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谢安这话时候,付小楼心里瞬间蹦出来一个大写的“服”字。
就三个名额,瞬间就给这些人带来了压迫感好不好!毕竟,这么多人,总有那么几个想要活命的吧?只要产生了竞争关系,那可不就不怕他们不说了吗?
而且先给他们一个错觉,,让他们觉得皇后和李满都招认了,那更没有隐瞒的必要,还不如为自己求一条生路了。
付小楼深深的佩服,觉得谢安搁在现代,那绝对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尤其特别适合做警察!
还好,她和谢安一开始就结盟了,不然的话,只怕是要完蛋!
付小楼深深的反省,觉得自己肯定干不过谢安。
甚至有可能会被玩得团团转!
所以,要不然怎么说,选择了一个好的队友,就等于这件事情成了一大半呢!
付小楼给谢安比了个大拇指。
谢安一脸的云淡风轻,心安理得——这份脸皮,付小楼也觉得是服气的。
这个小动作,落在了白司卫眼里。
白司卫上上下下打量两人几眼,在被觉察之前,悄然将目光收回。
但他微微撇下去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而皇后身边那些人,此时一个个都是惊疑不定,各自表情都很精彩。
有一脸懵逼的,也有惶恐不安的,也有心虚的,也有悄悄观察四周的,还有犹豫不定和一脸冷静的。
付小楼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电视剧还精彩啊!
谢安也不着急,淡淡道:“一炷香时间,你们可以想想。但不许交头接耳。”
这是不给他们交流和串供的机会。
很快,太医也被带了过来。
那太医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隐隐发怒的意思。
他对上谢安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不善:“谢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谢安也不恼,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看住了太医:“我就想请太医帮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在春景屋里发现的瓷瓶。
明明是个平平无奇的瓷瓶,但是太医分明脸色都变了。
付小楼放下点心,炯炯有神的盯着太医:你在心虚什么?
太医矢口否认:“不认识。”
谢安毫不留情:“太医何必撒谎?”
付小楼连连点头:是啊,撒谎撒谎!
但显然太医并不服气:“你为何这样说?我这件事情,又有何撒谎的必要?”
谢安却没有立刻解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了大总管,和颜悦色问他:“这是什么,您看得出来吗?”
大总管迟疑一下,还是说出来了:“是个小药瓶吗?”
谢安含笑点头:“没错,正是个小药瓶。”
太医更加皱眉了:“即便是个药瓶,又有我有什么关系?”
付小楼叹了一口气,替谢安解释了:“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能看出这是个药瓶,你身为太医,却说自己不认识。你在心虚什么?这种最普通的药瓶子,难道你不应该很熟悉,脱口而出这是个药瓶吗?”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就是。
越是假装和他没关系,反而暴露出来和他有关系!
太医终于不装了。
他抿着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谢安和付小楼的无缝对接配合,含笑温和询问太医:“你看你是直接说,还是我送你去大理寺牢房里走一圈再说?”
大理寺牢房,去过的人都知道,里头十八班刑法上,附着着暗褐色的一层,洗都洗不掉,那都是干涸之后的血迹。
光是看一眼,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股邪恶的力量。
付小楼诚心诚意的建议:“凭借你的身板,估计是有点熬不下来。要不还是选一吧。相信我,我去看过,真的有点吓人。”
她的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但是对于太医来说,多多少少有点讽刺。
太医气得浑身都哆嗦了,一怒之下就道:“我要面见圣上!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陛下正在等我的审问结果。”谢安心平气和解释,多多少少有点欠揍了。
太医不信。
白司卫也缓缓道:“是真的。”
太医还是不信,只侧头看向了小太子。
小太子抿着嘴唇点点头,张了张口,干涩的说出来一句:“太医还是实话实说吧。”
显然,他那一副伤痛的表情,以及干涩的嗓音,都让太医误会了。
太医一下颓然。
付小楼看了一眼燃了一大半的香,催促一句:“我觉得要不还是快点吧。”
太医一愣,下意识也看一眼那香,随后有点慌,他急切道:“这药只是让人睡得香,并无害人的作用!就连后遗症都没有!反而能让人好好的睡一觉,第二天就精神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