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前也没这么多讲究。”春来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心里不断向着该怎么离开。
惊蛰话上不饶他:“我们家讲究,所以你不讲究就成了小偷,虽然说那本子是不值几个钱,可上面记的东西是我爸从市里带来,为大寨煤场好的主意,你没问过就看,万一哪天这泄露出去,被有心人算计,怎么说?”
“这话都让你说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春来利索的认错:“是我手贱,我以后肯定问过再动。”
迟父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情景,想上前帮春来说一句。
他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春来是煤场的人,还能想着让煤场不好。
这不可能。
前脚还没走出去,后脚就被媳妇给拽住,扭头看过去,就瞧见迟母正瞪着他,那意思很明显,不让他去。
这空档,春来见没人替他说话,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
“要吃饭了,叔、婶,我就先回家了。”
迟母这才松手,迟父上前两步:“那我就不送你了。”
他觉得有点尴尬,也不留人吃饭,将人送出去就算完事。
等将人送走再回头,就看到院子里头一众人正盯着他看。
迟父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干啥这么看我。”
“看你老实过头了!”迟母瞪他一眼,扭头就进了厨房,林桃跟在后头。
迟父一头雾水,疑惑的靠近立冬。
谁知道立冬一扭头气呼呼的就拽着立秋走了。
“哥,咱们继续去玩。”
他还不在院子里踢,而是跑去院外头去踢。
“他这是咋了?”迟父看向惊蛰。
“心里有气,气你不信他。”惊蛰猜测。
“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人家来做客,你上嘴说人家是小偷,以后煤场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爸,你替人家尴尬,人家心里头不知道怎么想的,你自己养大的儿子,你不信立冬信外人,我是立冬我也生气。”
“小孩子知道啥……”
“我去找大哥回家吃饭。”惊蛰扭头也不愿意跟父亲说了,讲不通。
迟父看向谢凡:“这一个个的,都吃火药了?”
身为未来女婿,谢凡没办法扭头就走。
索性现在没外人,这才将煤场现如今的情况说一遍。
迟父走了大半个月,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听完谢凡说的话,迟父显然是不相信。
“会不会是你多心?兰花爹没准就是想瞅个机会就能煤场,他又插手不到煤场里头去,煤场那几个都是我看着教出来的,不可能不可能。”
一边蹲在压井边刷小乌龟的惊蛰听到这,就知道父亲现在听不进去劝,觉得教的都是好孩子。
“谢凡,你来帮我接水。”惊蛰直接将谢凡给解救出来。
迟母端着馍篮子出来:“吃饭了,桌子收拾出来。”
经过迟父身边,将东西重重放下数落迟父一句:“你迟早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迟父:“……”
“你啥时候也门缝里头看人?你都没跟他们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不行?”
被全部人否定,迟父刚回家的喜悦都淡了不少。
惊蛰见两人吵起来,这才捏着小乌龟站在俩人中间。
“吃饭了,爸,你吃完饭不是还要整理资料?怎么改煤场你都计划清楚了?”
“明天休息,没啥大事,大队长定的时间是后天,我后天再去就行。”
惊蛰扶着母亲过去,边走边冲父亲提议。
“既然不用去煤场,爸你明天一大早带着资料去找大队长,有什么安排,提前跟大队长说一声,这半个月没在,万一煤场有什么调整过的地方呢。”
这话倒是让迟父清醒过来:“你说的没错,那我还是要抓紧。”
迟父扭头就钻进屋子里,迟母看着忍不住念叨一句:“要吃饭了,你现在用什么功。”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留下这一句话,就闷头进了屋子,找出纸笔来刷刷刷的写着。
也是父亲当上煤场指导后,惊蛰才意外知道,父母学历竟然都不低,当初都是大学生毕业。
当初说是为了融进村子里,才对外说不认字。
惊蛰猜测,可能是环境使然。
那会的大学生,好像真的不值钱。
……
隔天一大早,惊蛰跟着父亲一起去公社。
“爸,一会说完你跟我去看看鱼塘,现在规模看着可大了,之前那废村被收拾出来,现在全改成鱼塘,卫叔也正计划着如何排渠呢。”
迟父这才才想起来:“你别说,煤场以后的污水排放也要专门找条道,说是污染严重,时间长了影响土地,那可不行。”
现在他都忍不住庆幸,当初幸好把煤场坐在山上。
不然按照他从市里学来的东西,煤场排放的污水要是坏了庄稼地,那可真就得不偿失。
“不然到时候让卫叔帮忙看看,这污水可得注意。”
山上瀑布那条河流蜿蜒而下,可是连着山脚下的河。
两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