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李安都不禁抬头望去,只见那个年轻人径直走到李安面前,耻高气扬,轻蔑的打量一番,说道:“用不着,有我护卫我家小姐就够了,大人还是哪来的回哪去。”
“大胆!”
“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跟我家大人这么讲话!”曾小虫第一个怒了,手中长槊微微一动。
“郑森,不得无礼!”
韩菲儿赶忙上前,将其拉到身后,一脸歉意的望着李安,“大人,不好意思,他是我家的供奉,刚刚说错话了,我替他给您赔罪了。”
李安点头一笑,也不再计较,可没想到,这个叫郑森的年轻人反倒是不依不饶,冷嘲热讽道:“不是救了我们吗,这不是他们这些大头兵该做的,要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若是他们平日里能用心剿匪,我们商旅也不至于被劫持,说到底,全都是他们的错。”
曾小虫当真是气的火冒三丈,自己与众将士拼死将他们救了下来,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竟恩将仇报,这天底下那有这样的事。
好在李安给他使了个颜色,他这才作罢,要不然,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既然如此,李安也再过多停留,纵身上马,对着韩菲儿再次点头致意,“韩小姐,那我们先走了,祝你们一路平安,此处实在是不宜久留,恐防贼寇马匪卷土重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韩菲儿不禁被李安的大度所折服,宠辱不惊,不悲不喜,就是这份心性,也足以让人着迷。
念及至此,她心中越发的对李安感到愧疚,径直走到李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千言万语,也不敌这浅浅一躬。
再看李安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感动,只是眼前的韩菲儿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李安骑在马上,可谓是一览众山小。
而韩菲儿就站在他的面前,胸前沟壑一览无余,再加上韩菲儿本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香气扑鼻,眉眼如画,眸似秋水,肤如积雪,脸似桃红,墨绿色的长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多姿的身材,可谓是美不胜收,垂涎欲滴。
李安猛地收回目光,强作镇定道:“韩小姐,不必客气,我在京城还有些人脉,承蒙韩小姐不嫌弃,将来有事大可去寻我。”
这时,韩菲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光的事实,脸色也慢慢舒展开来,担忧的神色一闪而逝,红颜一笑,说道:“那就多谢李安大人就,待到返回京城,小女子一定陪同家父前往大人住所拜谢大人的活命之恩。”
李安点点头,倒也是符合自己的计划,与韩家这个巨大的商贾接触,绝对是好处多多,还能为北地拉来巨大的资源支持,况且自己在西南还埋下了几个宝箱,也是时候拿出来支援北地发展了,而韩家就是最好的运输队伍。
一切都是源于利益走到一起,同样利益也是最好,最稳固的桥梁枷锁。
寒暄了几句后,李安不再云过多的逗留,纵马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韩菲儿说不上的心安,轻轻吐了吐香舌,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抬头望去,韩菲儿眉头一皱,责怪道:“郑森,你什么意思,那位大人可是刚刚救了我们的性命,转身你就如此对待恩人,幸亏人家那位大人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否则你早就人头落地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蠢到极致了,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郑森一脸委屈,眼眶泛红,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看那人既不要金银,也不要财物,定然是对小姐有所希夷,这才斗胆将其赶走,请小姐勿要责怪才是。”
“胡说八道,那位李安大人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岂能是那种贪财好色的小人,你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韩菲儿真的是被气的不轻,如今韩家世风日下,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对韩家这块大肥肉垂涎欲滴,恨不得都上来咬一口肉,如今碰到一位军中将领,不趁机与其走近,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事,本小姐的事与你无关,记住,我是小姐,你只是一个下人,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韩菲儿彻底对郑森失望到顶了,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加之,今日刚刚经历了一次生死存亡,语气难免重了一些。
可这话对于郑森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将其彻底轰的里外焦黑,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包括活下去的信念,都在这一刻,彻底崩碎了,碎的跟渣渣一样。
“扑通!”
郑森跪在地上,脑海中满是韩菲儿的音容笑貌,以及李安的模样,“是他,就是他,都是因为他,菲儿才讨厌我的,报仇,我要报仇!”
……
“阿嚏,阿嚏……”
李安骑在马上,连连打着喷嚏,开玩笑道:“这是哪个龟儿子在骂你爹呢?”
曾小虫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后,“还有谁。指定是那个醋坛子又翻了,那个小子真的是欠揍,王爷,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那小子我指定让他躺在床上三个月下不来床。”
李安摇头一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大渊朝三品武官,北地上将军,他算是什么东西,你揍他,那是抬举他,他不配。”
“王爷,您……您说的我都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