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粥,一捧果,温饱三餐。
四块布,二斤麻,将就能穿。
五条绳,三股线,岁有余安。
六尺锄,四方田,陇中挥汗。
七成事,五寸心,胜败皆安。
【翻译:
三碗清粥淡饭便可填饱肚子,再加上一捧鲜果便为这三餐添上一份美好。
每逢收获季节,每块耕地都能收获二斤亚麻,这样每人都可以分得四块麻布,在过年的日子里,妇女便可为自己的家庭添置新衣。
五条绳子,搓出三股线,这样每年都会留下一条细绳,映照着年年有余的福兆。
七尺长的锄头,耕作着四方的天地,每位云封男儿都在麦田里挥汗如雨,只期盼秋的季节里可以多一份收成。
天地的事情分为三七,我们只取那七分来做,心里只留五寸胜负心,只要有了过程,胜败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声音悠扬而婉转,仿佛羽毛轻轻划过眉梢,宫商角羽之间似乎多了另一种音调。
湛若岚缓缓伫立在原地,她昂着头,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弦月已出,竟然还有人在这里高歌?”
奎见湛若岚停下脚步,他也凑过来,静静地看着湛若岚望着的方向,哪里弦月之下映照着一个少年的身影,少年站在一棵桃树之下,静静地唱着这首看似平淡的歌曲。
“若岚,你知道吗?”
湛若岚并未回头,而是出声回应道:“怎么了?”
奎听着少年的歌曲,轻声道:“这首歌曲,是云封的民歌,也是云封的命格。”
湛若岚眉头轻皱:“我听出它是一首民歌,但命格,是为何呢?”
奎叹出一口气,在少年的歌喉中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我们云封本身就没有多少生产力,农业你也看到了,全是草地,并没有耕地。”
“这第一、二句话,就诉说着我们云封虽然物质基础不高,但人民自足,并不贪求你们天荒的那种繁华富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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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句话,诉说着我们每一年虽然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但每一年都比上一年多做那么一点点,这样一年年,就能积攒下很多。”
“这最后一句话,诉说着世间万事都是不易的,三分靠天,七分靠己。我们只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七分,那三分天意,就留给天吧。”
湛若岚一听,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轻声问:“那‘五寸心’的意思呢?”
奎轻声一笑,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比划一下:“你看,你们天荒不是有一句老话‘得寸进尺’吗?”
“嗯!”
“那就对了,我们只要这一尺的一半,心境也是如此,胜败心淡了,自然就不会像殁炷那样侵略外界了。”
湛若岚一听,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们云封也有这么高深莫测的道理呀!”
奎甩她一个白眼:“你们天荒建立之前,我们云封就存在了,历史可不比你们雄厚!”
湛若岚摆摆手:“诶呀,说着玩的,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奎向前走出一步,他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桃花花瓣,将其送向天空,他看着花瓣在空中缓缓漂浮,重新落回大地:“我真是说你······”
湛若岚向前一凑,轻声挑衅道:“要不是打不过我,早就把我按在地上了?”
奎长吸一口气,喃喃道:“那不废话吗!”
湛若岚似乎也听到一些,她手轻轻搭在奎的肩上,柔弱地说:“那不什么呀~”
奎一听,吓出一身冷汗,他向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他赶忙指向前方唱歌的少年:“你不是要找霖翎吗?去问问他,没准他还知道些什么。”
此话一出,湛若岚看着月牙之下的少年,竟有一丝羞涩。
奎看着她这副模样,叹出一口长气:“女人就是麻烦。”于是乎,自己迈开步子踏上这铺满桃花花瓣的小桥。
一上桥,每一步都踩在桃花上,这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行走在红毯之上,别样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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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没走两步,远方桃花树下的少年缓缓停止歌唱,他双手一挥,衣袖在空中轻轻摆动,仿佛妙曼的仙子。
奎驻足在桥上,他看着桃花树下少年的身影,低声道:“这么妖娆,要是女的多好······”
少年将头一转,他屹立在桃花树下,静静地看着站在铺满桃花花瓣的小桥上的奎。
少年一声不吭,就这么站着,他这副模样可将奎惊了一跳,由于是男孩背对着月光,他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并不能看清少年的模样。
奎本能地向后退去几步,原本伫立在原地的少年一个健步向他冲来,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挥出一掌,打向奎的胸口。
眼看这一掌就要与奎相互接触的一瞬间,湛若岚搭在腰间的双手向外一抽,一紫一蓝两道剑光奔向少年,少年在空中转身看见剑光向自己飞来,将原本要击打奎的手向后一缩,整个人在空中转上一圈,落在距离奎不远的桥墩上。
湛若岚双手持剑,冲向站立在桥墩上的少年,少年手指轻轻向前一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