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不明白几天的时间,青牛村村民为什么都变成了这样,但是大为震撼。
直到李正阳向他说出那句:时代变了。
陈三爷才后知后觉,这李正阳和刘飞娥已不再是九天前需要自证清白的李正阳和刘飞娥了。
李正阳和刘飞娥抓住了机会,在这九天中改变了青牛村村民对他俩的固有印象。
而陈三爷,在这几天中,除了和赵兰兰闭门造车,什么都没干。
陈三爷暗道:大意,没闪。
可却不愿就此作罢,还想嘴硬,再颠倒一番是非,却被张二虎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了肩上。
二虎这一拍没有留手,将陈三爷身子拍得一歪,差点一个跟头栽倒。
“三爷,差不多得了,您闹也闹了,该配合你演出的我们也尽力在表演了,可别和陈淑芬陈远山一样,一把年纪了,还把人品败光了,不值当。”
陈三爷面色涨得通红,肩膀一抖,挣开了张二虎的大手,怒吼道:“三爷需要你来教?我今天话就撂这了,李正阳和刘飞娥不能走!要走,就从我的身上轧过去!”
说完,拐杖一丢,当场躺了下来。
陈三爷可是知道的,这李正阳身上是有丹药的!若是让他走了,那丹药和他陈三爷还有什么关系?因此,利欲熏心之下,他也顾不上颜面了,干脆耍起了赖皮。
张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自己好言相劝,这陈三爷却忒不知好歹。
当即二虎扯了一下牛绳,调转牛头。
“走!咱们从另一个村口离开!”
“你们敢!”听到这话,陈三爷又爬了起来,重新跑到牛车前,再次躺下!
“你!”张二虎怒火攻心,恨不得揪着陈三爷的衣领将他丢出去,可回首间,又见到李正阳向他招了招手。
“正阳,怎么了?”张二虎问道。
李正阳鄙夷的看的陈三爷一眼,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碰瓷?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二虎哥,这陈三爷倒地装死也不是个事儿,咱们商队那么多人可都要去南丰镇讨生活的,不能让陈三爷耽误了,这样,我给二虎哥一样东西,一会你拿这东西去大青牛眼前快速晃一下,保准这陈三爷就让路了。”
说着,李正阳按着张二虎的手,将一团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这是………”
张二虎摊开手掌隐晦的扫了一眼,随后暗暗乍舌,心道这正阳老弟对待对手的时候,心肯定是黑的。
回到牛车前,二虎看着躺在地上的陈三爷,心中有些不忍:“三爷,二虎最后劝您一句,您快起来吧,别再耽误我们的行程了。”
陈三爷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冷哼了一声,把头偏了过去。
行!您就躺着吧!
二虎也不再劝了,拿起小鞭装模作样的帮牛赶着牛虻,另一只手则隐晦的在大青牛眼前一抹。
“哞!”老青牛似是受了惊吓,低着头顶着角,蹄子不断拍打着地面。
“不好!牛受惊了,三爷您快起来!牛会踩伤您的!”张二虎喊道,随后又是隐晦的在青牛眼前一抹。
陈三爷闭着眼睛骂道:“莫用这种小把戏吓唬爷爷,爷爷可不是吓大…………啊!!!”
话还没说完,受了惊吓的青牛便拖着从他身上轧了过去,两条腿都被牛车压断了。
张二虎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牛车拉停,转过身来,揪起陈三爷的衣领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为啥不听?和你说了牛受惊了,你为啥不听?如今腿压成了这样,叫我如何忍心?”
陈大爷嘴都给扇肿了,百口莫辩,气极攻心,瞬间便晕死了过去。
张二虎泄了私愤,心头暗爽,提起了陈三爷哭丧着脸说道:“麻烦大家将陈三爷送回去家吧,二虎还要赶路去南丰镇,真的不能耽搁了。”
一众村民从二虎手中接过陈三爷,安慰着说道:“二虎,你别担心,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是牛受惊了才伤了三爷,和你没关系的,你还提醒三爷来着,是他自己不肯走。”
“是啊,是啊,二虎你放宽心,见了赵兰兰我们肯定如实跟她说的,你放心跑商就是了。”
二虎拱了拱手,说道:“那二虎就谢过诸位乡亲了。”
说完扬起手中长鞭:“青牛村商队!咱们出发!”
大部队渐行渐远,偌大的青牛村也已在视野中缩成了一个小点。
四下无人之时,二虎凑到了李正阳跟前,将手中一块红手帕还给了李正阳。
“正阳,大哥佩服啊!”
李正阳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大哥说什么呢?正阳是想给大青牛擦擦汗。”
李正阳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顶多能算是个贱人,这陈三爷几次三番都骑到头上来了,当他李正阳没脾气的?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压断陈三爷的腿也只是小惩一番,这世界光怪陆离,疗伤丹药不计其数,陈三爷只要舍得花钱,再站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但陈三爷要是还敢咬着李正阳不依不饶,那下次就要瞄准他的脖子压过去了。
“大哥,咱们这离开青牛村也快一个小时了,这距离南丰镇还有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