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要武反驳。
立春一着急,忽然一脚踩歪,差点摔倒。
正要说理,惊蛰瞧着大哥忽然想到一点:“我有证明。”
“什么?”
“地里豆苗刚长出来没多久,那之前地里刚松的土,这么直接进去肯定在地里踩脚印了,我没记错刘婶的脚可比我大,只要拿鞋在田里对比对比就知道了。”
陈要武迟疑的打量着惊蛰,眼底满是嫌弃。
惊蛰出嫁之前,陈要武就喜欢长相漂亮的惊蛰,谁知道的最后惊蛰选了和他是对头的江强。
这会惊蛰闹离婚,他报复性的想,这都是迟惊蛰看错人没选他的后果,心里自然开心到不行。
可现在看着,迟惊蛰又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离过婚的迟惊蛰,再漂亮陈要武也不想要个二手货。
“这一天活都快干完了,地里还有这么多人要计分,我哪有时间跟你耽误时间,赶紧把这地弄干净!”
“有证据你看都不看就认为我说的不对?”惊蛰察觉到他抵触的情绪。
“我这是公事公办。”陈要武说着就要转身。
“你说这话咬死这事是我姐错了?”立夏不服。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都这么认为。”陈要武十分不屑。
立春恼怒道:“那要是一会检查出来……”
陈要武也恼了:“咱们两个生产队谁不知道她迟惊蛰是个老大懒,出嫁之前在娘家就不愿意干活,嫁给江家之后不也一直被婆家嫌弃,现在被婆家撵出来,你们迟家人惯着她,二队的人可不惯着,这一下午才多长时间,她自己一个人能把两亩地除干净?这话说出来谁信!”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心里都有个疑问。
独独是立春,一心偏着自家妹妹,可他嘴笨。
还想着怎么反驳时,立夏直接就骂:“不可能,惊蛰在家一直勤快,以前只是我们心疼不让她干,至于江家,你们是眼瞎还是耳聋,江家什么人,都勾搭上别人,那还能让我姐姐占着她家媳妇的位置,是我姐姐嫌弃他们家丢人才要离婚的!是我们主动的!”
这个别人是谁,有了江强上门那一出,立夏直觉是苏云。
陈要武才不听:“好听的话谁都会说的,她迟惊蛰什么骚货你当我不知……”
砰!
立夏听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直接一个拳头就砸在他鼻子上:“你他娘嘴巴里面吞了粪就闭嘴,省的臭味熏到别人!”
陈要武捂着鼻子,看着手指上的猩红,瞪大眼睛指着立夏:“你敢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我让你瞎胡说!”
惊蛰眼前一亮,赶忙扯着大哥故意说:“大哥,你去抱着他,我去抱着立夏,可不能让他们打了。”
立春也着急了,慌张的走到陈要武背后,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抱住他的两个胳膊:“别打了,快别打了!”
惊蛰也趁机上前走到立夏身边,扶着立夏的胳膊,嘴里念念有词:“立夏,你快别打了,一会打出人命可怎么办。”
立夏一开始还以为惊蛰是来拦着他的,可瞧见惊蛰偷偷朝陈要武身上踢的脚,两人对视一眼,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明白了。
要注意点下手力道,不能打出人命。
陈要武被立春拦着,惊蛰配合着立夏,两个人落在记分工身上的拳头让他嗷嗷大叫,吸引了地里不少人。
“别打了别打了!惊蛰你这个贱货,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不是拉架!”
“立春你放开我!”
“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人!”
惊蛰抱着立夏一条胳膊,着急忙慌的:“怎么办,我拦不住他,立夏你快别打了,他替江家说话我不怪他。”
这一通闹的太大,不少人从地里起身就来拦着。
立夏和惊蛰见好就收,惊蛰赶紧装作使劲拽立夏的样子,分开陈要武和立夏。
陈要武挣扎着抬脚要踢立夏:“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分不想要了!”
正巧,主生产的副队长陈国强过来,看见他们几个堆在这就皱起眉头。
陈国强见惊蛰那小脸长的妖里妖气的就不喜欢,那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现在离婚回了第二生产队,平白给生产队多添了一条坏名声。
这要是被外村人知道,谁还敢娶他们队的姑娘。
远远的听见这又是因为她在打架,忍不住说话就带气。
“都不干活吗?怎么还搁这站着?”
陈要武添油加醋的将刚刚的事情抢先说一遍。
陈国强纠结道:“那你去比了吗?”
“还没,毕竟之前也没出过这种事。”陈要武心情不好,偷偷给惊蛰上眼药:“咱们二队的人一直安分,就她迟惊蛰在大队那学来的歪风歪气,现在全都带过来了!”
“你再说一遍!”立夏像个小牛犊一样怒气腾腾:“那要是证明惊蛰老老实实干完了两亩地呢!”
“我还是那句话,要是她自己干完的!她迟惊蛰明天的活我给她干!”
“好!”迟惊蛰突然大声应下。
这才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