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还在犹豫当中,那伙计就暴跳如雷,叉着腰回怼道:“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而且这一来一回,路上又要耽误些许日子,你当衙门是专门给你一个人开的吗?!”
伙计的这一声开了个头,很快人群中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就是!我说这衣服的布料怎么这么精细,这可不是一群乡野村妇能做出来的!”
“该不会真的是偷的吧?”
其中还有一些洛盈盈的顾客,手里拿着刚买的鸭绒服,满脸嫌弃。
“退货!赶快给我退货!”
“我也不穿这赃物!”
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和咒骂都落在了洛盈盈的身上。
但她依旧挺直脊梁,面不改色。
身后的议论声却变得越来越难听。
“这日月教该不会真的是邪教吧!”
“难不成之前拐卖孩子的事情都是真的?说不定他们就是在用孩子来练邪术呢!”
“听说日月教教主就是吸食人的阳气才练成武功的……”
各种难听的话全都涌了上来,洛盈盈跪在大堂上,心如刀割。
果然啊,好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紧握着拳,遏制着内心深处涌动的怒意。
桑御义愤填膺,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洛盈盈受这种冤枉罪。
他手紧了紧剑,却想起了洛盈盈之前对他的叮嘱。
确实,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动武。
桑御长出口气,化悲愤为智慧,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些布料上面。
他走上前亲自检查着成衣店的布匹和他们的衣服。
一番查看下来,果然在颜色和质感上都相差无二。
但桑御只是上手一摸,就发现了其中的差异。
他冷哼一声,一双怒眸瞪着刚刚那个污蔑洛盈盈的伙计。
这眼神,盯得伙计心里直发毛,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看我干什么?!”
“买你家这批布料!”桑御没和他废话,怀中取出一个碎银子,用内力扔到了他的面前。
伙计刚接过那银子,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力,让他浑身战栗……
一时间,洛盈盈都有些看不懂桑御的动作,县令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随即,桑御走到了那匹布面前,双手扯着两段,只听到撕拉一声,这布被他扯成了两段!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拿起了一旁的鸭绒服,用力地撕扯着。
即便他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这鸭绒服还是完好如初,怎么都撕不开。
这下,众人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
现实堵住了他们的嘴,桑御冷眼扫过周围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成衣店掌柜的身上。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你们家的布料,那为何同一家的布,会有不同的效果?”
成衣店掌柜惊恐万分,心虚爬上了他的脸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反应,似乎印证了大家心里的想法。
县令也恍然大悟,手里拿着惊堂木,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恍神地看着那件鸭绒服,还真是完好无损!
桑御为了让大家更加相信,当即就请命:“大人,可否劳烦您亲自上来试试?”
县令轻咳一声,这才恢复了往常的严肃。
他端着县令的架子,没有上前,却使唤一个捕快上去操作。
果不其然,他那鸭绒服的布料确实要比普通的坚韧许多。
一下子引起了百姓们的好奇心,纷纷都想上来尝试。
但在公堂之上,岂能容得他们撒野。
惊堂木一拍在桌案上,百姓们又安静了下来。
他们也不是傻的,当即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纷纷倒戈。
“原来这布料不是一家的啊!这掌柜明显就是在栽赃陷害!”
“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害不害臊?!”
当即,大家连带着那个伙计和掌柜一起骂了。
洛盈盈没想到自己的沉冤得雪,竟然还得益于桑御。
她心怀感激,看向桑御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桑御给了她一抹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这丫头,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在不停地谩骂声中,掌柜恼羞成怒,避重就轻地继续往日月教身上泼脏水:“这分明就是日月教的诡计!他们作恶多端,说不定是他们偷换了布料!”
“笑话。”洛盈盈冷斥一声,斜眼看向这个掌柜:“布料是你拿来的,从未经过我手,我如何做手脚?”
掌柜被问住,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洛盈盈却头脑清醒,把话题拉扯了回来:“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布料的事!”
县令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