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着说到:“既来之则安之,他不跟你喝,我来。”
巫行无奈看了他一眼:“林兄倒是蛮有雅兴。”
......
花舫里的众人“推杯换盏”,一时都忘了时间,林眠二人似乎也被幻境影响,同周围人互相劝酒。
酒过三巡,花舫的帘子却突然被人掀开。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船外飘然而来。
女子带着面纱,扫了一眼船内众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多出来的林眠与巫行。
“不知各位公子对我这里的姑娘可还满意?”
方才与巫行说话的男子眼前一亮,朗声说道:“彩儿姑娘不在,我们如何能尽兴?”
女子痴痴一笑,轻声说到:“承蒙公子厚爱,彩儿这不是来了么?”
那男子似乎对这女子颇为痴迷,一时竟忘记了言语,手中酒杯也不慎掉落在地。
身旁一直服侍着他的貌美女子却是眉头紧皱,似乎颇为不喜,轻轻一掌劈在他的脖颈。
只见这男子的头颅滴溜溜的滚出老远,却不见丝毫鲜血,奇怪的是船舱内的众人似乎都没看见。
林眠瞥了一眼地上头颅,淡淡的说到:“彩儿姑娘,在下有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彩儿看了他一眼,轻笑到:“这位公子倒是颇为眼生,可是上船不久?”
歪头想了想,又说到:“不过上船便是客,公子有疑问,我这个做主人的自当为你解惑。”
林眠点点头,问道:“敢问彩儿姑娘,不知这艘花舫去向何地?”
彩儿笑了笑:“我这艘花舫是去往地府的。”
不等林眠多问,彩儿却又飘然上前,拿起他手中的空酒杯。
“公子既然上船不久,那便让我陪你一杯?”
林眠摇了摇头:“我连姑娘面都未曾见到,这酒属实是喝不了。”
彩儿也不恼,只是轻轻的摘去了脸上面纱。
“公子想看,彩儿依你便是。”
面纱下的面孔平凡普通,远不如船上其他女子貌美。
见林眠似乎皱了皱眉,彩儿却又嘻嘻一笑:“公子不喜彩儿这幅模样,那彩儿就换一个。”
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面具,依次摆放在林眠面前。
“公子挑一张便是。”
林眠低头看去,这哪里是什么面具,明明是一张张鲜活的人皮。
自称彩儿的姑娘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林眠,手指轻轻拂过地上的人皮面具,挑挑选选,用小指指尖勾起其中一张。
又在林眠眼前晃了晃,宛如一个淘气的小姑娘在向自家兄长炫耀自己新得到的玩物。
“自古京州多美人,这些年最美的当属前京州太守府的大小姐。人人都说她生的明眸皓齿,姣若秋月,尤其是那张脸,宛如天成,无需雕琢。”
“我自然是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美人的,前些日子,想着左右无事,便去寻她,顺手将她的面皮取了下来。公子,你看,这太守小姐真的如传闻中的那般好看么?”
“我怎么觉得她没有我好看呢?”
彩儿轻声笑笑,将人皮面具缓缓覆于脸上,一双似含水的眸子透过太守小姐的面皮看着眼前的林眠,不禁让人心生恐惧,汗毛根根竖立。
见林眠闭口不言,彩儿便又将太守小姐的面皮取下,拿起了其他人皮。
“公子若不喜,这里还有许多呢。”
林眠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平缓的说到:“我自幼便是明白一个道理,人如果越是缺什么,便越是会喜欢向别人炫耀什么。”
“彩儿姑娘大概也是如此,我猜你原来的面貌应该是见不得人的吧?”
彩儿似乎颇有涵养,虽然听出了林眠话中的嘲讽,却也并未生气,反而是“咯咯”笑了起来。
“公子说话真是有趣。可人家本来也是生的很美的呢。当然,公子是将死之人,应该是看不到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林眠附和着叹了一声。
“不知彩儿姑娘要将我们这些人带到地府去做什么?”
彩儿眨眨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