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气的拿手捶打着矮几:“你去做什么?找死吗?快点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了陛下雅兴!”
李鼎也急忙拱手出列:“陛下,臣代替林先生去决斗吧!”
嬴胡亥道:“不准,你是将军,你去角斗场上边,谁敢对你出手?还有……”
嬴胡亥抬起手来,指了一圈:“朕可是事先和你们说好,谁都不准以势压人,让角斗场那些人暗中动手脚。
林七杜既然想去感受一下角斗场,那就让他上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能不能在忠烈城开大秦第二家角斗场,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李夭指了指账本,似乎不高兴:“陛下看好了,这些钱可都是他挣的,换个人可是没有这些能耐的。”
“朕当然知道,但君无戏言。”
此言一出,李夭就算是再怎么不开心,也无法逆转了。
“退下去吧!”蒙蕙挥了挥手。
李鼎看了一眼皇帝,只好示意林七杜退下去。
“陛下不会是觉得我被人利用了?”这会儿,宴会上就只剩下自己人了。
嬴胡亥道:“难道不是?有人想要利用你来挑战朕的权威,林七杜没有看出来,你也没有看出来。
角斗场只能开一家,而且只能是朝廷掌控。”
“一旦你这里开了,那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地方,也会通过各种手段开起来。”
嬴胡亥放下酒盏:“桃子还是坚持开?”
李夭把账本抓在手中:“那陛下可不要用这些钱,这些钱可是臣妾私房钱呢!”
“无耻!”嬴胡亥咧嘴大笑,他一把搂住李夭:“放心了,朕怎么舍得让你手底下的勇士去死?更况且,一个这么能帮朕赚钱的人,死了岂不可惜?”
“那陛下的意思是?”这次,就是聪慧如许莫负,都有些不明白了。
蒙蕙轻咳一声:“妹妹看过桃子的那些账本吧?”
“看过啊……我明白了。”许莫负道:“桃子现在手底下几乎掌控关中一半的财权。
这样一股可怕的力量,却完全是林先生借助桃子的威名得到的。
如果这个林七杜是心怀不轨之人,那等到大军在外作战的时候,他岂非只要稍微动动手脚,就可以令陛下后院起火?”
李夭从嬴胡亥怀里挣脱出来,紧张的翻看了记下账本:“不应该吧,账本我是认真核对过的,而且还找户部的官员帮忙推算过。”
“现在他肯定不敢,可是如果关乎到帝国命运的时候呢?”许莫负反问道。
嬴胡亥道:“所以,朕方才才故意吓唬你们说 ,谁都不准动用身份以势压人,这就是故意让林七杜受压。
如此一来,他还敢继续的话,那说明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同样,也说明他是忠心于桃子的人。”
李夭松了一口气:“陛下是有点不要面皮,现在和我们说谁都不准以势压人,等到林先生上角斗场的时候,自己却要以势压人去了。”
嬴胡亥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温泉在哪里?朕今天晚上就是夏桀商纣,朕要大开无遮大会,全部都给朕走!一起快活去!”
……
“先生!先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李鼎气氛的看着一边上气定神宁的林七杜。
“那可是角斗场,上去就要分生死的,我爹都没办法救你!”
林七杜却淡淡笑道:“将军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李鼎被林七杜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愣神,他随即恨恨的说:“你就是一煞笔!自己找死的煞笔玩意儿!”
“哈哈哈……”林七杜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将军说笑了,但林某绝起于微末,得娘娘信任,这才成为关中显赫之人。
我一生所有的成就,都在商业上,如果这一次,不能拿下角斗场来,将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林七杜指着窗外的夜空说道:“有的人,他的一生非常短暂,就像是流星一样,在一瞬间极尽升华!
如果我拿不下角斗场,我感觉我自己的人生是不圆满的,那就让我做这极尽升华的流星!”
李鼎又骂道:“煞笔!”
林七杜则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李鼎胸口。
李鼎顿时大叫着往后边跳了一步,捂着胸口道:“你疯了!你要是觉得自己要死了,也应该去找女人,摸我做什么?”
“呸!”林七杜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真恶心,我是看你身上的甲胄,我能不能穿上!
角斗场那里边那些角斗士,就算是有甲胄在身上,那也只不过是护住要害而已。
但是你身上这样的板甲,里边的人绝对没有。”
李鼎一边骂脏话,一边把自己甲胄卸下,重重的丢到了大木桌上。
“喏!你自己提得起来再说,就你这样的体力,穿上这甲胄,别说打架了,你能小跑起来都不错了。”
林七杜伸手提了提甲胄,脸色确实是很尴尬,他转头看着一身劲装的李鼎:
“有劳将军帮我着甲!”
李鼎有点抓狂的锤了捶自己的脑门,一边忙着林七杜着甲,一边骂道:“你绝对是活腻了,帮着皇贵妃打理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