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回去当催眠师，我和莎莎去给你捧场。”
他已经自动幻想到了以后的生活，只要莎莎能回来，只要他们三个人能重聚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幸福的。
他跟莎莎去给笙笙捧场，他们不再受黑鲸的束缚了，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萧然却也心疼着笙笙，他知道笙笙说的是实话，她原本真的打算一辈子待在a市，以她的智商，她待在a市完全是在耽误她。
她走出a市明明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楚家那一群人也舍得把笙笙送到a市。如果笙笙没离开a市，他们有可能不会认识，更不会有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笙笙这一路走来得付出了多少？
“打住。”楚笙只一眼，便知道萧然在想着些什么。
她走到了玻璃前，看着对面的房间，漫不经心地说着：“萧然，我以前生活没那么苦，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
她只是换了一条路走而已，都是她的选择，包括她跟着公孙历城去黑鲸，全部都是她的选择，没什么辛苦的。
她在a市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多悲惨，以前过得挺正常的，她混到了a市没人敢惹她，好多人看到她都直接绕路走。
一直待在a市不见识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起码也不会有危险，平淡地度过一生。
萧然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没。”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笙笙不觉得辛苦，陪着她一路走来，他看着都心疼。
他见证了笙笙所有的不易，看到了她的辛苦。
萧然走到了楚笙身边，跟她一起看着外面的楚青山和许莎莎。
许莎莎缓缓醒了过来，她坐在靠椅上，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一滴泪水顺着她的小脸流了下来，划过嘴边，泪珠挂在了她的下巴处。
她楚楚可怜的，本就闪亮的眼睛更显得亮眼，眼睛亮亮的。
楚青山站在旁边，没敢打扰许莎莎，让她平复着情绪。许莎莎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他给她缓神的时间，让他逐渐能分清现实与幻境。
幻境中的回忆影响了她的感官。
过了一会儿，许莎莎整理好了心情，她抬起了头，看着楚青山：“尼山老师，为什么我很想哭？”
“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她低低地说着：“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哭？”
“而且，我好想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两个人。”许莎莎说着：“他们对我真的很重要，可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如果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
她自责地说着：“都是我的错，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楚青山斟酌着用词：“莎莎，你不要急。”
“之前的记忆被封锁太久了，可能一时之间很难回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刚才在幻境中看到的也只是你的一小部分回忆。”
“我已经打开了这个闸口，你曾经的记忆会慢慢浮现在你的脑海中，逐渐，你会记起所有的事情的。”
催眠无法让许莎莎想起所有事情，只能让她想起一些画面，顺着这些画面，她会逐渐想起来过去的回忆。
“为什么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刚才在梦中看到的事情？”许莎莎低声问着，她只能感觉到悲伤，梦中的她一定哭了。
楚青山有些尴尬，催眠不是他做的，他自然很难说出理由。楚笙的水平，以及她催眠的效果，也不是他能轻易预测的。
最后，只能说道：“你刚醒来，还没有完全适应，你适应现实世界之后便能记起来了。”
他叮嘱着：“不要急，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你只能顺其自然。”
“嗯。”许莎莎点了点头。
吴夷和许源柱走了进来，楚青山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解释了一下许莎莎最近可能会头晕的原因。
“好。”吴夷点了点头。
吴夷和许莎莎先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楚青山和许源柱。
许源柱谨慎地询问着楚青山：“尼山老师，想要加固莎莎的催眠只能让她重新想起过去的事情吗？”
楚青山点了点头：“是的。”
他为了说服许源柱同意让许莎莎接受催眠，只能说谎之前的催眠没有成功，需要加固催眠，否则会对许莎莎的身体造成伤害，她的大脑很难分辨出哪些是她的回忆，哪些是她幻想出来的事情。
如此下去，许莎莎的大脑肯定承受不住，后果难以预料。
许源柱果然立马答应了催眠的事情。
他胡编着，如果想加固催眠，对许莎莎影响最小的办法便是让她重新回想起过去的事情，重新将之前的回忆封锁一次，让她彻底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这种方法最为稳妥，对于许莎莎的伤害也是最小的。
许源柱犹豫之后答应了，他现在一直以为他会重新加固许莎莎的记忆封锁。不知道许源柱是怎么说服许莎莎的，大抵也是骗了她。
“过几天我会为她安排催眠，回去之后让许莎莎好好休息，保证充足的睡眠。”楚青山说着：“这次我会让她彻底忘了过去的事情。”
“好。”许源柱点了点头，应着：“麻烦尼山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