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娘亲生的,可是你五年没有给娘亲来信,是不是不喜欢我娘亲?”暖宝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北修辞。
“我……”北修辞想告诉他,他和梦轻烟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可是看着暖宝稚嫩的小脸,一时无法说出话来,他不想他刚见到父亲,就知道么这么残酷的事实。
“原来娘亲说的都是真的。”暖宝看着北修辞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娘亲没有骗他。
“你娘亲怎么跟你说的?”北修辞见暖宝并没有像刚才样哭泣,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哭就可以。
“娘亲告诉我,你们两人没有感情,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是你的儿子。”暖宝歪着头,看着北修道。
北修辞听到暖宝的话,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嗯,不管我与你娘亲怎样,我都是你的父王。”北修辞点点头,摸着暖宝小小的脑袋,笑了一下,“告诉我,你的大名叫什么?”
“我叫梦亦初。”暖宝见北修辞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让他很是喜欢,不禁开口道。
北修辞听到暖宝的回答,纠正道,“不,你应该叫北亦初!”
暖宝见北修辞直接打算给自已改姓,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我跟娘亲姓,我当然就叫梦亦初了。”
“你姓北!”北修辞脸色一黑,声音都着几分严肃。
“我姓梦。”暖宝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过头去,不理他。
北修辞捏捏自已的眉头,他平日里面对的都是自已的属下,或者的敌人,不对面对谁他都是按着自已的想法,从不考虑他人的想法,说一不二。
可是面对这个小不点,今天已经跟着自已对干许多次了,而自已还不能有任何不高兴,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暖宝的前面,努力让自已的表情变得平和一些道,“你要知道所有的小孩子都应该跟父亲姓,不能跟母亲姓,所以你姓北,叫北亦初。”
暖宝听着北修辞的话,脸上带着一丝鄙夷,他直接站起来,高高地站到了床边上,脸色十分严肃,“我为什么要跟你父亲姓,你没有十月怀胎,没有经历生产之痛,又没养我,还不管我娘亲,我的出生你做了什么?”
北修辞看着暖宝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这么小的年龄根本说不出这样有调理的话,所以这些话很有可能是大人教的,一时间,他想到了那个刁蛮自我的梦轻烟,她总是可以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好了,天晚了,你该休息了。”北修辞看着一脸义正言词的暖宝,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等他回到的京城,他的儿子应该跟他姓。
暖宝向外看了一眼,好像天确实很黑,他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今天我睡哪里?”
“睡这里。”北修辞盯着暖宝,直接一把将他抓住,快速为他脱去衣服。
“啊,你别动我,我一个人可以……”暖宝现在已经四岁了,穿衣这件事情他是可以完成的,没想到他这位父王直接上来扒他衣服。
“我来。”北修辞将暖宝紧紧抱在怀里,给别人穿衣服,他还是第一次,暖宝在他怀里不安分,他只能加快速度,将暖宝脱个精光塞进被子里面。
暖宝一脸控诉地看着北修辞,在家里娘亲可从来不对自已这样动手,他真心怀疑他是不是自已的父王。
北修辞没有理会暖宝的不满,他现在十分困乏,不知青姑娘给他用的什么药,让他浑身无力,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觉得自已身体一直在冒虚汗,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是因为意志在支撑。
他直接脱去衣服,躺进床里,吹掉蜡烛。
整个营帐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暖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天就黑下来,陌生的环境让不禁缩了缩身子。
北修辞感觉到暖宝的动作,轻叹一下,将暖宝拉到自已的怀中,“别动,父王要睡觉了。”他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就陷入昏沉之中。
暖宝感到一条强有力的胳膊将自已圈在他的怀里,他可以听到父王强有力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药味,这种药味与娘亲身上的不一样,他身上是淡淡草味,而娘亲的是得香味。
想到药味,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他见到自已都差点倒到地上。
暖宝眨了眨眼睛,他想要快速适应黑夜,他今天还没有仔细看清他父王的样子,谢叔叔他们都说自已与父王很像,是不是自已长大了就会长这个样子。
他转过身子,这时一道月光照进营帐里面,他看着将他搂在怀中的男子,长长的眉毛,有些泛白的红唇,紧闭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有时很亮,有时也很吓人。
“快点睡觉。”暖宝看着北修辞有些出神,没想到北修辞突然出声,他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北修辞挪了一下身子,让暖宝更贴进自已,这南漠的夜晚是很冷的。
暖宝没有睁开眼睛,他缩在北修辞的怀中,想北修辞,想娘亲,想外祖他们,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阮成和谢子安站在营帐外面,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悄悄地朝着自已的营帐走去。
暖宝在这里睡得香甜,但梦轻烟这个时候却没有一点心思睡觉。
她收到容卿地来信,暖宝来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