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于端,我和侯恒说清楚了。”俞春秋点头,“我很坦率,我还是很喜欢你,就像当年你喜欢我一样。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的,比如你在摩天轮上告白,比如我们一起经历青春,又或者是xz之旅。”
姜于端怔怔地看着她,俞春秋还是那件白大褂,因为一些化学反应,让她的衣服有点发黄的斑驳。阳光从那面窗户穿过,好像回到她十七岁的模样,彼时的她是博兰永恒的第一,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我也要和你说些事情,其实当年去了国外。我在老师的推荐下去了实验室,当年的流感来势汹汹。京大实验室用了好多天才确认是一种严重的流感,传染力也极强。我想回国,可是管制的太严了…”俞春秋用手将头发捋到耳后。
“我就没有办法飞回去,当年我们两个人吵得那么严重来着。后来国外疫情也严重了,我所在的实验室又得研究疫苗,当年带我的老师也患病去世了,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俞春秋想要让对面的人宽慰一点,就摆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好歹是流感过去了,学业修完了回来的。”
姜于端冲上去紧紧抱着她,一言不发。俞春秋像从前摸摸他的脑袋。
“你怎么样?那么些年?”
姜于端抿着嘴,“就是上次跟你说得那样。只是后悔当年,我不应该强硬地留着你,也不应该强硬地想让你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我本就该知道,你那么骄傲。”
俞春秋盯着他,还是笑着说,“你变傻啦。”
两个人又相视一笑,姜于端拉着她的手,坐在车里。
“对了,那个叫里梅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赵镌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当年有部戏要个配角,我和他觉得冬夏这名字很有趣,就留下她了。不过冬夏确实能吃苦,演得也好。现在也成为公司小花了。”
姜于端解释着,这几年没什么联系,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她家穷,不知道哪个山沟里出来了,她挣了钱被她父亲勒索敲诈。赵镌看她太可怜,就帮她打了官司。她父亲有次想报复,赵镌帮她拦着了。小女孩嘛,不就喜欢上了。暗戳戳明晃晃。”
“原来是这样。”俞春秋望着手机里百度出来的冬夏词条。
“你也不用担心,那女孩人很简单的。就是想看看你,问了我你在哪里上班,偷跑就来了。”
俞春秋点点头,“我不担心里梅,就是赵镌怎么样…这些年。”
“好也不算好,顺利考上京大商学院,出来接手家里的公司。管得也挺好,就是他那个人,固执又任性。得罪了一些人,家里出了那些事,跟他的作风有很大关系。不过作为哥哥,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他。”
“我的意思是…”俞春秋慢慢吐出这句话。
“你出国,他哭得很难过。妈阻止了他,他闹得很大。妈妈也就知道他一直对你的心思。其实,我们一直在一起,我能不了解这个弟弟吗?他只是依赖眷恋你,很大一部分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他想夺走你的注意力。那么多年过去,他早该想明白了。”
“是吗,那就好。”俞春秋浅浅地笑了笑。“我就可以坦率地约他出来吃饭见见面了,当然,你会陪着我。”
姜于端也笑了笑,“看来那些埃及神话是后世编造的可能性大,赛特怎么会怀疑他忠诚的妻子?奈芙蒂斯从不会背叛她的君王。”
俞春秋愣住了,“一副画而已,你记了那么多年?!”
“我买下来了。”姜于端很是诚实,“我感觉你当时很喜欢,新买的房子缺一副装饰品。”
“只是耿耿于怀吧。”俞春秋反问。
“是啊。这是我的心结,我一度很厌恶,甚至反感赵镌。我总是忍让他,他却觊觎我的初恋。”姜于端叹息,“可是他是我亲弟弟,血浓于水。而且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还不懂感情。现在想来,那个冬夏才是他的归宿。”
“我们都那么坦诚,真好。我以前看一些文学作品,男女主总是不坦率,错过就后悔。肯可是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这是谁说得来着?夏达?对,夏达。”
姜于端打着方向盘。“好了,该考虑吃什么了?”
“随便吧,日料也行。”俞春秋看着面前的商业街,像是想起什么评价。
“那就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