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吗?”
刘金彪火大的看着一大堆手底下的人,他们半跪在地上,这些训练有素的江湖草莽们已经找了祁慕思四个月了。
屋外雪花飘扬,街上行人都是蜷缩着快步奔走,一阵敲击声传来,一处屋顶上,小天嘴里衔着钉子,正在帮人修补被大雪压坏的屋顶。
小天并没有带祁慕思离开城市,因为离开城市的交通要道上都有人把手,祁慕思无法行走,背着她往山林走显然是不可能的。
回到破败的村落后,已经有人来搜寻过了,索性小天就带着祁慕思回到了城里的家中,这是养父留给他的一个城边上的破院子。
这附近的很多人都已经死于天灾,小天修补了下院子墙壁后,就把祁慕思安置在院子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靠着手上的功夫,小天每天帮人修屋子,也能挣到不少。
管理局的人已经无法定位祁慕思了,王铁柱看着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的刘金彪,上官鸿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解决掉祁慕思这个麻烦。
一旁的阮嘻嘻表情凝重,自从见到上官鸿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风呼啸而过,屋顶上瑟瑟发抖,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紫了,他五岁开始就跟着养父做工。
原本日子是过得很舒坦的,可惜养父病倒后不久便离世,小天只能靠着过去和养父关系好的一些工人帮忙过日子。
在灾难袭来后,小天失去了一切,在饥寒交迫中染上了瘟疫,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所以才会把他和其他死人抬到城外。
小天原本应该死掉的,但他却因为祁慕思活了下来,管理局的人应该怎么都想不到小天竟然和祁慕思有重大的联系。
刘金彪雇了非常多的江湖草莽们,他们已经把附近的地界都跑遍了,依然没有找到半点踪迹。
此时小天修完屋顶后,主人家给了他一碗热汤和一些馒头,小天吃了一些后,又和主人要了一些汤,放到小罐子里,毕竟是肉汤。
临近黄昏,小天回到了家里,祁慕思就在院子里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
现在祁慕思是能走了,不过手脚都落下残疾,手上使不出太大力气,脚已经瘸了。
“姐姐快来喝汤,还热乎呢!”
祁慕思露出了微笑,小天过去扶着她进屋。
小天说了一大堆今天白天的事,祁慕思看着他被冻伤的双手,眼中透着哀伤,小天乐呵道。
“没事的姐姐,几天就好了。我现在存了不少钱,等差不多他们不抓你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嗯!”
祁慕思还是只能回答几个简单的字,不过这对于小天来说足够了。
到了晚上,在油灯下,祁慕思指着一个认字本,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小天听。
祁慕思的记忆里很好,以前祁铭教她的字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只是短短半年,她便认识记住了很多字。
小天会变着法的问一些字的意思,不对的祁慕思就摇头,对的就点头。
一些乌鸦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访院子,祁慕思会一早把吃的放在固定的地方。
偶尔乌鸦们也会叼回一些值钱的东西来,小天会把东西拿去当铺卖掉换成钱。
虽然钱不多,小天每次都很感谢这些乌鸦,他虽然无法知道乌鸦们在说什么,但渐渐的他也很喜欢这些朋友。
街道上到处都粘贴着祁慕思的悬赏画像,赏银100两,这价格是极为诱人的,谁都想要抓到祁慕思。
小天已经在着手制作逃跑的工具了,他弄了一辆板车,每天空闲时候就会改造,他打算弄一辆驴车,拉着祁慕思离开,这样会快一点。
为了能够确定路线,小天到远一些的一些要道上去做工,他只想要搞清楚守着要道的差役情况。
好几处外出的道路上,差役已经没以前多了,但过往的人都检查,特别是女人,很多差役都会拿着祁慕思的画像做比对。
不少城里的人都觉得奇怪,刘金彪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那被灾邪俯身的女人应该已经离开了,但刘金彪和当地的县衙还在不遗余力的追捕。
但刘金彪让陈刚说了一套风水之说,便让这些质疑声平静了下来。
到了开春的时候,祁慕思依然没有被人找到,街上张贴的悬赏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件事了。
“小孩,挺勤快的啊,那么早就去捡柴火啊。”
守城的人还打着哈欠,小天已经赶着驴车出城了,这一个月来他天天如此,接了两个大户人家的柴火活,他早上会去城外拾柴火,装满车后中午回来,回来后又会去一些工地帮工。
守城的人都和小天比较熟了,也不会检查驴车上堆叠的麻布袋,每天这些袋子都会装满柴火,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一阵清脆的响动声引起了几名差役的注意,其中一个喊道。
“小天,你这车上装了什么啊?”
“是钱。”
一听说是钱,几名差役靠了过来,小天急忙说。
“几位差爷,我家最近糟了小偷,所以我出来聚会把钱带着,上次他没找到钱,下次就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