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没有回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的盯着他。
秦万阳还以为李安动心了,会因此饶他一命,放他离开。
化作是谁,也不会放过这么一次好的机会,有了秦相的支持,大渊朝堂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文臣也会支持他,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机会。
可惜。
他想的太简单了。
李安冷笑一声,轻蔑的望着他,“秦万阳,你听好了,本王做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对得起大渊万千百姓,秦相如今不过是一条老狗而已,他若不知趣,胆敢对本王不利,本王就算是杀到他的府邸门口又如何?”
“本王何须与他握手言和!”
凌厉的语气,纵横的杀意,当即震慑的秦万阳身体一哆嗦。
“本王早就答应某人了,要取你人头!”
此言一出,秦万阳表情大变,欲言又止时,李安冷言大喝,“来人呢,将此子拖到大军阵前,砍下他的脑袋祭旗!”
“诺!”
此令一出,左右甲士齐齐站出,直接将秦万阳按在了地上。
秦万阳大惊失色,哪里还有刚刚公子哥的半分从容不迫,惊恐的大叫大嚷,“王爷,我错了,求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饶了我这条狗命!”
李安无动于衷,冷冷的注视着秦万阳被拖到大军阵前。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颗人头滚落到了地面上。
在场的大军中,刚刚归降的长城军团的甲士也在其列。
可那些长城军团的甲士见到自己主将被砍头,反而一个个面露惊喜,大呼过瘾。
可李安的目光已然注视到了北方,森寒的眸子里,凝聚着浓烈的杀意,薄唇微启,“金乌貅,下一步该轮到你了,不知道你比你师父能强上几分!”
……
京城。
秦相府。
秦相坐在书房,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角都时不时泛起泪花,在他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封血书。
秦相此状,用“面如死灰,心如死灰”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倾注了半生心血和希望的大儿子突然死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没有见到,可小儿子如今又是身首异处,如此两大噩耗对于已经年过半百的秦相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费尽心机,耗尽无数钱粮组建的长城军团竟然背叛了自己,投靠了自己的死敌。
他苦心经营了数十载,布局了十余年,最后竟落得了一场空。
这种挫败感,不言而喻。
“毛云,你不是自称算无遗策吗,可你还是害死了我的儿子,都是你,我要杀你全家!”
“还有老傅,本相待你不薄,给你买房置地,赠你万贯家财,可你竟然连我的儿子都护不住,本相要你们何用!”
自己儿子的死,他统一归咎到了毛云和老傅头上。
“来人,速速去请国师和蔡相前来,就说本相有要事相商。”
秦相怒火发泄大半,慢慢也恢复了理智,自己儿子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报仇。
不杀李安,他誓不为人!
不多时,当朝国师和蔡相就赶了过来。
一见面,蔡相跟国师就齐齐说了一句,“老秦,节哀顺变。”
秦相一副皮笑肉不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老夫两个儿子都没了,可你们的儿子还在呀,李安一日不死,我们就一日不得安生。”
“你们看看李安在京城时是多么的嚣张,在皇宫,在金銮殿门前,他是多么的嚣张,天下人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一次出征他若是输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赢了,整个朝堂非要被他掀起了不可,到了那个时候……”
“哼,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相一口气说完,便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这番话说的国师和蔡相两只老狐狸满脸惊色,半不出话来。
“哼,我告诉你们李安心机沉重,城府颇深,这一次他率领禁军损失不大,而且将老夫的长城军团尽数纳入囊中,如今,他手里不仅仅有十万禁军,还有四五万长城军团的精锐,那可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等他回来了,下一步就要对我们动手了,到时候我们谁有能力挡住这头猛虎。”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蔡相摸了摸嘴角的两撇胡须,一副闭目深思的模样。
反观国师也是欲言又止,摇头晃脑的就是不说话。
秦相知道这两只老狐狸是故意在明哲保身,随即淡淡道:“老夫已绝子嗣,不过是一位孤寡老人而已,李安若是来京城拿我问罪,老夫大不了一死罢了,可你们二位呢,敢不敢跟老夫比一比?”
这一次,这两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要开口了。
蔡相先睁开眼睛,冷冷道:“秦相所言极是,依我看来,李安得意不了多久,金乌貅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势必又是一场龙争虎斗,而我们再在他的背后稍微使一点绊子不就行了。”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别说是一点绊子,就是一招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说完,他抬头望向了当朝国师,“国师大人,你也是领兵之人,自然知道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