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付小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
发现不仅破了,还扎了木刺进去。
她勉强拔了一个,剩下的实在是看不清。
加上马车跑得飞快,颠簸得要命,就只能作罢。
付小楼又看向了小太子。
见他脸色苍白,就身后摸了摸他的脖子大动脉。
发现还在跳,而且心跳挺正常的,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白司卫这个时候好似也不敌视付小楼了,轻声道:“我刚检查了一点殿下的伤,身上虽然有擦伤,但骨头没事。只是脑袋上——估计破了。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付小楼也很担心这个事情:“希望他没事吧。”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况,却实在是有点记不清自己是不是也护住了小太子的脑袋。
付小楼有点懊恼:“要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
来玩这种全息游戏,才发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游戏技术,其实真不算什么。
如果自己会的东西多一点,身手好一点,没准小太子都不会受伤。
白司卫柔声宽慰付小楼一句:“这个事情怎么能怪公主?公主也不想的。”
此时驾车的谢安忽然说了句:“你们觉得,刚才那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白司卫毫不犹豫:“肯定不是我。我这边没有受到攻击。人全是冲着你们那辆车去的。而且,他们明显想去追他们。我觉得,不是冲着太子殿下,就是冲着公主殿下。”
付小楼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从进游戏开始,就有人想杀自己。而且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杀手。
但她也觉得很迷惑:为什么要杀一个草包公主呢?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淮安公主这个人,骄纵任性,沉迷享受,十足一个草包和纨绔。她就算得罪了人,可谁也犯不着这样来杀她吧?暗杀还好说,但是这样的大手笔……
付小楼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她忍不住内心吐槽:策划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副本?
转眼间,医馆到了。
白司卫和谢安两人齐心协力将小太子搬下来。
而付小楼则是跳下马车,直接去敲门——现在还太早,医馆都没开门。
好在医馆里有人,门很快开了。
一个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大夫探出头来:“谁啊?”
结果一眼就看见了被抬着的小太子。
还看见了他脸上血。
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问是谁了,连忙将门打开,放了人进去。
大夫给小太子看的时候,谢安忽然看向付小楼:“我看看你手上的伤。”
付小楼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手上受伤了?”
一面说,她一面将手伸过去给谢安看,顺带打算寻个什么趁手的工具,把木刺拔一下——
结果没想到谢安却接住了她的手,低头仔细看伤口。
片刻后,他道:“扎进肉里去了,我给你挑出来。”
付小楼一愣一愣的:“那麻烦你了。”
她忽然感觉到了策划对谢安的偏心——这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什么都会。
这样的人,也就是虚拟人物才可能。
现实中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她感叹一声:“谢安你真是个优秀的好人。”
忽然收到好人卡的谢安微微一顿,随后问大夫要了银针,低头认真挑刺,懒得搭理对方。
可惜付小楼担心小太子的伤势,并没有心情欣赏谢安的完美侧颜。
庆幸的是,小太子并没有伤得很重。
只是磕破了脑袋,磕晕过去了。
大夫乐呵呵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破了皮,骨头没事。不过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有头疼和恶心的毛病。”
付小楼秒懂:哦,就是脑震荡了呗!
不过,听了这些话,她倒是瞬间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这个时候,也终于感受到了自己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一低头,就看见谢安正用闪着寒光的银针,十分果断的将她的肉皮挑开——
付小楼心里一抽,默默的转开了头,决定眼不见为净。
同时她决定聊个天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她关心了一下谢安:“谢安你没事吧?我看你衣裳都破了。”
谢安头也不抬:“没事。他们实力不行。”
付小楼默默的闭上嘴:呵呵,有被凡尔赛到。我就不该问你。
白司卫倒是赞叹一声:“没想到谢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实在是令人惊讶。感觉谢大人不像个文官,倒像个武将。”
谢安仍旧头也不抬:“不是我身手好,是他们不行。至于文武官——其实都行。无所谓。”
这下连白司卫也住口了。
付小楼和白司卫甚至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这一刻,付小楼感觉他们两个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谢安收了手:“好了。上点药吧。”
付小楼瞬间抽回了手:“小伤而已,不用,不用。”
药味难闻不说,还会将伤口杀得痛,这一点小伤,实在是没