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火车站的人不少,来来往往,都是穿梭在各地的卖货郎。
塞饼的时候,惊蛰特意将用纸包住的一百块零钱一起塞进他手里。
“你自己在外面,千万别委屈自己,我现在能赚钱,要是缺了,只管说。”
立夏余光认出了是钱,抬手就要还回去:“昨天咱爸妈给了……”
“城里不比村里,外面处处都要用钱,你拿着我才能安心。”惊蛰难得在立夏面前表现的特别强硬。
立夏知道惊蛰在小寨挣了不少分,也没看清给了多少钱,点点头没再硬推辞。
离家的时候爸妈已经给了五十块钱,算得上家里大半的积蓄。
这笔巨资攥在手里,立夏心上的负担更重了几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算是学不好,回家咱们种地还是一把好手。”
立夏这才算是笑出来:“哪有你这样的,人家都盼着好呢。”
一直以来压抑的气氛,总算是因为这句话而消散。
立夏整个人轻松不少,想着这一去就是两年,攥紧手中母亲贴的油饼,悄悄在心里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
惊蛰见他放松,这才笑着带人跟文物部要离去的那几个会和。
领头的叫谷坚。
“谷同志,路上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客气了,你也别不放心,托你在村里照顾这么久,我肯定亲自把人给你送到京大去。”
惊蛰见他这么说,心里才松下一口气。
其实她还藏着私心,文物部到底都是有身份的人。
能由谷坚领着在学校里转一圈,至少能避掉不少的麻烦,让立夏更安稳点。
说她耍心机也好,故意算计也罢,到底是立夏一个人出去她不放心。
月台工作人员开始广播,火车即将启程。
再不舍,惊蛰还是目送立夏他们离家朝京城去。
挥舞着手臂,眼看着火车一节节的从眼前消失,直到看不见,惊蛰才轻叹一口气。
都多少年没感受过离别的氛围了。
还真是让人难过。
火车消失,惊蛰转身离去,从月台经过等候室,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她。
心里起了疑惑,惊蛰打算朝街道上人多的地方走。
或许是察觉到她要离去的方向,在火车站门口人少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两个人堵在她的面前。
是两个干瘦的男人,浑身破破烂烂的,手攥着一把小刀避开外人的视线,恰到好处的露在惊蛰眼皮子底下,让她能看见。
惊蛰视线扫过这两人,确定不认识。
“打劫?”
个高的男人盯着油腻打结的头发,胳膊微微颤抖的朝前伸:“把钱都拿出来,我们刚刚在月台都看见了!”
虽然惊蛰动作做的隐蔽,可立夏推脱的时候,还是让他看见了。
惊蛰侧目看了看周围:“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你们就不怕被抓。”
“嗤,他们才不会管,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赶紧把钱拿出来, 不然这刀子可不长眼睛!”
“没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全部的钱都给别人了。”
惊蛰摊开双手,趁着两人的视线全部都盯在她手上的时候,脚下突然攻击。
一脚利索的踢向高个子拿刀的手腕, 他手上一吃疼,刀丁零当啷的掉落在地上。
这声响立刻让周围路过的人看过来,看到有刀立刻躲远一点。
惊蛰顺势攥住个高男人被踢的手,低头一个过肩摔侧身将人砸在另一个打劫的人身上,两人纷纷落地。
她有点失望。
这两个人除了力气大点,一点技巧都没有。
现在打劫都这么没有技术含量,什么人都上了吗?
惊蛰弯腰将地上掉落的两个小刀捡起来,明晃晃的刀锋还折射着光线。
被打的两个男人立刻起身,忍着疼对着惊蛰还要再动手,围观的人中有人看不过去。
“两大男人欺负小姑娘一个吗?这附近可有警察看着!”
侯阳从围观的人中站出来,一身腱子肉撑着衣服,虎着脸着实有点吓人。
个高的男人看着这场景,悄悄跟边上人说:“跑吧……”
侯阳听见了,立刻扬声:“大家伙把他们围起来,有人认识路的去报个案,把这俩人给抓起来!”
这下子根本不用再喊,打劫的两个男人就已经各奔东西的钻空子跑了。
或许是跑习惯了,两人滑溜的像是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一直没出声的惊蛰抬步窜上去,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后领,一脚踢在他腿弯上,男人一吃疼跪趴在地上。
边上瞧见的人立刻围上来将人按住,另外一个跑的也被侯阳给抓住了。
火车站留守的警察也过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侯阳主动开口:“这俩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拿着刀。”
惊蛰解释:“他们要抢钱。”
警察上前接管了两人,抓着带走。
侯阳笑看着惊蛰:“小姑娘可以啊!这身手漂亮。”
他就是因为惊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