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付小楼就是不开门。
而另外一头,谢安正在往公主府紧赶慢赶。
纵然是他,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丝的疲态。
但同时呢,又对即将会看到的情景,有那么几分期待:真是回回都不一样啊!这样勇于创新的队友,让这个无趣的剧情,都变得有趣起来。
谢安骑着马,暗暗道:这个游戏,愣是被玩出了别出心裁。
他这一次,赶路速度很快。
常远忍不住的惊讶:“郎君,就算怕淮安公主跑了,也不用如此吧!”
这般骑马,可不是舒服的事情。
谢安毫不犹豫:“她不会跑的。”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在干啥——
常远更加愣住:“淮安公主为什么不跑?”
谢安淡淡道:“因为舍不得。”
五千万,她要是舍得,就不会如此锲而不舍了。
想起那一次次的死亡,谢安忍不住的都默哀了三秒钟。
然后庆幸自己没有随机到这个角色。
只是,谢安纵然已经忍不住想象了许多,但在见到付小楼的时候,他仍旧是忍不住的惊住了。
她竟然没出来。
这个……让他多少感觉有点儿佩服:里头可是两个死人哪。
即便是隔着房门,谢安也仿佛感受到了里头人的消极怠工。
谢安轻笑一声:“公主开门罢。”
付小楼一听见谢安的声音,这才慢慢悠悠的爬起来,然后打开门。
也许是逆着光,谢安的出场方式,多少有点过于帅气了。
付小楼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然后,她才抱怨:“来得也太慢了。”
谢安:……
常远忍不住有点愤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说淮安公主飞扬跋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付小楼斜睨常远,目光哀怨:无论过多少次,谢安这个小厮,怎么都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呢?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很要紧。
付小楼咳嗽一声:“我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可怜寡妇,难道你们就没有半点的同情吗?我如何嚣张跋扈了?”
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谢安确实来得不够快啊。自己等了这好半天。
不过,现在也不是废话的时候。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开始瞎编:“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一时气愤,跑过来想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但是我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没能够动手,刚进屋子,就醉死过去。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谢安斜睨付小楼:听你瞎编?
然而其他人却很配合,一个个都好奇得不得了:“怎么了?”
这些人,明明刚才还在震惊于驸马和春景死了,一个个都惊恐得很,但付小楼这样一说,他们还是忍不住支棱着耳朵,脚下犹如生根一样不肯走。
付小楼压低声音:“我迷迷糊糊之中啊,听见春景跟我说话了!她一直说,她对不住我!又说什么她骗了我——还说什么我们都是命苦的人。”
她抬手揉了揉头:“也不知都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他们都死了。这个事儿就奇怪得很。”
付小楼笑眯眯看住谢安:“谢大人,您最擅长破案,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等谢安开口,就有人先开了口:“公主杀人了!公主杀了驸马!”
付小楼瞬间冷了脸,喝道:“什么人喧哗!给我拿下!然后好好审问!他这般污蔑我,是为了什么!”
她还看一眼王福井:“还不快办!”
可怜王福井一把年纪,忽然遭遇这个变故,又怎么看自家公主都不正常,他都傻了。
不过。本能还在。
他转头将这个事情吩咐下去,又看向了付小楼,多多少少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意思:“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付小楼一脸认真:“驸马的死,终于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让我明白了,从前我过得是多么烂泥扶不上墙!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都会振作的!”
但凡听见付小楼这话的人,都忍不住的嘴角抽了又抽。
怎么说呢……就很可怕。
尤其是那么认真的骂自己……
谢安咳嗽一声,提醒付小楼:“公主,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我们要勘验现场了。”
付小楼让开身子,然后灼灼的看住谢安,问了他一个问题:“谢大人,你说,春景她到底骗了我什么?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她从小跟着我,与我感情最为深厚,怎么好好的就背叛我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她声音洪亮:“大人,您一定要详查啊!别让春景和驸马死不瞑目!”
付小楼目光热切。
谢安微微回避,却应得干脆:“放心。”
紧接着,他一面让人去勘察现场,一面问了王福井昨夜的事情。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思:“春景如果真说了那些话,她为什么说那些话?”
付小楼斩钉截铁:“她可能良心不安吧。”
众人:……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王福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