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宸煜走到床边,还未伸手就看到床上的突然一道光闪过。
他下意识的闭眼,再次睁眼时床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她长发披肩,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冷光。
褚宸煜的目光顺着她的身体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
白茶!
竟然是她?
果然是她!
怎么会这样?
褚宸煜震惊的看着龙床上睡着香熟的人。
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记得。
可是她怎么会变成一只猫呢?
褚宸煜看着睡梦中的人,眼神里布满了疑惑。
系统看见这一幕,瑟瑟发抖。
它要不要告诉宿主,只要她一睡着就会变身呢?
还是不了吧。
不然宿主会把它打死的。
一夜结束。
第二天,茶茶睁开眼,伸出肉嘟嘟的猫爪子揉了揉双眼。
嘶。
褚宸煜怎么在这里?
一大早看到他那冰冷的脸,茶茶觉得自己顿时猫生不妙。
褚宸煜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亲眼看着眼前的肥猫从猫变成人,然后又从人变成了猫。
简直是太玄幻了。
太监进来时,刚好看到这惊悚的一幕。
一人一猫对视。
皇上,该上朝了。他开口。
褚宸煜点了点头,面冷峻。
临走时,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装死的猫,嘴角微微勾起,派人看着它,要是它敢偷偷溜走,就打断它的腿。
小太监点了点头。
茶茶虽然躺在床上,但还是听到了褚宸煜的话。
该死的臭男人。
要么想着剥她的皮,要么想着打断她的腿。
茶茶表示:她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猫。
做猫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朝堂上。
众位大臣为了江南水患的事争吵不休。
褚宸煜身居高位,目光漆黑,脑海中全都是白茶的样子。
做人也好,做猫也罢。
她似乎一直都是那副慵懒的样子。
只是...
三年前,他派人打听过,镇北王的确只有一个儿子。
也就是说,白茶确实是男儿身。
想到这里,褚宸煜周身的寒气不觉加重了许多。
朝臣们敏感的察觉到皇上面色不虞,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安王褚宸安主动请缨,起奏陛下,臣弟愿带人去江南,处置江南水患之事,还望皇兄同意。
夺嫡之战中,安王和废太子是争夺的最厉害的两个人。
而废太子昏庸,若没有褚宸煜,登上皇位的很有可能就是安王。
只可惜,褚宸煜最后杀出重围,成了皇帝。
一些安王的心腹虽然不服,但终究没说什么。
皇弟有心了。褚宸煜看着褚宸安,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这件事朕已经有了决断,此事交由户部侍郎杜延全权负责。
此话一出,朝野上下皆举目。
谁人不知,户部侍郎杜延是镇北王世子的心腹。
自从镇北王失踪后,陛下性情大变,连带着杜延也遭受到了牵连。
如今,陛下竟然又开始重用他了。
这究竟是何用意?
难不成镇北王世子回来了?
不怪那些大臣们担忧。
着实是茶茶在京时,经常会私下捉弄众位大臣。
甚至于一些人的家底都被她摸出来充公了。
她行事不拘小节,随性洒脱,常常搞得许多大臣都对此抱怨不已。
偏偏皇帝又对她宠爱的紧。
众人敢怒不敢言。
直到她消失,京城这天才算是彻底的明朗起来。
可是如今陛下的举动却让人怀疑,当初那位镇北王世子,是不是又回来了?
退朝后,褚宸煜迫不及待的朝着养心殿走去。
褚宸安看到这一幕后,眼底闪过深思。
太尉公孙修走上前来,不知安王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褚宸安收敛情绪,冲着他笑了笑,皇兄深谋远虑,本王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公孙修道,安王可知近日后宫可有发生大事?
褚宸安摇了摇头。
他并未收到消息。
早朝褚宸煜突然重用杜延是他预想不到的。
这个杜延,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是水泄不通。
当初,任凭他用什么手段,始终收买不了他。
谁知,这样一个铁面无私的人,竟然敢为了镇北王世子当众给皇帝难堪。
他也因此降为户部侍郎,挂着这样一个虚名,他却也自得其乐。
如今,皇帝再次重用杜延,很明显是有了新的打算。
究竟是什么呢?
朝臣们想了许久都未想通。
养心殿。
褚宸煜看着怀里的猫,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全福,准备一个盆,然后打一桶温水。
全福闻言,乖乖照做。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