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在吗？”
惊蛰站在门口，直奔主题。
“你谁啊？”看起来陌生的人，立刻就引起在场看门人的注意力。
“谢凡，这个是给方刚的信，现在立马送过去。”
为了表现自己的热情，谢凡在来过之后，大雷就提前吩咐地下的人，会来这么一个人，能说出名来，肯定是本人。
头天谢凡回来的时候还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她听，就觉得很别扭。
倒是没想到现在帮上忙。
“着急的事？”来人拿着信有点怀疑，可手摸着薄薄的一张，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
“恩，现在送，顺便借用一下电话。”
“电话现在可贵……”
惊蛰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章毛票塞给他。
拿到钱，那人立刻倒退：“我去送信，你带她去打电话。”
“行。”
惊蛰跟着过去，时不时就能察觉到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就在这，不过你要打给谁，先说清楚。”
“还有什么讲究吗？”
“你要是干坏事，这电话打出去，之后找的可是我们，所以得问清楚，我们现在都是好人，不能沾染坏事。”
要是搁在平时，惊蛰听到肯定忍俊不禁。
可这个时候，她伸出去的手停住了。
“也就是说，电话从你这边打出去，不管是从哪里都能查过来？”
“当然，一户就一个电话号码，一查就能查出来。”
惊蛰听清楚这一点，立马收回手：“那我不需要了，谢谢。”
“啊？”
那人听到这，第一个想法就在猜测，这女人一开始肯定是想搞什么幺蛾子的。
“你等等！”
等人回过神来，想要将人给叫住的时候，那人就发现，之前站在这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人呢？”带着心惊追出门，除去看到一片衣角，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
惊蛰按照原路返回。
重新站在林市长的家里时，没直接回去，而是在其中某个房间里面找到了电话。
将心中所记文件上属于她们那组织大院的电话，立刻拨出去。
电话通的很快。
“找谁？”
“杨队长要没命了。”
惊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挂断电话，闪身从一边窗户里面跳出去。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惊蛰见有人来检查，趁她进门的同时重新回到小月带她去的那个房间。
坐在房间里面，她走的时候什么姿势，现在回来小月还是什么姿势。
惊蛰瞧见这一幕，松下一口气。
只是这气还不曾舒完，视线就定格在地面上。
小巧的脚印湿漉漉的印在小月脚边。
惊蛰视线顺着往上看，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等走到小月面前，依旧保持着昏睡的模样。
惊蛰冷着脸，伸手直接扣在她的喉咙上。
“什么时候醒的？”
小月紧张之下，睫毛颤抖快了几分，看到这一幕，惊蛰空着的另一只手，食指和无名指便贴在她的眼睑上。
“你们林市长带回来的那几个男人里面，有一个受伤的，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你要是继续装下去，没准就会变得跟他一样。”
手用了几分力气。
下一秒，惊蛰就看到她扭过头，躲开双手睁眼看着她。
惊蛰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镇定，也看到了沧桑。
“我不会说出去。”
惊蛰捏着她的下巴：“哑巴才不会说话。”
“我可以帮你。”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就帮我。”
“不管干什么，你们肯定是想要离开这。”小月因为紧张，整个人的声音都变的很干。
“你有办法？”惊蛰问完就自己摇摇头：“不对，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惊蛰声音越来越慢，小月忍着下巴上的疼痛，开口正要询问的时候，就感觉嘴巴里面被塞进来一个东西，入口即化，根本来不及反应。
紧接着惊蛰就松开手。
“放心，不是让人变哑巴的药，只要你乖乖当哑巴，这药就没用。”
小月双手扶着脖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少了很多，被吓的脸色苍白难看至极。
“来人了。”
声音落下后，房门就突然被推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看着屋里，浑浊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在这是干嘛呢？小月你是不是又偷懒呢！”
小月扶着椅子站起身，克制着自己浑身颤抖。
“是爹让我带客人来这里休息。”
“是吗？要想坐着去前厅，别来这。”
“可是……”
“出去。”
惊蛰站起身，倒是离开的利索，经过那老人身边时，隐隐约约闻到了她身上带着的刺鼻味道。
很熟悉的味道，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两人刚一离开，老人就伸手将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