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被说的不好意思。
惊蛰将小刀递给谢凡：“只有这个，凑合着用吧。”
是她从空间找出来最旧的一把，其他的匕首尖刺之类的，都太花里胡哨。
现在想想，当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收藏好看的，真正用的时候全是废物。
立秋诧异出声：“姐，咱们今天晚上要吃蛇吗？”
“恩，怕不怕？”
“不怕！”
惊蛰看着俩人在学校一天，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玩了什么。
“去把书包放屋里，压井那打水洗洗脸，看你们小脸都脏成什么样了。”
“啊！还要写作业。”
这一声叫出来，立秋跟立冬就赶紧钻进屋子里去。
匆匆忙忙洗脸，水花相互打了两人一身，再嬉皮笑脸的进屋，坐下正经写作业。
谢凡站在一边看了全程，嘴角挂着的笑容一直没收，被惊蛰抓个正着。
“你笑着多好看，平时也别总冷着一张脸。”惊蛰建议。
“那……我以后多笑给你看。”红着耳朵说完，谢凡就立刻蹲下。
有些激动的手握着小刀，在蛇皮上划歪两下才强逼自己稳住心神。
惊蛰蹲在边上：“要帮忙吗？”
“不用，你坐着歇歇。”
冷静下来后，谢凡手上动作就利索多了。
小刀破腹，一点点将内脏清理干净，直接在砖头上，一刀两节的将蛇给刴成小指长短。
剁完足足有一大盆，将蛇段倒进盆里清洗，随后换干净的水浸泡，紧接着谢凡又将鹌鹑杀了，褪毛清理内脏，单独用井水泡着。
“我还要再上山一趟。”
“啊？”惊蛰正看得出神，听到谢凡这话觉得奇怪：“现在上山干什么？”
“摘点木耳香菇，现在入秋，山上有不少东西能吃，一起炖着味道好点。”谢凡第一次动手，自然想十全十美。
“那我陪你？”
“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见惊蛰一直望着他，谢凡主动指着鹌鹑：“你留在家帮我把鹌鹑先炖了，一会跟蛇一起口感肯定更好。”
一瞬间，惊蛰有些恍惚。
“你也喜欢鹌鹑跟蛇炖？”
“蛇肉没多少滋味，蛇羹拿鹌鹑汤当底料更鲜，你刚刚不是说想喝鹌鹑汤。”谢凡有些奇怪。
惊蛰记忆有点混乱：“我说过吗？”
“恩，你没事吧？”
惊蛰摇头：“我没事，炖鹌鹑我能行，你不是要上山，快去快回。”
谢凡瞅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拎着迟家的小篮筐上山去摘东西。
也是在山上的时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太多，才没能将东西给准备完全。
谢凡又上山了，惊蛰将洗净的鹌鹑捏着腿拎起来，正打算自己做回厨屋的主，小雪抱着干草就进来。
“姐。”
惊蛰身形一顿：“你回来了，抱干草干什么呢？”
“我想再多垒一个鸡窝，省的鸡下蛋的时候都挤在一起。”
说到鸡窝，惊蛰想到自己今天带回来的一个，伸手指过去：“那还有一个，你看看能用吗？”
小雪视线看过去，却被缩成一团浑身刺的刺猬给吸引住，放下干草就小跑过来。
“这是啥呀！”说着上手要去碰。
“别。”惊蛰及时喊住她：“那是刺猬，刺会扎手，以后给你养着玩。”
“真的吗？”小雪从鸡窝里抽出一根短棍，戳在刺上，刺猬缩得更紧了。
她正好奇着呢，抬头就看到压井边上有个什么东西正仰头伸着四肢。
“那是啥？”
惊蛰看了一眼，先将手里的鹌鹑放回盆里，走到压井边上捡起乌龟，刚刚还费劲要翻身的小乌龟察觉到有人，立刻缩起四肢。
“这也给你养，小乌龟，估计刚刚没留神想跑。”
乌龟壳上绑着的花绳还在呢，可不耽误小乌龟四肢伸出来能继续在地上爬行。
小雪惊喜到不行，左看看小刺猬，右看看小乌龟：“真的可以养吗？”
如今规定可太多，小雪担心。
惊蛰听到这点，迟疑一下：“那就悄悄养，告诉家里人都别往外说。”
“好！”小雪答应的痛快，这才有时间问：“姐，你刚刚拎着鹌鹑要干嘛呢？”
“哦，我啊，我打算去炖鹌鹑汤……”惊蛰愣住。
小雪顺嘴接过话：“那我来吧。”
“不用，其实我行。”这破脑子，话说多了就老忘事。
“那姐你烧锅。”小雪立场很鲜明，坚决不能让迟惊蛰下厨，她进厨房就一个作用，烧火！
惊蛰：“……”
她也想掌勺当回大厨。
……
谢凡回来的很快，等进了迟家厨屋，瞧见小雪踩着板凳正搅汤呢。
灶前，惊蛰在烧火，火光清楚照应出她小脸上的不爽。
“我回来了。”
小雪已经从姐姐嘴里边问出情况，知道今天是谢凡做蛇羹。
她在那之前看过蛇段，就算知道已经死了也觉得害怕，到现在都没敢动。
这会见谢凡回来，顿时松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