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摊手:“父亲,苍懿死了啊?一定是楚景玉发现苍懿要谋害他,不然死的怎么会是苍懿呢?”
“你住嘴。”安太师使劲拍了拍桌子,震醒了陷入恐惧的安佑仁。
“不论楚景玉怎么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苍懿的错,是他自己想杀了楚景玉,和我们安家没有半点关系。”安太师威严且冷漠道。
安佑仁冷静下来,附和道:“是、是,父亲您说的对。”
“苍懿的尸身我们必须要回来。”安太师握紧拐杖。
“可,楚景玉一定不会给我们啊。”安佑仁摇头道,想起楚景玉那一脸反骨不好相与的态度,他就打心眼里不想接触此人。
“他当然不会给我们。”安太师瞪了安佑仁一眼,心中满是失望,他道:“我们直接去觐见陛下。”
安佑仁一听要见皇帝,不免有些双腿发软,他道:“我们谋害四皇子失败,陛下要是怪罪下来?”
安太师被他对懦弱气得狠狠用拐杖杵了两下地面,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嗙嗙”声,大声责怪:“你慌什么?陛下有什么证据我们要谋害四皇子?何况如今死的可是你儿子啊。”
沉默半响,安佑仁才讪讪点头。
“爷爷,孙儿去面见陛下,向其索要三弟尸身吧。”安苍礼放下茶杯道。
见安苍礼沉着冷静,安佑仁对安家未来稍微又有了点信心,他问:“你知道此举是何意吗?”
“孙儿知道。”安苍礼拱手:“此举是告诉陛下,安家十分悲痛三弟之死,希望能四王爷能送回三弟尸首,至于两人之间发生何事,我们一概不知。”
安太师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赞赏道:“不错不错,老夫早已派人去了四王府,当然只是进去看一看而已,要回尸体则一字不提,至于我和你父亲……”
“我会回禀陛下,爷爷伤心旧疾复发,母亲伤心过度晕厥,父亲不得不在家中主持大局。”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表明安太师心中赞赏已极,挥挥手让安苍礼退下。
安苍礼临走前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的父亲被爷爷逼得没有任何独立思考的能力,俨然爷爷的傀儡。
安太师这个瘦巴巴的小老头见安苍礼离开后,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举着自己的拐杖狠狠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牛高马大的安佑仁吃疼也不敢躲一下。
“你但凡能力心智有苍礼的一半,老夫也就不会这么着急了。”安太师用失望的口气指责。
安佑仁猫着腰、怂着肩、低着头,忍受着自己父亲的打骂,他年轻时还会顶撞安太师,但年龄越大心气越不足,仿佛是因为年少健硕的身材长满了赘肉,让他感觉沉重疲累。
见到自己的儿子不知反抗,安太师放弃了打骂,苏皖的出家仿佛带走了他儿子的精神气,从前自信努力的天之骄子一下子变得颓废且贪图享乐,安太师头一回开始后悔自己破坏儿子的婚姻,可是那个女人掌控他儿子的喜怒哀乐,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影响他儿子?
进宫的安苍礼自然没能见到楚元帝,因为楚景玉不见的消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孤独而高傲的坐在幽暗寂静的朝堂上,思考为何他会看好楚景玉,母家弱势将来不会有外戚掣肘,他也会在死前清除国之蛀虫,以楚景玉的心性一定能让大楚更加富强。
只是他受安苍懿束缚,安家一定会用这个把柄要挟楚景玉一辈子,所以他只能帮楚景玉拔掉这个软肋,可没想到楚景玉竟然人间蒸发了。
思考到最后,楚元帝狂笑起来,还没笑几下他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咳得他蹲下身,苍白的面色变得赤红,平顺的呼吸变得不稳,最后喉头开始腥咸,他尝到了血的滋味。
咳嗽停止后,他站起身准备叫刘福海,他心中已有谋划,他要见盛安城中最后两个皇子。
他没有错,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楚景玉没了,他还有其他皇子,他是大楚的皇帝,要为大楚的未来考虑,也幸好他从未将希望寄于一人。
各位客观,容在下多说一句,楚元帝少年质于南赵,赵国民风开房男女不限性别皆可相恋,听闻上一任赵国皇帝与楚元帝的秘闻,所以在下觉得楚元帝厌恶男子相恋,甚至不惜毁了楚景玉,想必也有此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