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谢凡也不知道是她一开始就想这么说，还是听到苗静云说了什么后，才这么说的。
一时之间，谢凡也不知道是该开口还是不该开口。
惊蛰心里倒是直接将这事给翻篇。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苗静云。
“你不是回去了？”谢凡见她没有要提的意思，也就没再多说。
“啊，我来这是找你有事的。”兜兜转转，惊蛰总算是能将这次来的目的说清楚：“就上次你在国营饭店做的那个鱼，我跟小雪准备好了一切，大厨晚上有时间吗？”
惊蛰眉眼带笑，笑眯眯的盯着谢凡。
“就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重要，民以食为天。”
“行，晚上做，我等小寻回来跟她说一声。”
“不用，小寻今天是跟小雪一起去学校帮忙的，我让小雪见到人之后说了。”
“你都准备好了。”
“那当然。”惊蛰神情得意，垂眸才瞧见谢凡手里拿着工具：“你这是打算去哪？”
“下地干活，不去煤场，生产队那还是要去的。”
“哎呀！”惊蛰轻轻一拍脑袋：“我差点忘记了。”
鱼塘上工作时间闲散，倒是完全忘记这一茬。
生产队上工要按时按点的。
“那赶紧走吧，希望咱们这会能悄悄混进去。”
“好。”
……
煤场边上。
马德明领着王主任从侧面直接徒步上山，没经过大寨村口。
走着这山间刚踩出来的道，王主任四处打量。
“如果后续真的要合作，那这边的路要赶紧修起来。”
镇长在一边附和：“这事有申请过，正在规划路线准备呢。”
“恩，那要抓紧，我算了算上次去村子里的路线，跟咱们这的路线一对比，路程少了不少。”
“主任记性真好，是这样没错，山正巧是夹在县城跟大寨村侧面的，单单论距离，那肯定是这边山要近。”
马德明看着前方：“主任，咱们要到了。”
“好，这片山当真不小。”
等王主任凑近察觉到眼前有些简陋的环境后，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就是大寨村举办的煤厂？”
这厂房，也太简陋了。
马德明来跑过不少次，比镇长知道的多点。
“因为咱们这矿是露天矿，挖一层少一层，所以当初这煤场就没安置的简陋了点，原本是打算等山上山下路修好之后，再正经在山脚选块地方，把厂房给办起来。”
“有计划就好，前期困难也能理解。”
王主任走上前，按理说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应该立刻被看到才对，靠近才发现人都正在背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站在阴凉地下面，在说些什么。
马德明上前，一眼就瞧见被人群包围着的迟父，抬手正要吆喝，王主任直接给拦下来。
“听听说什么呢。”
迟父回来煤场有两天了。
但是这两天的时间都没见到过大队长，以至于他在休息期间指导的工作已经被人给顶替掉。
是个不怎么熟悉的人。
要说是真有本事的人，坐这位置迟父也不说什么。
可昨天一天看下来，他之前严令禁止，再三嘱咐的情况都没了。
看看那一个个赶工出来的煤球，迟父终于忍不住。
继续这么下去，完全是煤场在自掘坟墓，不管是做什么，口碑信誉才是第一次。
可现在，原煤跟黄泥的比列，是越来越相近了。
要是少量原煤就能带燃打量黄泥，也不至于煤资源现在这么紧张。
迟父没忍住，终于是找这个新的，姓张的知道想好好说说。
谁能想到两句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怼回来。
“现在煤场指导是我，我也是为了煤场好，像你之前那样浪费原煤，就算是再多两座山也不够用，我这是节省。”
迟父皱起眉头：“可原煤分量不够，很大可能根本燃烧不起来！”
“你不在咱们这么做也卖到现在，一点事情都没出，怎么到你这就烧不起来？”
“这……”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心有不甘，气我抢了你指导位置，可这事是大队长吩咐的，毕竟你在家休息那么久，不能让全煤厂的人等你一个。”
迟父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情绪被他几句话给操控。
“我现在说的是制煤的问题！”
“那我觉得你该先学学怎么做人。”
迟父：“你现在是非要跟我抬杠，不去正视问题？非要我把话说白？同样的原煤，制作出来的煤球就用原本一半的量，剩下的一半呢？”
话题提到这个上头，张指导整个人的神色才有点紧张。
“你知道啥，这用量啥的都是有规定，你哪只眼睛看到原煤数量对不上的！”
“我不是第一天干这个，之前不管，就单单昨天挖上来的原煤跟制作出来的煤球就对不上号。”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趁着大队长不在故意耍你之前指导的威风，大家伙，该干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