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好了。”妍妍忽然抬起头，将选好的图案给茶茶看，“这个小兔子的怎么样？”
茶茶看了眼妍妍挑选的图案，裸粉色打底，有的手指上是小兔子，有的手指上是小花，粉粉嫩嫩，很有少女心。
见状，她道，“没有问题。”
程言皮肤白皙，用这个颜色也不会显黑。
挑选好款式之后，茶茶便给他做起美甲。
妍妍全程都很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手，有时会抬头看向茶茶。、
“你好厉害呀。”妍妍道，“做出来的美甲跟专业的差不多。”
茶茶道，“你喜欢就好。”
妍妍自然是非常喜欢的。
她一直摆弄自己的手，仿佛怎么看都看都看不够。
“我们来拍照吧。”妍妍道，“这么好看的美甲，不记录一下可惜了。”
“那我去拿相机。”
茶茶正准备起身，妍妍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
当茶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我跟你一起去。”
“好。”
茶茶没有拒绝。
似乎意识到什么，今晚的妍妍格外粘人。
拍完美甲的照片后，妍妍又拉着茶茶一起去拍合照。
晚上，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宛若感情笃深的好姐妹。
灯未关。
妍妍望着天花板，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记得我吗？”
离别总是伤感的。
从妍妍反应不对劲开始，茶茶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会记得你，不止是你，你们我都会记得。”
“呜呜呜呜，我好喜欢你呀。”妍妍哭啼啼的揽住茶茶的胳膊。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忽然，妍妍神秘兮兮地说。
茶茶表情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沉默几秒，妍妍徐徐开口，“其实，我们几个都是因为你才出现的。”
“因为我？”
茶茶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一层原因。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自己的离开才导致程言的精神受到伤害。
从而分裂出多个人格。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她。
“我们都很喜欢你，可惜我们和你是没有办法共存的。”妍妍惋惜地开口。
茶茶回来，程言的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程言的症状缓解，那么他们也就不复存在。
这是难以两全的事情。
妍妍道，“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能跟你做好姐妹，我这辈子值了。”
看着一张顶着自己男人的脸说要跟自己做好姐妹，茶茶有些无奈。
不过却也清楚，妍妍是程言的一部分，却也是个相对独立的个体。
“好。”茶茶点点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妍妍已经变成了程言。
茶茶睁开眼，看到橙橙正温柔盯着自己。
她挪了挪身体，扑在他的怀里。
程言熟稔的将人抱住，随后温柔地问道，“妍妍来了？”
“嗯。”茶茶耳朵贴在他的胸腔，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语气有些低沉，“妍妍是来告别的。”
似有所感，程言道，“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
茶茶想了一下，说道，“有啊，她给我们留下了回忆。”
程言点点头，“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生命的常态是离别。
有些人的出现，或许只是路过你的世界。
却也会在不经意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接下来的时间里，茶茶跟程言似乎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谁也没有提起其他人格的事情。
生活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直到某天下午。
茶茶接到了来自学校的电话。
电话那头，辅导员说：程言聚众打架，且不知悔改，希望茶茶能够将他带回去好好教育。
听到程言打架，茶茶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小狼狗人格惹的事。
说起来，他也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茶茶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去了学校。
教学楼辅导员办公室。
茶茶推门进去的时候，程言正站在辅导员办公桌前，除了他之外，还站了一个男生。
男生个头不算高，脸上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受的伤不轻。
程言拽的不行，看到茶茶出现，眼神一闪而过的怔愣，随后又傲慢的收回目光，抬了抬下巴，一副不服从管教的模样。
看到他这样，茶茶有些无奈，在心底默默扶额。
调整好情绪后，茶茶走上前，“老师，你好，我是程言的家人，请问他犯了什么错？”
辅导员似乎没有想到茶茶这么年轻，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程言的姐姐？”
茶茶唇角勾起淡淡弧度，语气很平静，“我是他的妻子。”
此话一出，辅导员愣住了。
程言同学这算是英年早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