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大楼,无数的闪光灯迎面扑来。
媒体记者一拥而上。
墨震晟眯起眼睛,身后的保镖迅速上前,在墨震晟四周围出一个保护圈,隔绝媒体的接触。
媒体们的提问汹涌而至:
“墨先生,请问你对顾小姐17岁时的生活作风作何评价?你真的不在乎她未婚生子的经历吗?”
“墨先生向顾小姐求婚,是一时冲动还是一场炒作?墨先生可否对网友们详细说明一下?”
“墨先生当众承诺,顾小姐的孩子若是找回,会捐出40%的财产当做酬金,请问这只是说说而已还是认真的?”
“今日墨氏财团股东在凌晨时分集体抛售股票,导致蒸发百亿资产,据说,股东是因为不满墨先生与顾小姐的婚事,才会做出这种举措,墨先生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墨震晟一语不发,眸色阴冷。
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媒体们宛如蜜蜂,在他后头嗡嗡叫着,尾随而来。
保镖们严防死守,坚决不让这些媒体靠近,他们别想碰到墨震晟的一片衣角。
“顾小姐私生活混乱不堪,人品不端,小小年纪到处乱搞,之前还爆出过三角恋的绯闻,娶她这种女人,墨先生难道不担心婚后会戴绿帽子吗?”
提问者的话音刚落,墨震晟开车门的动作停顿一下,缓缓转过身去。
他那双厉色的眸子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阴鸷。
身后的媒体在这一刻骤然噤声。
“刚才那话,谁说的?”
墨震晟阴沉沉的问道。
没人敢出来承认。
刚刚说话的人太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很难分辨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记者问出来的。
墨震晟冷冷的扫视在场这些媒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轮不到你们下定论。我对她无条件信任,与其担心她给我戴绿帽,不如担心你们的饭碗还能不能保住。”
墨震晟杀气加重,周围气温仿佛骤降几度:“我允许你们在我面前发出提问,不表示允许你们为所欲为。听好了,每天晚上睡她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评价她的好坏,无关之人,最好学会闭嘴。”
记者们被墨震晟气势吓到,在这一刻纷纷鸦雀无声。
墨震晟说得对,是因为他允许,这些记者才有机会站在这里“围攻”他。
实际上,只要他一句话,足以让全市的媒体行业对他俯首称臣,然后只写对他有利的报道。
但他没有这么做,是给这些记者一次公平采访的机会。
墨氏的经营危机波及面很广,很可能会给本市的经济带来重创。
他作为墨氏的负责人,允许记者对他的工作能力发出质疑。
但是,这些人若是滥用这个公平原则,借机羞辱他心爱的女人,他不会心慈手软。
面对墨震晟这一身杀气腾腾的火焰,记者们哪里还敢再“乘胜追击”。
再追击下去,别说工作,怕是小命都要保不住。
墨震晟在外的风评极差,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对仇人赶尽杀绝,众人都知道他一旦残忍起来,会有多么恐怖。
不要成为墨震晟的仇人,这是行业内的人都应该熟记的潜规则。
眼看这些孬货一个个偃旗息鼓,不再做声,墨震晟这才坐进车里,猛踩油门,傲然扬长而去。
……
顾言汐系着围裙,拿着小木勺,站在厨房的汤锅前,尝了一口味道,咸淡正好,可以关火了。
自从在国外的医院苏醒后,她就开始了独居生活。
由于国外的食物实在太单调,不如中餐好吃,于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学会了做饭。
不过,她的技术平平,只会一些简单的料理,好在这点小本领,已经足够应付一日三餐。
她忽然想起陆轩文来。
陆轩文的做饭技能,要比她高超多了,不管多么复杂的菜谱,到了陆轩文手上,从不会翻车。
顾言汐曾怀疑陆轩文是否找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私下拜师过。
掐指一算,陆轩文已经有三天没联系顾言汐,顾言汐也暂时不想主动去联系他。
现在,正是和陆轩文隔开距离、划清界线的好时机。
顾言汐被墨震晟当众求婚,陆轩文肯定在现场目击了此事,随即,他就这么销声匿迹,估计是因为太生气,从而需要一个人找个角落静一静。
顾言汐心想,自己实在没必要去搅他清静。
但是,有个小疑问在顾言汐心底蔓延。
依照陆轩文的性格,他怎会那么轻易地退出竞争?
陆轩文平时跟墨震晟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境地,如今,墨震晟竟敢坏他计划,陆轩文理应会做出凶猛的反击。
两头鲨鱼在猎食中相遇,怎会不战斗一番就退场?
陆轩文的撤退太过悄无声息,太过宁静,让顾言汐琢磨不透。
难道说,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陆轩文,导致他无法与墨震晟做出正面决斗。
也许吧,不管怎样,顾言汐现在想倾尽全力去关心的人,只有墨震晟一个。
她欠陆轩文的那些人情,只能尽量用金钱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