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眉之急。
当这支军队行进距离夜郎城数里距离时,于河岸两侧安营扎寨,不过其中一支军队依旧继续南下,没有停留。
很快一个巨大的军营就倚靠河岸建立了起来,深沟涧壕,拒马联排,一应俱全,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天蒙蒙亮。
夜郎城外。
一支全副武装的铁甲骑兵呼啸而过,长枪如林,旌旗蔽日,杀气腾腾,连绵不绝的队伍足足几十里之远。
旗帜打头的是一个“宗”字,这毫无疑问正是宗帅老将军的军队,可这支军队路过夜郎城却不作一刻停留,反而继续北上。
夜郎城内的蔡文远跟杨不悔也是一脸蒙圈,心想宗帅老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心急了,竟然直接北上,这不是宗帅的作风呀?
可当看到这支军队中的一面独特大旗时立刻就明白了。
这面大旗可谓是奇特,上书,陛下钦点,下书,监军监国。
此旗正是大渊监军特有的旗帜。
“怪不得如何心急,原来是有监军大人在呀,看来又有好戏看了。”杨不悔满脸无奈的盯着眼前黑压压的骑兵。
蔡文远瞥了一眼城下,不解道:“有什么好戏?
”
“还能有什么,有吃败仗的好戏呗。”杨不悔笑道。
“你怎么断定宗帅必输无疑,宗帅可是老将,是当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的大将,又驻守长城,与金鞑人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军,区区李安未必能赢吧?”
蔡文远不服气的说道,对杨不悔的话根本不理。
杨不悔点头道:“没错,宗帅是老将,实力雄厚,兵法韬略,无一不是大渊之最,饶是李安也未必有胜算,可你看到了吗,连宗帅的前锋军都有监军,更别提宗帅大军中了。”
“原本能赢的战争,有了这些监军的掺和,也能打输了。”
这番话当即说的蔡文远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
此时。
在李安刚刚依河而建的营地前,一支万人大军严阵以待。
宗帅的大旗连绵百里,遮天蔽日,一万多披甲铁骑将整个营地团团围困起来。
左右两翼,喊杀声震耳欲聋,足足四千铁甲骑兵对着营地发动了进攻。
四千铁甲骑兵声势浩大,杀气腾腾,攻势无边无际。
在本阵中,一面绣着“岳”字战旗之下,一员身披鸳鸯红袍甲的小将,正握紧长枪,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敌阵。
此人正是宗帅麾下第一战将,岳破虏。
在其一侧,一面监军大旗下,一个身着文官青袍的中年男子,正以一种轻蔑不屑的目光,望着敌阵。
两者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人正是御史台大夫,此次前锋监军大人,赵头维。
“轰轰轰!”
面对满是深沟涧壕的军营,即便是宗帅麾下最精锐的铁甲骑兵,此刻也败下阵来。
眼看第五轮攻击后,敌军大营依旧是坚挺无比,赵头维面露不悦,冷眼瞥向岳破虏,冷嘲道:“朝中那些大人都说,宗帅麾下的铁甲骑兵,天下无双,即便是花费粮秣多,也无可厚非了,可现在表现却是一般呀,我还以为宗帅的铁甲骑兵,只需要一波就能拿下敌军阵营呢。”
岳破虏眉头一皱,却是冷喝道:“我的铁甲骑兵是用来野战的,不是攻城的,让这些精骑下马步战,本就是他们的弱项!”
“大胆,你跟本官讲话用的什么语气!”赵头维勃然大怒,指着岳破虏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连宗帅也不敢跟本官这么说话,你大了胆子了你!”
那种类似公鸭嗓一般的声音,尖锐且刺耳,震得岳破虏一声不吭,可手臂的青筋已然暴起,杀意波动。
可理智始终让他始终压住心头的那颗悸动的心。
久攻不下,赵头维怒了,立刻大喊道:“快快再派两千铁甲骑兵,今日不破敌军阵营,我誓不退兵!
”
“不可,今日我军已派出四千铁甲骑兵,倘若再派两千铁甲骑兵,本阵只剩下三千铁甲骑兵,一旦李安从铁壁城来援,我军当下便陷入了夹击之势!”
岳破虏眉头一皱,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
可赵头维却是轻蔑一笑,“哈哈,岳将军未免太小心了,如今李安已经是丧家之犬,龟缩在铁壁城等待宗帅大军,他岂敢分兵来救,你觉得李安有这个胆量吗?”
岳破虏沉默无语,眼眸中满是担忧,忍不住扭头望去四周,可赵头维的军令,他又不得不听。
监军如朕亲临,他没这个胆量反抗。
很快,两千铁甲骑兵又加入了进攻的阵营,黑压压的铁甲骑兵下马如同步兵般,对着敌军军阵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整个军营瞬间落入了摇摇欲坠之势。
可在军营的阵线中,四员虎隐隐出现,愣是挡住了这一波波的进攻。
望着即将攻破敌军阵营的铁甲骑兵,赵头维激动的手舞足蹈,“岳破虏将军,你看到了吧,你我是大渊朝唯一攻破李安军营的,如此大功陛下必然大赏。
”
岳破虏摇了摇头,脸上的担忧不但没有减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