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视线从谢凡摊开的掌心，顺着朝上看去，正对上他认真的双眼。
唇角噙着笑容，惊蛰接过糖。
“干嘛呀，本来也没往你身上想，你现在这样，倒是让我觉得……”
“什么？”谢凡也有点紧张。
“挺好的。”
惊蛰捏着一颗糖，直接塞进嘴巴里面，浓郁的麦香带着甜甜的味道。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又没有好处。”
谢凡收回手，连带着将麦芽糖收回来，顺手放在桌上。
“肯定有目的，见招拆招，实在不行……”
谢凡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边上惊蛰就直接接过来：“不行不行。”
“？？？”
谢凡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忍不住轻笑：“其实，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不大。”惊蛰觉得化解最开始那段时间的浮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压力。
抬起头，她瞧见谢凡脸上的担心，笑着说：“不是在猜测林市长想做什么吗？”
话题被惊蛰给重新拉回来。
谢凡没顺着来，询问了心里的想法：“我更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学习冬天保育鱼苗的呀，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惊蛰边说，边给了谢凡一个带笑的眼神。
“我知道你让方刚他们买山，为的是之后将木炭烧纸方法兑换后，不至于被其他人控制。”
“猜对啦。”惊蛰含着糖：“你还猜到什么了？”
“后面你再将事情告诉林市长，我才不出为什么，那倒不是尽量瞒着才比较好？”
尽管谢凡全程配合，可目的为什么，他也还是想不通。
惊蛰盯着谢凡的眼神十分认真，微微歪着头，室内灯光照映在眼睛中，显得十分明亮。
“你是不是被我同化了呀。”
“同化？”谢凡更迷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情况自留山基本上属于各个村庄，没有买卖情况。”
谢凡一愣，倒是实实在在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或许是大寨村的那座山最后成了工厂旗下所有，让他潜意识的以为，山是可以买卖的。
惊蛰像是看出来谢凡的疑惑主动解释。
“大寨发现的那个煤山算起来也不是买卖出去的，煤厂现在属于国有，最多算是将分给村子里面的山又收回去了。”
谢凡听完，脑海里面回忆着情况。
“照你这么说，我不会多想是因为大寨的特殊情况，那方刚他们呢？”
现在现想，从他们提起这件事情开始，方刚他们表现出来的都是开心，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意思。
惊蛰忍不住感叹：“这或许就是冰城特殊的地方吧。”
“你知道？”
“之前你们出去的时候，我跟洋蕊不是有出去逛过？当时就发现冰城特别自由，之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可今天见到方刚跟林市长之后，我猜估计跟他们的合作模式有关系。”
被惊蛰这么一点拨，谢凡脑海中将已知的情况汇总一遍，慢慢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按照你这意思，双方现在都在相互试探想要甩掉对方，你兑换给方刚他们的条件不就没用了。”
惊蛰没说，她也是半道见到林市长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
“所以，能不能顺利交换成功，就要看林市长这边给不给力。”
“你想从林市长这边下手？”
“也不一定啊，如果林市长这边先有突破，没准我就站稳他这边，直接推翻要帮方刚他们的心思。”
谢凡：“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
惊蛰点头：“一开始确实挺纠结的，现在倒是没负担了，说到底，各自都有自己的目的。”
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谢凡倒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惊蛰见她这么情绪，惊蛰补充：“你要是觉得在这里面尴尬，事情下个阶段结束，你先回去？”
“我陪你一起。”谢凡缓慢摇着头：“逃避不是我的风格，我跟方刚他们的感情，不会强迫你跟我一样。”
“你不觉得为难？”
或许是宗门思想还残留，尽管师傅很独，但是师门宗族连带的事情看到的太多，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谢凡笑笑不说话，外头看着外面的天：“时间不早，想吃什么？”
意思十分明显，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或许是脸上的疑问太过于明显，谢凡又多解释了一遍。
“以后有关双方的事情，你决定就好，不用再跟我说。”
“嗯？怕你偏心？”
“我怕我的言行会影响你。”谢凡边站起来边说：“我认可我们双方的友情，不过我们以后来往的机会，不会太多。”
话说到这里，惊蛰显然已经明白谢凡的态度。
“不是要去吃饭？”惊蛰应了他的心思，决定不再提这个事情。
谢凡笑着帮她把衣服拿起来：“走。”
“不出去了吧。”
惊蛰坐在那不想动：“我今天来的时候，听到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