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曾小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半跪在地上说道:“敢战,必破!”
曾小虫低着头,可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是惊喜,是兴奋,是战意大盛。
他领过兵吗?
没有!
在蔡家,他是供奉,是奴才,还是杀手,可就不是将军。
他想领兵吗?
想!
做梦都想。
要不然也不会跪在国子监学府门口,求府长匡彦教他杀万人之术。
今日,他得偿所愿。
这份信任让他喜出望外,热血沸腾。
他一直担心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以为就是只是换了一个人当奴才。
可今天李安竟然让他扛起一面能击破赖文湘大军的重担,他何其兴奋。
这份信任和重用,着实让他兴奋,“臣愿意立下军令状,不破此敌,誓不为人!”
曾小虫的语气都开始颤抖了。
李安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军中无戏言,破不了此敌,本王亲自斩你!”
“你怕不怕?”
这一句问,让曾小虫猛地抬起头,“不怕,王爷不必动手,破不了此敌,臣自尽于阵前!”
“好!”
李安一拍桌子,问道:“敌军两万精骑,你怕不怕?”
“笑话!”
曾小虫半跪在地上,傲然挺胸,“我曾小虫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世家纨绔如何敢让我曾家五虎惧怕,我早就看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不顺眼了,不过是借住父辈的荣威而已,王爷信我,我这就就把赖文湘的人头给王爷拿过来!”
曾小虫这番“狂言”在所有人的耳边回想,包括贾道途听后,都有些刺耳,可唯独李安却是忍不住的笑。
谁没有年轻过,那一个少年郎不是这般桀骜狂妄,这才是真正的少年郎。
去他的老成持重,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霸道,要不然,怎么叫年轻人!
曾小虫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冒失,可仍旧是不服输的神态。
尤其是那一句“把赖文湘的人头拿回来”更是狂妄到了极点。
“王爷,小虫生于边野,不知礼仪,还望王爷海涵。”曾虎意识到不妥,急忙出列替曾小虫开脱道歉。
可李安非但不怒,反而愈加喜欢曾小虫的那股少年人的狂妄,这跟马小如出一辙,忽然他意识到匡彦这个老夫子到底教他们什么,怎么学生一个比一个狂妄!
他索性摆了摆手,哈哈一笑,豪气冲天,“这是什么话,本王就是喜欢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本王也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小虫,你给本王听好了,明日出发,给本王揪下赖文湘的脑袋,本王亲自与众将给你掠阵!”
听到李安这番话,曾小虫心里暗喜,对李安也愈加尊敬,急忙慨然道:“诺,臣绝不会让王爷失望!
”
“好,明日出战,曾小虫为前锋,曾家四虎为副将,其余诸将随本王为其掠阵,明日不破敌军,誓不回营!”李安慷慨大吼道。
诸将皆是齐齐回应,“不破敌军,誓不回营!”
……
翌日。
李安亲率三千多神火军,连同两千骑兵禁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夜郎城而去。
上一次击破杨不悔的两千精骑,李安足足动用了一万人马,而今日他要击破连同赖文湘在内的两万骑兵,以及杨家将的两千精骑,还有夜郎城蔡家的数万步卒,却只带了五千人马。
难道是李安疯了不成?
明明敌人众多,反而带的兵还少了。
其实李安这是故意而为之,就是要示敌以弱,然后再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破敌弩与连弩的配合,对付区区一个赖文湘足矣,至于杨不悔,他更是不惧,杨不悔此战绝不会出力,相反绝对只是在打酱油。
他太了解杨不悔了,正面决战分出胜负,这才是真英雄,以势压人,无能者为之!
当得知李安就带了五千人马后,赖文湘笑了,激动的一夜未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安如此不知死活,如此的狂妄不羁,区区五千人马就敢来送死,真是可喜可贺。
当即下令,京畿道官兵与杨家将只需要守卫夜郎城即可,他自己亲率两万中州道铁骑立刻踏平大敌,活捉李安。
赖文湘亲率两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到夜郎城下,依城结阵,摆出一副死战的架势。
百里之外,骑兵如龙,长枪如林,杀气冲天。
三千多神火军与两千骑马禁军甲士浩浩荡荡纵马奔驰而来,气势了然!
队伍中间,一道“摄政王”的大纛风声呼啸,李安一身黑甲,举着特大号的方天画戟,纵马飞至。
年轻俊俏的脸庞上,满是得意与傲然。
此时。
高大的夜郎城已经近在咫尺,城下数万铁骑的阵型,也映入眼帘。
只一眼,他与曾小虫就忍不住笑了。
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列的阵型,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
两万多骑兵竟然摆成了方形阵,似乎看上去比较美观,比较耐看,可打仗没用呀?
骑兵冲锋,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