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吾收手?尔等不就想拥有吾吗?说什么慈悲话,自己不嫌恶心!”
“看来汝已经回头无岸,那就不要怪吾等心狠了!”
“心狠?尔等天荒和岌黎的杂碎,还配拥有心狠这个词?尔等都应在头上带个帽子,每个帽子上都写着阴险二字!”
“你!你······”
声音戛然而止,霖翎觉得好奇,便挥动翅膀,双手向上一扒,挂在山顶上,想要看个热闹:
云麓山脉,连峰叠壑。此时每座山尖都立着一个人,粗略一算,足足有七十余人围着中央山巅上一位空手之人。
霖翎看着四周的状况,喃喃道:“我的天哪!这家伙待有多强,让这么多人围着,连武器都不亮出,说话底气也这么足。他到底是谁呢?”
突然,一位手持长刀的狼人正从正北方向山尖突出。正中心的男子冷笑一声,他竖起一根指头,向北一指。
“坤字,离山!”
话音刚落,北方山尖突然一顿,大块山石瞬间支离破碎。狼人一脚踏空,他身子向前一倾,长刀向下一插,稳住身形后,立即向东北方向跳去。
男子收回指头:“诶呀呀!出师不利,必自······毙!”
在狼人跃向东北山尖的空中,男子轻喝一声:“震字,雷削!”
一道黑色惊雷凭空打下,直接将狼人劈得四分五裂。
狼人死得悄无声息,一道凭空而来的惊雷将四周山尖上的众人的心打乱了。
所有人目睹那匹狼人在空中化作一团血雾,却无能为力。一切发生的太过急促,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后,才有几个战士反应过来,他们手持武器抵在自己胸前,甚至还有几双手在微微颤抖。
几分钟后,几个手持法杖的女子向后退去几步,其中还有一个转身想要逃离。
男子站在正中间,众人的一切动作都映入法眼,他冷哼一声:“呵,既然参加了伏爻讨伐军,这点觉悟都没有。”
他身子一转,指向正南方手背在身后的中年男人:“你们七十多号人,是来拖住我,等那几个老贼罢!”
“除了你,其他人死不死都没有什么关系罢,张郝!”
张郝双手背在身后,一张青色灵符静静地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但他面对伏爻的吼叫竟然将嘴一闭,一个字也不向外吐。
伏爻与这个家伙当初交过手,很是明白他的性格。当时伏爻还讽刺地送过他一句话:“你符用的真妙,但人是块石头,哑的厉害!”
伏爻嘴角微微上扬,他也没想到先锋军的带头人竟然是这个家伙,索性将计就计,来一个扰乱军心。
半盏茶的功夫,张郝双手依旧背在身后,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伏爻。他虽然直立着身子,但指间的青色灵符已然被汗水浸湿。
四周的人群仿佛明白些什么,他们原先紧盯伏爻的眼逐渐转向这位身穿暗红色鎏金大褂的张郝。
活在乱世之中,谁不怕死?谁不想安康?这个世道里,人类最真实的希望其实就是活着。
为了活着,所以努力学习兵法、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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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功法······虽然大家会的不一样,但都为了苟全于这个乱世之中,谁都不想当一个无人铭记又无法活着的炮灰。
大部分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真实的答复。
时间在悄悄流逝,现在的情况来看,伏爻显然是成功了。
现在张郝成为众矢之的,此时他只要说出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都可以重新调动士气,扭转战局。
可他,完全做不到。
因为,性格使然。
突然,暗红色鎏金大褂随风一摆,张郝食指与中指猛然一擦,那张被汗水浸湿的青色灵符瞬间分成两半,破碎开来。
伏爻双眼一眯,喃喃道:“终是要自己动手了吗?”
张郝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突,一串淡绿色的灵符化作一根细线浮动在他身边。
“梅花术,竹叶符!”
“刃印,钢索咒!”
“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串淡绿色灵符顿时分散开来,它们在空中游离的样子还真像一片片竹叶,随风而来又随风而散!
伏爻看着张郝身边浮动的竹叶,拍拍手:“站在正南方,还敢这么肆狂!”
“乾字,天夭!”
一刹那,原本晴朗的天空如同落地的琉璃,无数裂纹布满整个南方,四周的众人都吓得呆滞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场景可谓末日一般。
有几个手执法杖的女子,轻轻低吟着,不一会儿,一个水门悄悄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待施法结束,她一个后倾,便逃之夭夭。
伏爻见张郝没有退让也是又惊又喜,但强烈的战斗欲望将理智与谨慎完全吞下后,他选择了一个最不保险的做法:“他要击杀这位用符的高手!”
伏爻身子一顿,双手环绕着层层卦象,他要算出张郝的死辰,并将这八字改为今天,这是天夭发动的必要条件。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郝与伏爻都在博弈,都在等待一个契机,将对方完全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