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赛场上,一般人都会选择保留一手,段离自然也不例外。
他所擅长的法宝其实从来就不是手中这把平平无奇的长剑,而是一卷程信所赠与的玉简。
之所以在之前一直使用长剑,也是因为他觉得面对之前那些敌人,仅凭一把长剑便足够了。过早的暴露自己只会给自己未来的对手更多的研究自己的机会,所以他选择了隐藏
然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对手,显然已经不再是一柄长剑就能够对付的了。
他需要开始使用自己真正的武器,也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作战状态了……
君洛看着台上的段离,知道三师兄是要开始认真了。
果然,下一瞬,一块绿色的玉简便浮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上,玉简极小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时不时有白色的流光划过,显得那玉简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不过即便它只有巴掌大小也丝毫不敢让对方掉以轻心。
因为这玉简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法宝。
它上面有着很浅的纹理,纹理倒是没什么顺序,横七竖八的穿插交织在一起,就像是平整的玉面上多了几道伤痕,然而真的只是这样吗?
站在段离对面的对手,是个年岁并不算小的散修。
目测已有一百五十岁的骨龄,也是筑基后期,只不过他似乎已经在筑基后期这个阶段停留了很久很久。
通过刚才他的那一番身法上的操作,君洛能看出他对于灵气和速度掌控的稳定,而这一切都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
单论经验,段离必然是远远不如的。也就是说这一战段离怕是要难了。
或许段离也察觉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所以才召出了自己惯用的法宝。
二人再度开始了交锋,这次段离明显更增加了几分警惕,对面的散修似乎也明白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击只能用一次,于是这次选择了‘稳’之一字。
于是段离和那散修之间你来我往的战斗彻底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其他的擂台也都陆续的开始了各自的比试。
君洛只将目光轻扫了一番其他擂台,便又重新落回了段离的身上。
段离手中的玉简在他口诀的操控之下缓缓变大,最后它定格在了一个手臂的长度左右。
玉简的正面金光闪烁,作为局外人的他们并不能看清玉简上面到底发生着什么。
但君洛却知道那玉简正面其实是有字的。无他,只因为从前和段离对战的时候,段离曾告知过她这一点。
对于段离来说,玉简的正面有图有字,它几乎记述了擂台上的每一个脚落,让对手几乎无所遁形。当然,这样的法宝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它虽然有着强有力的记述能力,却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记述的速度比他和对手的反应都慢上许多。
或许前一秒刚记述完下一秒对手就换了位置。
所以这件法宝一般只能作用于自己的同阶修士或是比自己修为更低的修士。
因为在记述比段离修为高的的修士的时候,这份玉简本身需要的灵力也是加倍增长的。而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所有灵力都用于记述之上,总要保留一些以便于自保。
这就使得,段离的法宝作用的范围及其有限。
不过好在法宝的正面作用,并非是这份玉简的全部……
还记得玉简背后那横七竖八又乱糟糟的划痕吗?此时此刻玉简印有划痕的背面也正流动着一股白色的流光,它们以划痕为轨迹若隐若现,像是正等待着什么一般。
君洛知道,这才是玉简真正的杀招……
下一瞬,对面那人便再次化作了一道残影以一种极致的速度快速的接近了段离。
段离不慌不忙,只是薄唇瓮动似是在念着什么咒语,手指则在玉简背面的划痕上面一寸一寸的摸过。
划痕骤然凌空放大,直接脱离了玉简,它们在散修靠近段离的前一瞬,直接拦在了那散修的前面。
散修似乎也知道这白色痕网的杀伤力,顿时便收了脚,只是他的脚步虽然收住了,衣服却还是下意识的往前荡了几分,碰到了白色的网痕。
白色网痕微微发亮,下一瞬那衣袖便像被泼了墨一般染黑了一片,随即被染黑的部份从衣袖角开始溶解,一分一分一寸一寸……
一向淡定的散修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慌乱,因为他发现,溶解到后面,即便没有沾上网痕的地方,居然也开始溶解了。就像一种传染性的吞噬毒药,似乎不把你完全溶解决不罢休。
“脱掉吧,如果没有更好的净化类法宝,你这件衣服别想要了。”
那人有些纠结也有些犹豫,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件法衣,但也知道段离说的可能是真的。
“别犹豫了,再犹豫下去,你要毁掉的可能就不止这一件衣服了。”
那散修听闻至此,终是下定了决心,毁掉了最外层的法衣。
他没再动手只是盯着段离的法宝看了半晌。
“罢了,这一局我认输。”要说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他比了一届又一届,就是想借着大比寻个突破的机会。
只是这么多届大比下来,总有更好更优秀的年轻修士出现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