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轻烟从药房里出来,看到北修辞与暖宝坐自已的正屋之内,绿珠她们小心地在他身后站着。
“你怎么在这里?”梦轻烟走进屋,轻皱着眉头。
在宣平侯府的时候,她无奈与他住在一个屋子,只是为了让宣平侯府的人放心而已,现在回到靖王府,就没有演戏的必要。
暖宝看到梦轻烟进屋,直接抱住梦轻烟的腰,“娘亲,你今日都没有抱我!”
“你呀!”梦轻烟心里一暖,点着暖宝的小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暖宝,她都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王妃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北修辞笑着看向梦轻烟。
梦轻烟的脸色黑了。
他还真的以为她会与他像其他夫妻一般吗?
“靖王,还请您离开这里,我们母子俩要休息了。”
北修辞心口一堵,心里顿感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们是夫妻!”
呵呵,梦轻烟听到北修辞的话,不禁轻笑起来,她嘴角微微上扬,一丝讽刺带出,“靖王,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忘记了我是怎么被赶到这里吧!”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让北修辞牵着鼻子走。
梦轻烟的抬头看向北修辞,继续道,“靖王,我说得很清楚了,这里不欢迎你。”
北修辞脸色一变,握着杯子的手突然用力,“砰”的一声,杯子在他的手心里破碎,茶水与鲜血同时流出来。
“父王!”暖宝一脸惊恐地看向北修辞,不禁有些害怕地看着北修辞满是鲜血的手。
北修辞仿若没有听到暖宝的声音,他一脸阴沉地看着梦轻烟,眼里的痛意弥漫,“你当真如此无情?”
梦轻烟被北修辞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还有一丝疼痛,她收回目光,她不能将自已陷进这多情的世界里,北修辞可是用同样的眼神对着青姑娘。
虽然都是她,但北修辞不知道。
“当真!”梦轻烟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认真而肯定地回看北修辞。
就算她喜欢上她又怎么样,她梦轻烟想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要两人彼此真心相对,而且是唯一。
而他,明显不是。
北修辞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得无奈又后悔,然后直接起身,出了正屋。
他的背影很快就融入这黑夜之中,直到他的背影一点一点被黑夜吞没,再也看不到。梦轻烟的心中突然泛起疼痛和酸意,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梦轻烟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才不会喜欢一个花心的人,永远不会。
“娘亲,父王流血了!”暖宝眼睁睁地看着父王离开,他刚刚想抓住父王的手,可是都没有抓住,他就那么离开了,他眼含热泪地扯了扯梦轻烟的衣袖。
“没事儿,你父王是大人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梦轻烟弯腰蹲下身子,小心的地替暖宝擦干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可是他也会疼啊……”暖宝瘪了瘪嘴,受伤了哪有不疼的。
“绿珠,去拿一些外伤药膏来。”梦轻烟微微皱眉,看着暖宝一脸担心的样子,将药放到暖宝的手上,“如果你不放心,你去替你父王擦药吧。”
暖宝看着手上的药,小脸的眼泪不往下掉了,面色有些焦急地点点头,直接朝着静雅轩的大门走去。
“安妈妈,你跟着暖宝,小心他摔倒。”梦轻烟看着暖宝匆忙的脚步,眼里带着些复杂,对着安妈妈吩咐。
梦轻烟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对于北修辞,她内心也不知自已是什么心思,跟他在一起,有时会心动,会心疼,会紧张,会心跳过快。
或许,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但是,她不是一个恋爱脑,她不会毫无顾忌去喜欢一个男子,她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更不会喜欢上一个多情的男人。
……
回到里屋,没有北修辞和暖宝,屋里很是安静,梦轻烟让丫鬟都退下去。
只剩下自已一人,梦轻烟拿出一封信。
这是容卿让二哥交给自已的信,她今日一直没有打开。
想了想,容卿不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能让二哥给她传消息,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梦轻烟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睛不禁睁大了一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坐在床边,再次认真的重新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一双眉眼内都带着诧异。
她终究是太小看人心的底线了。
皇家的纷争她根本无法理会,她最在乎的是梦家人,如果谁想要伤害到他们,她绝不会放过他们。
“娘亲。”
暖宝从外面走回里屋,用他的小脑袋蹭了蹭梦轻烟,“父王的手已经上好药了,娘亲不要太过担心。”
梦轻烟,“……”她什么时担心北修辞了,她根本不可能担心他的好不,那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伤。
“父王说他一点都不疼,而且我相信明天,父王的手一定会长好的。”暖宝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担心了,小脸笑得那个开心。
梦轻烟被暖宝的笑容暖化了,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第二日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