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军斥候已经向着上庸之地全面散发出去。”
白起正在向着嬴胡亥禀告目前的情况。
“此外,末将方才差人打听过了城中的情况,听着城中的百姓们说。
当初刘邦到了这里的时候,直接放空船,顺流而下,但是自己却领着大军,去了上庸之地。
如果现在去探查的话,恐怕三两日时间,就能探查清楚,刘邦现在究竟在何处。”
嬴胡亥沉吟道 :“那将军的意思 呢?”
“末将的意思,我军直接碾压过去便是,现在上庸、房陵之地,早就已经无法囤积下来多少兵马。
更况且,南阳郡就在我们东边,臣下此前琢磨过了一下,刘邦或许可能回想得到,突入南阳郡之中,死地而生!
但是,这样做, 却又会完全为我军所彻底包围。”
“那既然是这样,我军还不如直接顺势西进,直接挥动兵锋,占领上庸、房陵之地,而后越过荆山道口,便就可以直接抵达南郡!”
嬴胡亥沉吟着:“军中将士到了现在,难免会有些沉不住气的,你去传令,原计划不变。
我军在旬关城中修正一日时间,后天的时候,大军兵锋西进!”
“遵旨!”白起拱手退了下去。
嬴胡亥靠在座椅上,看着旬关多云的青天,忍不住向着外边问道:“春梨,李皇贵妃现在人到了什么地方?”
宦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拱手一拜的说道:“启奏陛下,李皇贵妃现在人已经到了南郑。
可是要奴婢差人去催催呢?”
“不用了。”嬴胡亥道:“就让她在南郑那边等着,让她自己琢磨琢磨,南郑那片地方,能不能变成第二个富贵之地。”
“遵旨!”春梨拱手,但是却没有退下,接着拱手说道:“陛下,皇后娘娘那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
知道了在沮县一战的时候,少将军蒙炆也跟着大军上了战场。
派遣使者来责难锦衣卫千户李合,说是要打断李合的双腿不可。”
嬴胡亥闻言便道:“皇后让谁来了?有这么大的胆子?要把朕的锦衣卫双腿都打断了?”
“是……是将行!”
春梨说道将行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有些畏惧之色。
嬴胡轻蔑一笑:“朕知道了,着李合来御前伺候着,蒙炆上战场这件事情,是朕安置欠妥。
等到将行到了以后,你让将行做作样子就行了。
虽说蒙炆没有弱冠,可是我大秦没有弱冠,就上战场的男儿,自古以来,比比皆是!
也只不过,这几代人富裕起来,人口也多了起来,未曾弱冠上战场,这才成为了皇后的借口呢!”
“是,陛下!”
嬴胡亥半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却又看到春梨还是像是一个棒槌一样愣在原地,不由得笑了笑:
“还有什么事情不敢说?要是韩谈和周青臣在这里,可不会如此,他们直接说了便是。”
春梨缓缓地跪在地上:“启奏陛下,关中在三日前就已经来了令书,说是粮草告急了。
可是,陛下大军行进之中,正是气势强盛的时候,奴婢压着,不敢禀告陛下!”
嬴胡亥闻言,倒是瞬间睡意全无了,他坐起身来,看了看春梨。
春梨感受着皇帝的目光,整个人都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你去把尉隐叫过来。”
“遵旨!”春梨退出房门的时候,这才发下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为冷汗所浸透了。
七月的风吹在他潮乎乎的衣服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惊异之感。
春梨心中暗自语道:“以前看着厂公侍奉皇帝,何其轻松啊!
现在厂公不在,掌印也不在,就我一个人侍奉陛下,当真是恐惧难当啊!”
不多时候,尉隐就到了。
嬴胡亥开门见山的问道:“军中现在的粮草,还能支撑多少天?”
尉隐抬了抬眉头:“十五日,尚且可以支撑,此外,微臣已经分出军卒,在汉水中捕鱼。
也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嬴胡亥往后一靠:“春梨那小宦官不知事情轻重,难道你也不知?
为何到现在,朕问你了,你才和朕说?”
“陛下息怒!”尉隐急忙拱手道:“原本臣下算着粮草是足够的。
可是在南郑那边,一下子就接受了那么多的俘虏。
那些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卒,如果直接遣散回家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
而且,这些训练有素的军卒,如果真的是遣散回家的话,对于地方放上的治安,也是一种很大的威胁。”
“所以,朕的军粮分出去给了那些人,一下子,就连支撑到打完汉中,都做不到了?”
嬴胡亥眉头紧锁起来。
“那……南郑那边,人口众多,能不能凑出军粮来?”
“南郑……”尉隐干瘪一笑,“陛下不如让锦衣卫都指挥使来说说南郑现在的情况吧 ?”
嬴胡亥闻言,便预感事情不妙:“去把李由叫来!”
“喏!”
一边上的锦衣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