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豨说道:“当初跟着步行往北边走的,还有几个身份不低的人。”
“除此之外,你见过那个叫做老李的人了吗?”
“那个老太监?”侯敞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陈豨,“这难不成也是一个身份不一般的人呢?”
“这就是一个身份不一般的人。”陈豨说道:“他以前是李皇后身边的将行,你说这样的人,身份会是一般的吗?”
“怎么感觉……我们身边都是卧虎藏龙的呢?”侯敞面色发苦。
一种除我皆佬的感觉,在两人心中萌生出来。
“是不是卧虎藏龙我不知道……”陈豨说道:“听说……魏王魏咎,马上就会领着大军抵达这里了,也不知道赵王随安,会不会也领着赵国的大军过来,如果人都过来的话,那你我还想要在这个时候意图建立战功的话,那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那我们……”
“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找几个女人生孩子,别的事情不要想,这些孩子如果可以进入锦衣卫之中,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陈豨脸上露出来了一抹不太正常的笑容:“我们如果找不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是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孩子赶上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侯敞觉得陈豨可能已经有一些疯魔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完成上边指派给我们的任务才是。”侯敞驱马,扯了扯缰绳,表示自己准备继续开始这一天还没有完成的枯燥巡逻。
可,这个时候,陈豨却站在原地,没有去驱马跟着侯敞一起往前走。
侯敞回头看去,大声喊道:“大哥!”
直到这个时候,陈豨脸上那种不太正常的神情,这才缓缓地消失不见了。
当天晚上,有人找到了巴江。
这个人身披甲胄,如果单纯的从外边看的话,那他的样子就是长城军的普通军卒。
可是,这个人却送上来了一枚锦衣卫千户的令牌。
巴江立刻神色严肃的接见了这个人。
这个人走了进来以后,拱手拜道:“拜见贵人!”
巴江觉得有些奇怪,现在都已经深夜了,这个人来见自己做什么?
“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禀报?”
巴江急切地问道。
锦衣卫千户拱手说道:“今天侯敞和陈豨在巡视的时候,忽然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属下左右思量之后,觉得有些问题,这才来求见贵人。”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话?”巴江立刻警觉了起来,虽然说陈豨和侯敞现在完全不可能做出什么危害大秦的事情来。
可是,很多事情,如果可以扼杀在萌芽状态的话。
巴江当然不会手软。
于是,锦衣卫千户一个人开始分别说出两个人的声音。
巴江听完了以后,稍作思索后说道:“这么说,侯敞是并不赞同陈豨的做法。”
“小人只知道把发生了什么禀报给贵人,至于做出什么判断来,那全然都是贵人的事情,小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巴江对这个锦衣卫千户说的话非常满意。
锦衣卫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充当一种陈述的人,而不是在一边上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种夹带私货的方式,也是最为让人不喜欢的。
巴江说道:“陈豨如果准备在阴山之下安家的话,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告诉他,明天起南下,去咸阳城里边安家就是,日后,也就在咸阳城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富家翁就好。”
锦衣卫千户问道:“贵人,那侯敞呢?”
“侯敞和陈豨两人有兄弟情谊,当初从韩信将军那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两个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巴江摇头道:“你能被锦衣卫衙门司选中,跟着我北上,有些事情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说的很清楚,你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你觉得呢?”
“是属下愚钝!”锦衣卫千户拱手说道:“依照臣下的心思,或许陈豨和侯敞两人今天晚上就会想要出发,回到咸阳城去养老。”
巴江眼里露出笑意来:“这样也很好,毕竟,现在北边已经开始发展起来,总有人觉得自己的功劳不低,这个时候,敲打敲打他们也挺好……
不过,你说这是以锦衣卫的名义发出去呢?
还是以东厂的名义发出去?”
锦衣卫千户立刻道:“小人等混入普通军卒之中,无人知晓,更是绝密的事情,如果非要发出去的话,小人斗胆,有一个建议。”
“说。”
巴江道。
锦衣卫千户立刻说道:“以西厂的名义发出去。”
“西厂?”巴江显得很意外,她觉得这人应该会说以东厂的名义发出去的,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以尚未创立出来的西厂的名义发出去。
“我们所有跟着贵人北上的锦衣卫,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都在大秦学宫里边, 跟着里边的先生们学过一段时间。
先生们说,需则实之,实则虚之。
这样,才能更加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何不直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