盛星涵做好了的饭,喊道:祈叔叔,姑姐姐,吃饭了。
盛问音对祈肆说:看吧,又喊了。
祈肆没说什么,他起身,朝盛问音伸出一只手,想拉她。
盛问音白了他一眼,没让他拉,自己撑着膝盖站起来,朝盛星涵走去。
午饭吃的也是果子,不过加了一些草叶子煮汤。
盛星狂十八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点东西根本吃不饱。
吃完后,他又去灌了一壶溪水,勉强果腹。
盛问音自己其实也没吃饱,自从进了雨林后,她一直都处于半饥不饱的状态。
不过她会自我调解,加上以前在盛家,有时候放学晚了,她回家也是没饭吃的,忍的多了,其实也就习惯了。
姑姐姐,喝水。盛星涵接了一点水过来,让盛问音喝。
盛问音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瞥着盛星涵,还是很好奇:是你们那边的家乡话吗?称呼阿姨叫姑姑,我知道有些偏远的乡村,当地话里,称呼会混着说。
盛星涵眼睛突然一亮,早上的时候,姑姑问她这个问题,她就没回答上,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
没想到姑姑自己琢磨半天,居然想到这个答案!
她赶紧应承道:对对对,我们老家就是这么称呼大一辈的女性长辈的!
盛问音皱着眉说:真奇怪。
盛星涵讪讪:都是土话,土话。
盛问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盛星涵心想有了正当理由了,胆子也大了,干脆直接喊:姑姑,你去哪儿?
正在树下休息的祈肆,和正在溪边接水的盛星狂,猛地同时抬头,朝她看去。
盛问音手里玩着自己的折叠刀,头也没回的说:等着。
盛问音一离开,盛星狂连忙跑过来,问盛星涵:你刚才
盛星涵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盛星狂听完挠挠头,嘟哝:姑姑,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盛星涵马上瞪她哥:不许说姑姑坏话!
盛星狂便闭了嘴,他又扭头,看那边树下,还在闭目养神的祈叔叔。
盛星狂小声问:祈叔叔,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盛星涵也朝祈叔叔看去,然后摇摇头:祈叔叔的反应,有些奇怪。
盛问音去了十分钟才回来。
回来时,她手里提着个袋子。
盛星涵和盛星狂看到那袋子里的东西,一下子都愣了。
怎怎么这么多虫子?
盛问音将一包虫子打开,丢进锅里,然后端着锅去了溪边。
她把虫都洗干净了,然后回来,用另一个平底锅,往里面放了点油。
锅和油,都是那些匪徒的东西,锅这两天一直在用,但是油,盛问音是私藏的,平时根本不拿出来用,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奉献。
几分钟后,油锅里,一条条品种不一的虫子,被炸得又圆又胖。
炸好后,盛问音自己夹了一条虫子,丢进嘴里尝了尝。
觉得味道淡了点,又往上面珍惜的撒了点盐。
然后递给盛星狂和盛星涵:吃吧。
盛星狂和盛星涵瞬间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盛问音抖了抖手,催促:吃啊,我是看在你们把我当长辈的份上,我照顾晚辈,才给你们做的,补充蛋白质的,很有营养,盛星涵你有伤,要多吃点,还有你盛星狂,你饭量大,你也多吃点。
盛星狂、盛星涵:
盛星狂和盛星涵满脸都写着抗拒。
盛问音看他们不吃,直接就不高兴了。
她生气的端着锅,去找祈肆了,让祈肆吃。
根本没有参与战争的祈肆:
真的好吃。盛问音认真的跟祈肆介绍:不信我吃给你看。
她又吃了一口,然后用筷子夹了一条胖胖的虫子,殷勤的送到祈肆嘴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