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灰头土脸的离开了韩信大军营地。
一边上的章平完全跟不上韩信的思维节奏。
“上将军啊!真的就这样把人放回去了?”
程关有些不爽章平韩信的态度,皱了眉头说道:“又不是你抓的,我家将军想放就放,想抓,那也就抓回来了,多大个事儿?”
“不得无礼!”韩信喝了一声,章平脸上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韩信说道:“放心吧,这八万人都跑不了,饿上几天就听话了。
到时候我们不让他们投降,他们都不乐意呢!”
话分两头说,畔这边急匆匆回到了军营之中,来求见葛婴。
葛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畔,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才缓缓地说道:
“我军粮道被截断的事情,你一路上回来的时候,没有声张吧?”
“将军放心,这样重大的事情,末将怎么敢声张出去?”
“好了,起来吧,常言道,知耻而后勇,你虽然被韩信生擒,又被放回来。
但是本将并不会怀疑你什么,回去养足精神,明天准备突围杀出去。”
畔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那虞子期和将军魃的决斗?”
“这是战争,这不是江湖仇杀,明天将军中战马杀掉一部分,给将士们吃,然后准备突围杀出出去。”
“喏!”
听到葛婴那充满决绝的话,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便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将军……?”一边上的蔡赐忍不住拱手道:“如果要突围的,今天晚上或许是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今天晚上的话,恐怕就很难了。”
葛婴没有说话,蔡赐却坚持说道:“韩信军方才与我军酣战停下。
必定想不到我军会在这个时候突围,还请将军采纳属下的计策。”
“北方粮道——”葛婴迟疑了一下,“是我们把战线拉的太长了吗?”
蔡赐苦笑道:“如果召平能领着后续大军跟上来,那里还有这些事情啊?”
“现在突围……”葛婴微微摇头道:“韩信此人心智过人。
而且你还记得,之前在下邳之战的时候,秦军烧过一次我们的粮草。
我们就觉得秦军不会来烧第二次,哪曾想到,这不是秦楚王领军,而是韩信领军……
大意了,太大意了!”
“可,就算是我们布置兵马防守,也一样防不住的,我听那边过来的军卒说。
是秦国的东厂厂公韩谈亲自领队,换言之,秦国皇帝,恐怕也快出现在南方战场了。
如果秦国皇帝出现在战场上,那战局更是无法逆转了。
所以……”
葛婴眼眸阴沉起来:“蔡赐,你这是要劝我投降秦国吗?
今天夜里,你已经说过两次这样的暗示了。”
蔡赐拱手道:“将军,我本是微末之人,得将军器重,这才成为一军之谋士。
我此前便说过,召平不足以成事,我军更不应该追击虞子期。”
“虞子期是秦楚国的猛虎,打死猛虎,固然可以轻而易举拿下秦楚国。
可现在,我们猛虎未曾打死,反而让秦楚王腾出手来,把大军交给韩信指挥。
今夜一战,我军就折损了六千多人。
八万大军,加上之前折损的,林林总总,也只有六万七千人,秦军那边有多少兵马,我们尚且不知。”
见葛婴没有说话,蔡赐只有咬牙,继续说道:“兵法谋曰,知彼知己,方才能百战不殆。
我军和秦军现在的情况是秦军知道我军的情况,而我军却对秦军的情况两眼一抹黑。
再继续打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若将军觉得属下这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就可以下令,将树下斩首示众!”
葛婴愣着眼,看了一眼蔡赐,随即把眼一闭:“绝对不会投降,韩信的如意端盘打不起来的。
我就不信,召平发现粮道被秦军有意截断之后,还能不上报大王。
只要大王得到消息,必定会有援军抵达,我们只要撑住一段时间,援军和粮草必定会到来。”
蔡赐无奈道:“将军,你难道忘记?下令让我们追杀虞子期的人,就是大王啊!
大王糊涂啊!
将军还指望大王来救命不成?”
“放肆!”葛婴怒喝道:“你怎么可以辱骂大王!”
蔡赐咬牙切齿:“将军何等才能,为何要为这个糊涂齐王卖命?”
葛婴指着大帐外边,怒骂道:“滚!”
“好!我滚!我滚!”蔡赐也气的不轻。
当初他力主追击秦楚王赢将闾,而不追击虞子期。
可是不知道是谁在齐王耳朵边上吹风,齐王下了死命令,让葛婴发病追击虞子期。
理由就太可笑了。
因为虞子期之前和故楚项氏一族,也就是项羽有交情,随后却背叛了项羽,投靠了秦国。
齐王田儋,想要虞子期的人头去讨好项羽,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来。
这真的是气的蔡赐差点吐血,他多次暗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