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琴拎着小包，这种奢饰品根本装不下什么东西，可能是一支口红，和硬质包壳碰撞的很响。
“嗯，演技还不错。”
闻琴捋了捋自己耳鬓的碎发，京剧院细碎的灯光照映她的面容。
“能得到前辈的夸赞，看来确实不错。”
姜于端将自己红格子的外套扣上，没有什么表情，侧脸却有些生硬。
“你最近不太对劲。就因为和厉晟的事情？”姜于端拿出口袋里的富春山居，银制的打火机点燃，清白的烟雾又攀升。
“没有必要，大众都是看客，过了这阵热情，谁在乎你跟谁谈恋爱。”姜于端浅浅地吸了口烟，又觉得不太舒服，就让烟空空燃烧。
“是吗。”闻琴扯出一个笑容。“那我能以师妹的角度，询问师哥的感情吗？”
姜于端笑了，他眉眼温柔如画，笑起来动人心弦。
“行啊，怎么不行。”
闻琴点点头，继续说，“安舒礼那事，现在网上都说你和她多么多么般配，cp粉都满天飞了。”
她深吸一口气，“俞春秋真的不在乎吗？”
姜于端摇摇头，“她？估计都没看见论坛上那些破事。放心，她和别人都是不一样了，不会在乎这些。”
闻琴面容有些许僵硬，“师哥，没有女孩是不在意这些事的。”
姜于端摸出手机，将银白色的蓝牙耳机带上一边，不知道放些什么歌。
“我们的事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还相爱就还会在一起。”
停车场一会就到了，闻琴又深深鞠躬。
上了那辆白色的车，闻琴带上了黑色墨镜，又拿出包里的口罩带上。
“是吗？师哥，身处娱乐圈的你。前有媒体的灯光，后有大众的眼睛。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车子慢慢开出了京剧院，姜于端望着闻琴离开的方向，揣摩着话里的含义。反常的举动，过于恭敬的态度，让姜于端不寒而栗。
姜于端送俞春秋到了京大校门口。
“我家在京城有套房子，我先回那边住着，有事联系我。”
俞春秋点点头，又嘱咐道，“没事别跑那么远来找我…有时间我也能去找你的。”
姜于端将她的碎发拨开，银制的镯子反着漂亮的光。
“好。”
俞春秋转身入宿舍楼，“回家了给我电话。”
“行。”姜于端笑着目送她。
等俞春秋彻底进楼里。姜于端站着路口玩手机，程哥开着低调的车接他。
“程哥，今天晚上我感觉闻琴不太对劲，你注意点几家娱乐社。”
程哥通过后座镜，看见姜于端不太清楚的脸，压抑着某种猜测。
“怎么了？碰见闻琴那姑娘了。”
姜于端一手撑倚着车窗，往着车水马龙的京城，每个人都很孤独。
他家离大学区有些距离，想要拿出手机看时间，闭目养神一会，却被弹出来的信息吸引注意力。
“…”姜于端点开信息。
程哥也通过车载蓝牙接通电话。
“喂？”
“老程，你看看新闻吧。闻琴这姑娘在搞什么？”电话里的人叹气。“谈个恋爱失魂落魄的，还是太年轻。”
“闻琴姜于端夜色相遇，清纯人设崩塌，或脚踏两条船？”
姜于端叹气地点击，娱乐新闻下很快刷出各种评论。
热评第一，显然是厉晟粉丝，义愤填膺地辱骂闻琴。
这下舆论全变向了，变成了闻琴配不上厉晟了。
姜于端的粉丝也参与抨击闻琴的战争中。大放厥词，颇为维护姜于端的形象。
姜于端看了一会，就不想再阅读。驾驶位的程哥还在和公司的人商量对策。
好烦，好烦。
心烦意乱，为什么那么烦躁。姜于端想把车窗打开透气。
厉晟给他发信息，不断是询问发生什么，一边自责自己的无能，一边为闻琴的操作感觉无力。
“她肯定是买通娱乐社那边的人和稿了，败坏自己的名声真的好玩吗？”姜于端不爽地和程哥说。
“赶紧去安慰闻琴，我也不明所以。”姜于端又给厉晟发信息。
这时手机却也响起，少女询问。
“到家了吗？”
烦躁好像消除了一些。
“没，堵车。”
对面沉默两三秒，俞春秋清清嗓子，“舍友说你上头条…你是不是被闻琴摆了一道。”
“算是吧。”
俞春秋迟疑着说，“我今天一直观察着她，我总觉得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劲…表现也很反常。”
姜于端“唔”了一声，算是示意她继续下去。
“她好像有点抑郁症。脸色也不太好，而且她一直在涂护唇膏。长期服抑郁症的药会有严重的口干唇裂。”
“今天表演的时候，你们看起来演技很好，我觉得她有些歇斯底里，心事重重，而且台词有些错乱的感觉。”
“总之，就是小心点吧，我有种直觉，她可能有自杀倾向。”
姜于端抿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