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这边出来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看似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的两人,却一个字都没有和对方说,便匆匆离去了。
后院中,项声看了看躺在床榻上,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李鼎,表情有些异样的说道:
“你的伤势不应该这么着言重的吧?”
李鼎咧嘴一笑,在项声错愕的目光中,自己就坐立了起来。
“你装病?”项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李鼎咧嘴笑道:“我这可是真的受伤,可不是装病那么简单!”
项声坐在椅子上,感觉是有些别扭的,但是却又觉得这样坐着,比跪坐着舒服多了。
李鼎递了一杯茶,项声伸手接住,缓缓地品了一口后,这才说道:
“真的是想不到啊,人生如梦啊!”
李鼎哈哈笑道:“你是在感叹,当初拼死拼活,都没有进入的咸阳城,现在却坐着马车,安安逸逸,舒舒服服的进来了?”
项声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你为什么明明可以自己起床站立了,却依旧在床榻上装病呢?”
“并非是我愿意这样做。”李鼎笑道:“而是,我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天天给我喂吃喂喝,这样不好么?
反正现在朝廷也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当做是躺在床上休息了。”
听着李鼎这样说,项声感觉哪里不对劲,他想了想,这才说道:
“不是传闻说,你那老婆身体较弱的很,完全没有办法做正常女人能做的事情?”
“传闻是传闻。”李鼎乐呵道:“别的不说,我老婆生的就像是白玉一样,从上到下,我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
“啊呸!这牛皮吹得!”项声淡淡道:“就你现在这样子,你老婆就算是脱光了,你能爬的上去 ?”
“你下贱!”李鼎立刻嚷嚷着道:“我老婆白不白,我不清楚?”
项声干咳一声:“难道真的是你亲过这边的医者医术高超,已经完全帮着你老婆解决了身上的顽疾?”
“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李鼎道:“至于这个是什么秘密,我就不和你说了。”
“真不够意思,我还把你当兄弟,都为你出生入死过呢!”
项声满脸嫌弃。
李鼎就倒:“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致上吧,就是我老婆担心我老丈人……
嗯,就是李信,你见过的。
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是要把我老婆许配给他手底下的几个将官的。
可是,我老婆早就已经见过那几个将官长什么样子,个个都是三五大粗。
满脸胡子的,我老婆当然不喜欢。
而且,我老丈人从小就想要学大将军蒙恬一样,给自己的女儿也交手武功,战阵搏杀之术。
我老婆呢,又害怕天天舞刀弄枪,所以 从小就装病。
这一装病,还越装越像。
后来听说,我和她有了婚约之后,就在家中安心等着。
我这才一回来,我娘去李府去了一趟,我老婆就跟着回来了。”
项声听完这话,端着茶盅,整个人就像是瞬间石化了一样。
他木讷的就像是一个机械制作的假人一样,转过头来,眼珠子发直发愣的看着李鼎。
李鼎嘿嘿一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的点点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太意外了?”
“这他娘的何止是意外?简直就更做梦似得!”
项声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浑然不觉,直到要咽下去的瞬间,这才被烫的呲牙咧嘴的:
“等等,这些都是你夫人和你说的?”
“下里巴人!”李鼎淡淡道:“要叫老婆,这可是我大秦皇帝陛下第一个带着叫的。”
项声不解其意,只是惊叹道:“李信乃是你秦帝国宿将,你老婆连他老人家都能骗过。
你就不担心,成婚以后被你老婆骗了?”
“嘿!”李鼎笑道:“这话说得,这个世界上但凡是还在喘气儿的男人,有几个不被女人骗的?
关键是,我老婆骗我,我心甘情愿,我安逸着,我舒坦着,我快乐着!
您就是怎么着吧!”
项声看着李鼎 这一副渐渐的模样,恶趣道:“得了,知道你躺着快乐,你老婆自己动!
但是你可有想过老兄弟我, 现在在咸阳城中,可是随时都有杀身之祸的?”
李鼎猛然严肃起来:“你听谁说的?我可是亲口听着我大兄说过,皇帝是有意将你困在关中咸阳,但是并无杀你之心的。”
项声便道:“是好兄弟,就想办法把我送出关中去,就像我上次送你出编县城一样,我可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
“你瞎说!”李鼎认真道:“你可是皱了眉头的。”
项声很是郁闷:“那就算是我皱了眉头,你现在也不能对我不闻不问吧?”
“话是这样说,我当然不可能对你不闻不问的,我让我爹送些钱财给你,你收到了吧?”
李鼎故意试探着问道。
项声露出讶色:“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家竟然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