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草原的草长得异常茂盛。
砰!
周文书又挨了一脚,再一次昏死过去。
周炳君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怒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侄儿,是清平城周家唯一的继承人?”
“知道。”
李安点点头。
这下可真把周炳君气疯了,这不是明摆着没把周家放在眼里吗?
“好,你小子真是有种!”
周炳君眼睛一眯,精光乍现,手中的长鞭因为暴怒不由得抖动着。
“将军,待末将将他生擒,让公子活剐了他,也好给您出口气!”在周炳君身后一个亲兵,高高的举起长枪指着李安骂道。
“哈哈哈!”
赵长青向前一步,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竟在乱军中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目光却杀意波动,尤其是那奇特的笑声如小刀般在切割着周炳君的心。
周炳君暗自心惊,强撑道:“你……你笑什么?”
“我在笑,竟然一群蝼蚁望着头顶的一头大象要伸腿绊倒他,你说可不可笑?”
赵长青边说边笑,丝毫不管眼前的周炳君铁青的脸,以及不停颤抖的鞭子。
赤果果的嘲讽着实让周文书火冒三丈,眼前这俩人根本没有一丝被围困的觉悟,这让他有点迟疑了。
李安的寒眸中布满了凝实的杀意,重重的看了一眼周炳君,冷冷道:“老八,留下这条老狗,其余的一个不留。”
什么?
此言一出。
不光是周炳君,连在场的诸多厢军军士也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除了周炳君,其余一人不留!
这口气也着实大了一些。
周炳君压着心头怒气,咬牙切齿道:“年轻人,你不要太狂妄,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你别忘了,这里足足数百军士,你真的以为就你们两个可以对付的了!”
“你错了,凭你们这群废物还不配我家王爷出手,我一人足矣!”
站在李安前面的赵长青已经将腰间的长刀慢慢拔了出来,刀身寒气逼人,一声刀鸣,煞气直冲云霄。
周炳君怒极反笑,指着赵长青狞笑道:“哈哈哈,我周炳君活了几十年了,头一次见到如此狂妄之辈,好!好!好!”
“来人,把他们两个剁成肉泥!”
一声令下。
无数杆长枪从四面八方朝赵长青刺来,却见赵长青不避反冲,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所过之处,长枪皆断为两节。
几个离得较近的厢军军士竟被刀气直接一分为二。
这其中就包括那个要生擒李安的家伙。
现在的他肯定无比后悔自己的多嘴,可惜他只能去地府后悔了。
赵长青长啸一声,脚尖轻轻一点,直接腾空疾起,瞬间落到了周围商铺的墙壁上,脚尖踩着墙壁,越过了厢军军阵,径直朝周炳君而去。
“啊!”
“这怎么可能,快,快拦住他!”
周炳君彻底慌了,只见他脸色巨变之下,挥舞着双手,指挥手下军士去阻拦赵长青。
可惜太晚了。
赵长青轻功无敌,在空中直接挥出一道道刀气,目标正是周炳君。
噗噗噗噗噗!
除了周炳君,在他周围再也不见一个活人了,所有尸体皆是一分为二。
如此凶悍之人,这些以治安为主的厢兵何时见到过,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吧,全都一窝蜂的四处奔命了。
转眼间,地上只剩下一堆兵器。
周炳君眼珠一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侄儿,打马想要逃命,下一刻,一柄长刀落到了脖颈处,寒气逼人的刀刃冰的周炳君打了一个冷颤。
“你最好别动,我这把刀太锋利,轻轻一动,你的人头可就没了。”赵长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似笑非笑的盯着周炳君。
“不,不动,坚决不动,两位好汉饶命呀,饶命呀!”
周炳君坐在马背上,心里忐忑不安,浑身不停抖动着。
这时李安走了过来,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我说过,我不会杀了你这条老狗的,回去给周文书的爹,也就是你哥那条老狗带句话,他儿子在我的手里,想要救他儿子的命,就带着周家一族人从这里一路磕头到怡景园,否则周家满门抄斩,夷灭九族!”
这声音犹如夺命之声一直回荡在周炳君的耳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炳君这才慢慢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脖子,他凭空感受到一股杀意,吓得打了一个冷战。
“太可怕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太可怕了……”
他突然想起刚刚李安的话,再也不敢迟疑,想要拨马回周府报信,殊不知座下战马竟一下子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他顾不上管战马,连滚带爬的朝周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