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把这个耏跖,当做是那种狂言之徒。
春梨尖细着声音说道:“狂徒,我大秦皇帝陛下宽口歹人,故而不与你计较。
速速退出去便是。”
耏跖闻言,拱了拱手:“拜谢大秦皇帝,不怪小人狂言之罪。”
蒯彻忍不住乐了起来,伸手指着,那正要退出去的耏跖,乐呵起来:
“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是狂言呢……”
“且慢!”却在这个时候,嬴胡亥忽然开口道:“你当真有统率万军之才?”
耏跖拱手一拜:“非是狂言,统率万军,攻城野战,不在话下。”
嬴胡亥道:“那你需要证明你的才能才好!”
“却不知,陛下要我如何证明?”
耏跖目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脸上也由不得露出浓烈的渴望之色。
很显然,坐了汉军中的渔猎校尉,让他非常不得志。
嬴胡亥道:“这个简单,朕想要你去保护一个人。”
“保护一个人?”这次反而论到耏跖惊讶了。
耏跖看着嬴胡亥,目露沉思之色。
倒是,正在一边上跪坐着的奚涓,目中难以遏制的露出渴望之色来。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皇帝口中所说的保护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
“不错!”嬴胡亥颔首道:“如果你能保护好这个人的话,那朕自然拜你为将军,着你统率万军,让你在诸侯之中显贵,光耀门楣!”
“这……”耏跖拱了拱手:“还请皇帝陛下明言,需要保护的那个人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此人,正在南郑城中!”嬴胡亥目中不自觉地露出来了几分和蔼之色来:
“他,正是奚涓的母亲,却不知,你能不能保护好她?”
奚涓心中大致猜到了,可是听着皇帝说出来以后,别说心中难以镇定,就是脸上,都已经再也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了。
“这……”耏跖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帝让他保护的人。
竟然是奚涓的母亲……
“怎么?”嬴胡亥往后一靠,淡淡一笑的看着远处的耏跖:
“你不是说,你有统率万军,攻城野战之能的?
为什么,现在只是让你做这样的小事儿,你都觉得很难了?”
“非是很难!”耏跖拱手问道:“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所言真假如何 ?”
“大胆!你以为我大秦皇帝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让你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来怀疑的吗?”
春梨出离了愤怒,一张脸斗鸡鸡冠子 一样血红,眼睛更是恶狠狠地瞪着耏跖。
耏跖显然是被这样子吓到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秦国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
发怒的时候,竟然都会这么凶?
“小人失言,可是,总应该有什么承诺,或者是信物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小人怎么可 能放心大胆地为皇帝陛下做事情呢?”
嬴胡亥看向奚涓,结果不等他说任何话,奚涓就已经率先拱手跪在皇帝跟前:
“陛下,只要臣下老母安然,臣下愿意为陛下提兵十万,横扫天下!”
嬴胡亥眼里闪过一丝窃喜,随即指着奚涓,看着那耏跖道:
“奚涓曾为汉国上将军,朕许诺他为我大秦上将军,提兵十万。
那么,你就是那十万大军中的一位将军。
换言之,你便是奚涓的部将,这样你总相信了吧?”
耏跖看了一眼跪在前边的奚涓,立刻跪下磕头说道:“皇帝陛下在上,臣下这就折回汉军大营之中,找借口回到南郑城中。
先一步将奚涓将军的母亲保护起来!”
“甚好!”嬴胡亥颔首道:“沔阳将会是久战之地,如果你能直接把奚涓的母亲从南郑,安然的带到这边来的话。
朕另有别的封赏!”
“谢陛下!”耏跖这便拱手退了出去,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嬴胡亥看了看下边跪着的奚涓,含笑道:“将军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奚涓苦笑,随即拱手:“谢陛下成全!”
“平身吧!”嬴胡亥淡淡笑道:“此前,蒙炆和蒯彻就动了心思,准备伪装成为你的亲兵,出现在南郑城中,以此带走你的母亲。
远离那征战之地。
但是,这办法, 终究是不妥当,对了,你要不要准备什么信物?
以此让你的母亲相信耏跖呢?”
奚涓急忙道:“陛下圣明,倒是臣方才过于心急,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蒙炆!”
“末将这就去把人追回来!”蒙炆非一般的冲出房间,直追出去。
奚涓这边开始提笔写信。
倒是蒯彻忽然道:“话是这样说,可是,臣下还是担心,这个渔猎校尉,万一是知道项声准备退兵,到时候来一个将计就计呢?”
“你所说的将计就计,难不成是以我老母亲,威胁我吗?”
奚涓笑了起来:“大人难不成忘记了,我现在只不过是秦军的抓到的俘虏而已。
一介俘虏,汉军又怎么可能一次来要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