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儒生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会儿,孟春快步走上前去,拱手一拜的说道。
嬴审呼出一口气息来,自己猛吸一口,都能闻到那刺鼻的酒味儿。
“玛德,真的是喝多了啊……”
嬴审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
他倒是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一番言乱,有点让赵国和魏国下不了台面了。
只是,他不知道得是,下曲阳之屠,他的凶名在外。
否则的话,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惧怕他?
“你现在为这个陈余的幕僚?”
别人的话,嬴审听不见去,但是这孟春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郦食其依旧面色平静的说道:“在下确实是丞相幕僚。”
“咦?”嬴审摇头道:“你竟然是丞相的幕僚,为何如此一个有胆气的人,竟然没有上座?
来来来!
寡人给你赐座!”
孟春有点憋笑,向着赵王和魏王拱手一拜,朗声说道:
“两位君王在上,我家大王已经喝醉了,失态之处,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外臣这就领着我家大王去驿馆中歇息。
待的我家大王酒醒之后,自然会向着两位大王赔罪的。”
“别瞎说,寡人没有醉呢!
郦食其你来!
寡人给你赐座!”
郦食其稍显迟疑,但却大气的走上前去,安然的在嬴审身边跪坐下来,拱手一拜,谢恩道:
“多谢辽王赐座!”
“来!先生饮酒!”
嬴审捧着酒樽,就朝着郦食其凑了过去
郦食其一看,居然是嬴审自己饮酒的酒樽,当下有些感动起来。
这倒不是郦食其有什么特出的癖好。
对于古人而言,自己的饮器,衣服,那都是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碰的。
尤其是嬴审这样的诸侯王。
那讲究可就更多了。
所以,郦食其看到这一幕,方才会显得非常激动。
“拜谢辽王恩赐!”
郦食其捧着酒樽,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孟春更是急促地说道:“诸位,我家大王喝醉,现在颇为失态,先行告退了。”
说完,孟春就一半搀扶,一半拉扯,带着嬴审离开了大殿中,直奔驿馆而去。
这会儿,大殿中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绣花针落地,也可闻其声。
陈余看了看那跪坐在一边上的郦食其,面色稍显不快。
赵王赵歇则立刻道:“郦食其,你负责挑选十个美姬,送到辽王下榻的驿馆去。”
郦食其拱手领命,领着那此前被嬴审推开的美姬,缓缓地退出大殿去了。
魏王魏咎则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满脸都是忌惮之色:
“赵王兄,你看那辽王所言,真假若何?”
赵歇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挥了挥手道:
“散了!”
“大王,楚国上卿宋义只怕马上就来了?”
大将军魏豹立刻拱手说道。
魏咎闻言,只好道:“宋义过来以后,着他来见寡人和赵王兄便是。”
“喏!”
众人只好缓步退出大殿外。
赵歇这才紧皱着眉头,语气也显得颓然起来:
“依照寡人看,那嬴审所言,只怕都是真的。
那西域之地,或者是北部荒原上,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矿场。
否则的话,秦国怎么回靡费那么多,直接就往西域之地,修建什么铁路?
铁路啊,那可是直接在地面上铺上一层铁呢!
哪个国家能有这么多的钱?”
“听说是铁轨……”魏咎沉吟着说道:“秦国是真的富庶,此前才开始修筑什么水泥路。
那水泥扑在地上,只需要三两日时间,就可以车马奔走。
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听说就是楚国那边的工匠们,从科普这本书里边研究出来的东西。”
赵歇一脸遗憾:“昔年秦始皇灭我六国,将我六国所有的精良工匠们,全部都抓回到了秦国。
那些工匠们的高超技艺,都留在了秦国。
我们想追赶上去,完全就不可能啊!”
“罢了罢了!还是先对付齐国吧!”
魏咎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如果齐国令李左车发兵攻打过来,我等确实是抵挡不住。”
说罢,他猛地抬头看了看赵歇:“赵王兄,不知为何,这一两日,寡人心绪不宁,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哦?”赵歇闻言,脸上陡然一惊:“实不相瞒,寡人也是!”
两人互相对视着,皆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祖宗创业何其艰难,可终归毁灭于秦始皇帝之手。
而今你我想要重整祖宗基业,也是难上加难……”
魏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寡人有归顺秦国之心。”
“什么?”
赵歇大惊失色:“魏王弟,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秦国之强,赵王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