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瞧见在场坐着的惊蛰,脑子里忽然串起一根线。
“说起来,咱们今年这山怪的很,先是惊蛰在山上掉洞里发现粮食,紧跟着又摸出墓陵,后头惊蛰上山又抓到野猪,这些年过,有谁听说过村里人在山上抓到猎物的?现在又是惊蛰发现的原煤?”
咋什么事情都跟惊蛰有关系呢?
这话一出,在场四个人全部视线都盯在惊蛰身上,还别说,压力怪大的。
“可能……我运气好。”
惊蛰睁着眼睛瞎掰:“我也发现,自从跟江强离婚之后,我好运压都压不住。”
要这么说,几个人想了想,还真是。
惊蛰起运真的就是从跟江家离婚开始。
如果真是惊蛰好运,那是不是很有可能,山上有矿是真的?
大队长内心忽然激动起来:“那我找人上山挖挖看?”
迟父回忆着之前在煤场干活了解到的知识:“煤矿勘测要确定深度跟位置大小,最后再分析出储存量,再决定值不值得开矿办场。”
“不是挖到就算?要算位置,那这煤矿都在地底下,咱们咋知道?”
“我倒是会,你们要是相信我,我就跟着去。”迟父难得主动开口。
“那这事就好办,你只管时候怎么弄,我带人跟着你干。”
迟父有点紧张的将需要准备的工具和人数报上去。
惊蛰除了最开始需要回答的结果问题,其余时间全部都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父亲说话。
人说起擅长的事情时,眼睛里所散发的光芒都是不同的。
几个人最后定下上山挖矿井的时间和人选,单讨论这些就费了大半天时间。
毕竟要确保煤矿真实性之前,还要保证这消息不能泄露出去。
选人就要选嘴严实的才行。
……
两个生产队长对这件事情都很期待。
事情定下来,当天下午就带着人上山去挖井,迟父总指挥,一行人哼哧哼哧干了几天,连村里人都觉得不对劲。
惊蛰这天刚从地头回来,就被人拽住。
“惊蛰,你爸这几天天跟生产队上山,老晚才下山,这是干啥呢?”
“干活呀!生产队不是在排新渠路线,住我们家的知青看我爸没事,就拉去一起帮忙。”
这是之前就想好的借口。
毕竟挖渠这事全村都知道有这个计划。
“真的吗?我看着咋不像?之前挖渠的好几个人都搁家闲着呢。”
“人是生产队长定的, 有问题你应该去问大队长,问我怎么知道。”惊蛰应付了两句就想走:“我要回家帮我妈带妹妹,先走了。”
那人还想拦,惊蛰已经先一步离开。
刚到家里,就瞧见以往很晚才回来的父亲正蹲在井边洗着脸,满脸开心高兴。
“爸。”
迟父回头看了眼惊蛰:“确定了!储存量足够大,完全能支撑开矿、办厂。”
一时激动,迟父又说了很多惊蛰听不太懂的话。
惊蛰总结下来,就是大寨迎来了一波好时候。
迟父:“大队长他们已经回去打报告,想国土资源厅正式申请开采权,这自留山是咱们大寨的,这一步也就是走个过程,二队长已经带人在山脚那边清理荒地,打算空出办厂的位置。”
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好,惊蛰也忍不住跟被父亲情绪感染,跟着乐呵。
全部人都以为这件事情稳了。
当天晚上,县城打报告回来的大队长怒气腾腾的叫走上山挖井的全部人。
去的时候还以为能收到好消息的迟父,回来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惊蛰看到感觉奇怪:“爸,你这是怎么了?”
“小寨也上书申请了开采权!”
“小寨怎么知道……”惊蛰顿住:“不对呀!这山现在不是属于大寨名下吗?”
“是!小寨现在耍无赖,硬说这山是大寨小寨各一半,死活不承认之前拿河换山这件事,本身自留地自留山这是就是村里边自行安排用处,现在到好,给了小寨钻空子的机会。”
“可当初换山不是跟组织上报备了?”
“是不算,自留山只是分给村里人,山权还是归归家,山上自产物归村里,但是村里没有资格分配。”
说来说去,就是之前换山这事不算数。
“大队长回来都气疯了,还有一点……”
“什么?”惊蛰察觉到父亲脸上的为难。
迟父纠结道:“大队长觉得这消息是你传出去的?”
惊蛰恍然回神:“这事消息有可以隐瞒,小寨是怎么知道的?”
“大队长申请时撞见小寨生产队长,他说这消息是他们村里一个叫毛根说的,那人不是之前在你手底下干活?”
“不可能。”惊蛰想也不想就否认。
“为啥不可能?”
“我这几天都没见过毛根,连句话都没说过,他怎么可能从我这知道煤的事情。”
迟父是相信自己女儿的:“我肯定是信你,可现在大队长怀疑咱们。”
“我去找大队长。”
“你去干啥?”
“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