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捂着自己的口鼻咳嗽一阵,并不理会湛若岚,一旁的湛若岚显然是在思考刚刚老妪的话语,她站在略微比自己矮上一截的石块旁看向不远处的渲门,心生疑惑:“话说那个老婆婆为什么对着这扇门说老头子呢?难道这门是一位精灵变成的吗?”
想了再多,她依旧是不得其解,于是便不去思考,反而回身看向骂骂咧咧的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点心胸。”
奎踮起脚尖勉强与湛若岚向平,他嘴里嘟囔道:“还说别人心胸狭窄,说两句都不让!”
二人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地靠近那棵硕大的桃树。
湛若岚站在桃树面前,她向右边一瞧,哪里还有一片桃林。
放眼望去,桃林中每棵桃树间隔都极其讲究,每一棵桃树舒展的枝叶都不相互依靠,也不相互交织,在树下的人看来桃枝密密麻麻,一丝月光都无法从中穿过,但每棵树又是一种单独的存在,真让人对这片桃林的持有者感到敬畏。
奎看着这片桃林,喃喃道:“这莫非就是云麓宗中央平台的桃夭林?”
“桃夭林?怎么感觉你们云封起的名字都这么神秘呢?”
奎头一偏,用一副异样的眼神看着湛若岚:“你们天荒不也信佛祖、道法吗?怎么我们就不行了?”
湛若岚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语,她冲着奎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不是诋毁你们的神灵,只是好奇,因为我的确没来过这个地方,没来过云封,说出的话语有时候可能伤害到你,请不要往心里去。”
此话一出,奎将头摇了摇:“我有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云封信仰的东西你们不太容易理解。”
“说来听听。”
“我们云封呀,虽然没有什么物资,但却是整片天陆最古老的一片区域。你应当知道器承吧。”
“知道怎么······”
“知道就好。我们祖先的强者在临死前都会将自己的灵魂灌注到一柄武器当中,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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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后人使用,但后人大部分并不能使用这么强大的武器,所以将其供奉起来,在漫长的岁月当中,这些武器逐渐有了人形,而且他们没有主人,也就是说自己是完全解放的。”
“你的意思是?”
“我到底意思是,这些先祖以武器为另一种媒介的形式活了下来,他们还是他们,当然他们在每个种族的传承当中逐渐形成信仰。”
“原来你们的老祖先就是这么活上千年万载的,可真是神奇!”
“不过大部分祖先不能长时间变化成人型,都以某种器物的形态留在自己的地界,你看!”奎指了指二人跨过的渲门:“那扇门没准就是一位云麓宗过世没有百年的长老,只是你我二人道行过浅,看不透罢了。”
湛若岚屹立在原地,她原先以为自己的家乡,天荒中的宗教大部分都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来到这云封,竟然是另一幅面貌。
奎说着看了一眼天空,催促道:“时候不早了,我闻到霖翎的味道了,就在这片桃夭林的后方,我们入林吧!”
湛若岚将搭在剑柄上的手向下一滑,双手将其紧紧握住:“嗯!”
奎站在前头,率先进入桃夭林。
一入夭林,仿佛万事巨变。
二人走过无数棵桃树,每一棵桃树都是如此的神似,就仿佛不断地走过一棵树一般。
二人约莫行走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寻到出口,反而在这片桃林中兜兜转转,失了方向。
湛若岚此时咳嗽两声,示意奎不要继续向前行走:“奎,我说你真的闻到霖翎的气味了吗?怎么感觉在这个地方兜圈子呢?”
奎坚定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静静地说:“你还别说,霖翎那家伙就在前面了,我还闻到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猜他没准受伤了。”
湛若岚一听,连忙催促道:“奎,你快些带路吧!”
奎嘴角微微上扬:“好的,若岚姑娘。”
奎回应后,他双手向后一背,径直走向其中一棵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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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棕色的桃树。
湛若岚眉头轻皱,她看着逐渐走远的奎,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不是老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这次怎么这么果断地走在最前头。”
眼看奎就要消失在视野里,她长吸一口气:“诶,先跟上吧,不然就算见到霖翎也不好交代。”
她赶忙迈开步子,跟上奎的步伐。
“哒哒哒!”
她小跑两步,追上奎,她看着奎的后背,并没有那柄断了一半的柴刀。
湛若岚站在原地,回想起当时奎对自己说过的话语:“我们瑶池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所以,哪怕是半柄柴刀,他都会放在身旁,以备不时之需。
可这个外形酷似奎的男子,少了那一份羸(lei)弱,也少了那一份对未知的恐惧。
“锃!”
若水剑骤然出鞘,一道紫光划破漆黑的世界,一抹寒光指向背对着自己的“奎”。
“你是何人?奎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奎”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