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被秦牧这么一说，她竟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诛妖的英雄。
再一次弹琴的时候，她竟然能够听到自己琴曲之中的肃杀之气！
曾经出县的琴曲，在今日她这样截然不同的心境弹奏之下，竟然到达了达府！
秦淮楼之中异象连连。
琴曲化作的音符在空中不住的跃动着，
秦淮楼众人俱是惊诧不已！
“小小姑娘今日得半师指点，出县之作竟然达府了！”
“看来半师还是很有本事的......”
“哈哈哈，就是咱们的半师实在是十足的不解风情了，居然能理解成下战书？哈哈哈哈，下战书？”
一番话，把小小说的小脸通红。
可她的眼睛却很亮。
“我......我就是要和半师比试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的捏紧了小拳头，“我刚刚就是在跟半师下战帖，半师理解的没错！”
众文人：“.........”
一个个的今日的怎么全都吃错药了？
然而等到他们想要找秦牧弹奏的时候，却发现秦牧早已不在了原地。
秦牧先前在的那地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巾帼不让须眉！”
小小看着那一张纸条轻轻的笑了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当中盛满了欢愉。
她仿佛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楼中的其他姑娘看向小小的目光也都变得羡慕不已。
“小小如今有了这一达府的琴曲加持，日后的身价可就更高了。”
那小小听了附近众人的话以后却哼了一声，“我，我是要去战场杀妖的！怎么......怎么可能还要说什么身价不身价的？！”
她义正言辞。
可似乎是因为寻常时候一直都性格软弱的厉害，此时此刻只说了两句话，就面容涨的通红。
一群人只是诧异的看着她。
诛妖？
那个老吓人的玩意？？
就她？
一个从青楼出来的，如今只有童生文位的小女子？
一群人都怀疑小小的脑子是坏掉了！
然而秦淮楼中的姑娘们却忍不住的又用一种十分钦佩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从楼子里出来的，除去伺候男人之外什么也不会。
可如今小小似乎多了一项技能——诛妖？
虽然只是放在脑子里面想想，可那也依旧惹的一群歌女们大呼小叫起来。
......
另外一边秦牧忽悠着小小上舞台演奏琴曲之后，就立刻冲出了秦淮楼，去带着自己丹田当中的老者寻找诳天之人去了。
和小小比，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
那老者本来以为秦牧是当真要去与那一个叫做小小的歌女比试琴艺，可没想到秦牧转头就自己跑了。
老者是当真看不懂秦牧的，于是在秦牧的丹田之中大呼小叫，“你小子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人家小姑娘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
秦牧方才误解的那一出，让老者差点心肌梗塞。
就算是他这个老头子都能够看出人家小姑娘想要干嘛，可秦牧这家伙却直接说成......战？
明明是风艳异常的男女之事情，老者完全想不到秦牧是怎么把这种事情理解成下战帖的。
秦牧的黑眸之中却只是一片沉静，“您知道我大周当中有多少的类似于秦淮楼这样的存在吗？”
老者：“？？”
这个和他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自己是在嫌弃秦牧这家伙实在是太耿直了吧。
和大周不大周的有什么关系？
秦牧继续道：“每一个城池当中都有数十个，不说别的地方，单单是京都当中大大小小的就至少有一百来个......”
“如果按照每一个楼子当中五十个姑娘来算的话，那京都这地方就至少有五千个个能识字念书的人不干正事，成日的只知道风月行事。”
老者：“......”
老者被秦牧的一番话说的糊里糊涂的。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牧摊开来说：“我大周现在特别的缺人，因为缺人，我们现在在和别的国家抢人，拼了老命的抢人，没道理这大周的人却要闲在家中不出力。”
老者：“......”
那只剩了神魂的老者坐在秦牧的丹田当中，当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就没有见过秦牧这般的、这般的......这般什么呢？
若是让他找一个形容词，一时之间的还真的不好找。
可是老者总觉得秦牧这家伙实在是诡异异常。
盯上别的国家的国运，盯上别的国家的国民，这些都无所谓。
可是秦牧现在居然还盯上了自家楼子里面的姑娘？
还要她们上战场诛妖？
一想到那些穿着娇娇柔柔，身上只披了一层轻纱的姑娘们，嘤嘤切切的长城边上对着妖族喊一声娇滴滴的杀，老者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