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儿,付小楼就更不怕了。
毕竟她现在,就叫付。真理。小楼!
付小楼肃穆道:“陛下说得对,吵嘴成何体统?咱们只用证据说话!”
然后她扭头看谢安,催促道:“快快快,告诉他们,证据到底说了什么?”
谢安便将那些证据仔细的数了一遍:“其一,公主身上虽有血迹,可都是喷溅上去的,与周围血迹痕迹能对上,可见公主并未挪动过位置。其二,公主手上虽有杀人的凶器,但血迹是握住剑柄才沾染上去的。并非杀人时候沾上。”
他扫视一圈,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这才缓缓又说到了其三:“其三,公主如果真有这样的脑子,她就不会让自己落入这个境地。毕竟谁都知道,驸马一死。她还参与其中,恐怕难逃罪责。”
付小楼艰难开口附和:“对,没错。”
但她心中疯狂呼喊:不,我以为第三条大可以换成别的!
但窝里斗就算了。付小楼心里特别明白:这个时候,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话,谢安说什么,都要说对!淮安公主本来就是草包!
她宽慰自己:淮安公主做的孽,跟我付小楼有什么关系!
众人因为付小楼那一脸恳切的附和,齐刷刷静默了片刻。
那老大人也是噎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声道:“小谢大人如此维护公主,意欲何为?镇南王如今磨刀霍霍,只差一个理由,就能造反!陛下当初,费尽心思才能让镇南王留下嫡子作为人质,为的就是预防镇南王谋反!”
谢安却寸步不让:“我不是将军,不管打仗的事。但这件事情,既然不是公主做的,那么谁也不能冤枉公主。”
付小楼感动地拍起了小马屁:“谢安你真是太正直了!没错,就算天都要因为这件事情塌下来,难道还要用我去顶着?镇南王又不是傻子,这样糊弄他,保不准他就更有理由造反了。而且,你们难道就不想想,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他肯定是还要做些动作的,你们就不怕?”
她心中忍不住的吐槽:这些人,真的就跟脑子被驴踢了一样!
她狐疑的看老大人一眼:“你是不是平时就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想趁机要了我的命?”
老大人怒声道:“老臣如何是那样的人?!老臣是为了天下百姓!”
付小楼反问他:“那我就不在这天下百姓之中了?我的清白就可以随便污蔑吗?我已经是死了丈夫的寡妇,难道我不值得你们可怜吗?”
她掏出了老一套说法:“再说了,我也是镇南王的儿媳,如果我要替驸马守寡,你们说镇南王会不会觉得我是他们家人?”
既然是自家人,难道人家就不可以维护一下自家人?
众人再一次惊住。
老大人感觉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什么?”一想浪荡的淮安公主,竟然要替驸马守寡?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付小楼沉重的点头,一脸痛心疾首:“驸马轻信春景,丢了性命。这种也有我的过错。要不是成亲多年,我却没有怀上孩子,以至于驸马他想要孩子心切,春景哪里能用这个招数蒙骗了驸马对她死心塌地?”
“而且,春景是我的婢女,她害死了驸马,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没有觉察到春景的背叛,所以最后让驸马如此凄惨里去!”
“驸马一定心有不甘和怨恨。我愿从此之后,日日替他诵经抄书,祈福消怨,好叫他下辈子能顺遂平安。”付小楼双手捧心,一脸的伟大:“所以,我要为驸马守寡。是我对不起他——”
付小楼感觉这话说多了之后,自己越说越有真情实感了——搞不好镇南王亲自来了,听着都得落泪,然后拉着她的手,叫一声:“好儿媳!”
想了想,付小楼加上那句经典台词:“我生是驸马的人,死是驸马的鬼!我虽是陛下的女儿,可如今已经嫁给了驸马,自然也是驸马家的人!”
言下之意再度提醒他们:所以你们不要给我找事情,请记得我是镇南王家的人,你们没有资格处置我。
谢安显然也是十分快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当即也替付小楼说了句:“是啊,驸马已经亡故,这个时候,如果再冤枉了公主,镇南王恐怕才真的会觉得欺人太甚吧。就算要处置,也要镇南亲口说了算。”
他转头看向陛下,建议道:“这个事情,我觉得陛下可以全权交给镇南王处置。若是镇南王觉得公主有罪,再以公主一人救天下人,也不迟。”
付小楼不想说话了:谢安他这话虽然听着有道理,但是对自己很不友好啊!
可她偏偏不能反驳。
甚至还得义正言辞说上一句:“正是这个道理!若是我们找出真凶,依旧不能平息镇南王的怒意,他依旧要我给驸马陪葬,那我自然心甘情愿!”
众人都被镇住。
主要付小楼说得太过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根本不能将她和从前的淮安公主联系在一起。
谢安再度开口:“陛下,镇南王的使臣不是已经到了?我想不如由他来定夺!”
他说完这话,还又添上一句:“而且,镇南王只有一个儿子,如今驸马身陨,最亲近的,就属养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