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风说道:“你真放心他一个人去妖国?”司徒飞有些吃惊:“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胡子风道:“此一时彼一时嘛,敢对战残鹰,这样的人我欣赏!但他最后又是向我道歉又是谢谢我,我倒没料到呢。”司徒飞笑道:“他潜能激发,眼力也更上一个台阶,最后他可是看出你,本为女儿身,却偏要装情郎。”胡子风脸一红:“啊?怪不得呢,这小子,下次见了还是要打一顿。司徒飞叹口气:“怎么办?我放他走,万一师妹下次找我要人,我岂不是会头大?”胡子风哼道:“先说清楚哪个师妹?是张独一的师父呢,还是那位南斗统领大人?”司徒飞哈哈一笑:“算了,万般皆是命,说不定那小子在妖国能干出一番事业呢,其实我刚刚那一掌可不光是激发他潜能哦”胡子风道:“我知道,你的功力又有长进了,那一掌其实已经把张独一下面的那些冰块软化的差不多了,不然这第一下可有的他受呢。”司徒飞得意道:“还是你最了解我。”胡子风哼道:“那你敢不敢娶我?”司徒飞顿时石化,胡子风头也不回就走。
“一盏油灯,一壶茶,两个佳人对坐望。”这是白小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淳于月乐道:“你之前都在干什么啊?感觉没好好修炼,就喜欢看书听戏吗?”白小小毫不否认:“修炼太枯燥,还是你们人类会玩,写诗,唱戏,现在妖国也在积极学习这些东西呢,据说妖皇在宫里有个戏班子,没事就爱唱两出。”她刚说出来就觉得不对劲,赶紧道歉:“对不起,梅公主,我说错话了。”坐在桌前的梅姨微微一笑:“你没说错什么,此时他的确是妖皇,爱唱戏也不是什么大事。”桌子对面的柳艳儿也笑了:“你嘴上说没关系,心里还是放不下,现在妖皇残暴,可是有不少妖族盼望你能打回去,恢复江山呢。”梅姨叹口气:“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会对我说这些话,没错,我是想着推翻他,但不说没这实力,就算召集旧部,那势必又是场腥风血雨,我妖国本来族群数量就不多,再打几仗,这后果实在难以想象。”柳艳儿道:“但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复国的问题,据我所知,妖国的的确确有一股力量在反对妖皇,而且一直在找你。”白小小附和道:“柳姨说的不错,梅姨,就前几天,我还打听到妖国军营受到袭击,连皇后的族弟都丧命了,而且据说是用火药干的!”
“火药?”淳于月和梅姨都大吃一惊:“是从哪里得到的?”白小小道:“当然是从人类这里搞来的,听说是一个松树妖带着一个狼妖,一个鹿妖来找人类私下做交易,谁知被镇妖司逮个正着,松树妖当场被杀,狼妖和鹿妖却逃脱了,据说是得到了一个使瓦刀的人的帮助,那瓦刀好像是什么魔刀呢。”长久的寂静,白小小一脸懵:“你们仨怎么了?”淳于月扶着额头有些痛苦道:“后来呢?”白小小道:“后来狼妖和鹿妖带着火药秘方回去了啊,再然后就炸军营了呗。”淳于月摇摇头:“我是说那个帮他们逃脱的,拿瓦刀的?”白小小道:“你说他啊,也跑了啊,据说妖国已经把他视为公敌,想派高手来杀他,倒是镇妖司没啥动静,也没说要抓他什么的。”淳于月和梅姨对视一眼道:“就是他,这浑小子越发胆大了。”柳艳儿站起身吃惊道:“你们说的是谁?不会叫张独一吧?”梅姨和淳于月一下子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柳艳儿扶着额头苦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小子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天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师父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就在石桥镇和你一起抚养张独一?”淳于月几乎两眼要冒火,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原来师父离自己相隔不到三十里!
更不会想到自己的徒弟其实一直是师父的徒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或者说师父只教给他瓦工的手艺!
梅姨幽幽道:“常天对你果然用情很深,甘愿带着你隐居,倒是张独一又是怎么被你们收养的?”柳艳儿叹口气:“很简单,就是在路边捡到的,只不过这孩子身上带着那把刀。”淳于月道:“那说起来张独一是蚩尤的后人?”柳艳儿摇摇头:“这么多年常天一直没能查出独一的身世,也是有所顾忌,这些年也没敢教他什么本事,因为谁都不知道魔刀什么时候会苏醒,直到三年前,有天晚上,独一干活累了睡得很沉,我帮他盖被子,不小心碰到了魔刀,”她神情严肃:“谁料魔刀突然锋利无比,直接划伤了我的手臂,然后好像甩不开一样疯狂吮吸我的妖血,幸亏常天及时赶到,施法封住了魔刀,但他也只能暂时压抑住魔性,常天说,将来魔刀是否会危害苍生,主要看独一能否控制它。”淳于月哼道:“这种话也太不负责任了,若是独一控制不好魔刀,岂不害了自己?”柳艳儿笑了:“冲你说这话,独一铁定是你的徒弟,你师父顶多算半个养父。”梅姨也打趣道:“是啊,那些年常天在青九门待一段日子然后又去石门待一段日子,只怕是借着照顾独一的理由,实际上是和你相处吧,那独一应该是你的养子啊。”柳艳儿脸微微一红:“我确实把他当我自己的孩子,但碍于我的身份,我和常天并不敢在独一和石门的乡亲面前表现太多,而我受伤后,常天便带我到了这里,他说魔刀造成的伤很难痊愈,唯有保证充足的阳光才能压抑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